是夜,院子一片宁静,李筱推开屋子的窗户后,双手托腮靠在窗户上看着月景。
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几许星星闪着微弱的光芒,却不能与之争辉。风的声音,听到了,却看不到。
祁子陌飞身跃至李筱院中的黄角树上,看了看在窗边看月亮的人后,转身飞出丞相府。
西郊盼河桥上,祁子陌负手而立,看着河面上的投影冷笑道:“出来吧!”
“呵呵...祁公子好耳力!”一男子自祁子陌后空中跃下。
男子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双比女人还好看的凤眼却透露出些许杀意。
“阁下便是那李季楠吧!”
男子对祁子陌说的话没回答,复而接道:“离开丞相府!”
祁子陌觉得好笑,这人莫不是脑子坏了,凭什么要他离开。
“不可能!”祁子陌只说了三个字。
“想动手的话我奉陪,但我劝你还是省省,你不是我的对手。”
面对祁子陌话,男子并没有退缩,拔剑而起。
剑气袭人,男子长剑如虹,祁子陌莲步生风,躲过致命一剑,一个跨步捉向男子手腕握住,“你不是我的对手。”
男子听完,一个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作了无数光影,向着祁子陌洒去。
周围三丈之内,全被剑气笼罩着,祁子陌抬手运功迎上了剑锋,突然,满天剑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都不曾出现。
冲击过后,男子被逼至桥头树旁,扶树而立。
自知不敌,铿的一声!长剑入鞘。“说明你的来意,不管谁对我丞相府有所企图,我必杀之!”
“我为的什么阁下应该清楚,今晚这番试探,阁下不过是为了警告我罢了!”接着又走了几步至李季楠耳边轻言:“我只为一人。”
说完话后,祁子陌便没了身影。李季楠望着消失的祁子陌,跟着一个飞身也消失于夜色中。
次日
“盼儿姐姐,小姐呢?”杏色衣服的小丫鬟在门外问着。
“小姐在屋子里看书,何事?”
“事倒没事,就是今早个听前院的肖总管说今年丞相生辰不大办,只请些近亲就行了。”
盼儿听了微微皱眉,“可曾给曲府下了帖子?”
“因着小姐的关系,帖子自是下了的。”
“就是前日里小姐命人移植回来的圣灵兰花,该放在哪里养着?”小丫鬟干笑着挠了挠头。
“即是给老爷的生辰礼,便移植到老爷书房外边的院子罢。”怜儿端着托盘插话道,然后又敲了敲门喊道:“小姐,梅子汤熬好了!”
“进来吧!”
李筱端着梅子汤用调羹轻尝了一口,甜味充斥了整个味蕾,解乏。
“刚刚听你们在说爹爹生辰的事?”
“回小姐,过两日便是老爷生辰,正讨论着你让人移回来的圣灵兰花。”
李筱只一口一口慢慢的饮着,过了半响才说:“放在爹爹书房外的院子也是极好的。”这也等于是赞同了怜儿刚刚在门外说的话了。
“奴婢这就去照看着!”说完这句,怜儿行了礼退下。
最近这几日倒不曾做梦了,李筱的精气神也好了许多。望着院中藤千随风微微荡漾,偶有三两只小鸟停留又飞走。
溧山是她想去的地方,传言那里有仙人,她虽然是女儿身,却也幻想着能悬壶济世。
她不想和其她闺中女子一般,草草到年纪后就嫁作人妇,或许她想法有些特立独行了。
不一会,天下了雨来,自屋中取了伞张开,应当看看母亲。
李节章的母亲十年前因病去世,所以丞相府的规矩少了许多,丞相夫人何氏也是个喜静之人,便吩咐了妾侍不必晨昏定省。
何氏性子绵柔,两个妾侍也算安分,所以世人都说丞相治家有方。
来到何氏院子,果然看见忙里忙外的张嬷嬷。
“嬷嬷,可是母亲的关节又犯疼了?”
“小姐来了!”张嬷嬷行了礼,又端着木盆进了屋子。
自母亲生下大哥李季枫后,月子里因着大哥体弱,忽略了自个儿的身子,所以每逢雨天何事就疼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