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不顾伤痛,一手拿起脱落在地的剑,一个箭步,再次挡在了刘大峰等人面前。
“要想过去!先问问我手中这柄剑!”南宫婉无力道。
刘大峰突然有点尊敬面前这个姑娘,刚在一击,自己已经手下留情,没有下杀手,但是足够让她重伤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又能恢复过来,而且听到这声音,刘大峰总觉得有点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此时月光微微亮,配合剑光在南宫婉脸上折射,刘大峰突然吃惊道:“宫南兄!”
南宫婉本已经做好打算,吸引众人注意,为孩子们赢得离去的时间,关键时刻用自己的‘***’逃命,但是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心道:自己这个名字只用过一次,就是对那个傻大个,刘大峰!随即疑惑道:“刘大峰!”
刘大峰更是惊奇万分,没想到那天的宫南小兄弟竟然是一名女子,而且如此美貌,不是一般女子的柔弱,而是一种巾帼气概,柳眉如烟,身后长发柔美飘逸,长剑在手,流光溢彩 ,刘大峰竟然一时失了神。
南宫婉此刻虽然惊讶,但是故作镇定道:“大傻个!你要还是一丝良知,就放过这些孩子!”
刘大峰被南宫婉的话惊醒,关切道:“宫南姑娘,你还是让开吧!这些孩子是教主下的命令,没人可以阻止的!”
南宫婉柳眉微蹙,见对方不肯放弃,决绝道:“那就动手吧!要想过去,先过我南宫婉这一关!”
原来她叫南宫婉,刘大峰看着眼前这个相比自己娇小,但是却豪气不减自己的少女,柔声道:“南宫姑娘,你还让开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等正道弟子,为捍卫世间正义,区区性命又有何顾虑?”南宫婉平静的目视前方,手中长剑也感觉到了主人此时的不同,月光洒在脸颊,眼神皎洁。
“坛主!要动手吗?不然等那些孩子回到镇上,官府插手此事就不好办了?”正在刘大峰左右为难,看着对面这个自己当初一见如故的‘小兄弟’不知如何是好时,身旁的一名血堂杀手提醒道。
“你们去把孩子们追回来!我来阻止她!”刘大峰指着南宫婉对
身后众人道。
“是!”十几名血衣杀手面无表情,高声回复。
看着十几名身着血衣的杀手从侧面紧追孩子们而去,南宫婉脚下微移,长剑呼啸刺去。‘嘣’的一声巨响,手中的长剑被弯成了一个弧形,剑锋向南宫婉胸前返回,踉跄几步,南宫婉怒目而视。刘大峰无奈摇摇头,狼牙棒稍稍抬起,阻止南宫婉追随血堂等人。夜间的树林小道上,只有一个壮汉和一个柔弱女子武器的撞击声。
刘大峰突然感受到了水魅妖影等人的气息,一棒再次震开南宫婉,关心道:“南宫姑娘你快点走吧!他们来了你就走不了了!”几局交手下来,南宫婉已经严重脱力,不甘的一哼,左手微甩,一股浓烟弥漫,消失在刘大峰的视野中。
“刘坛主!孩子们呢?”赶来的水魅妖影见刘大峰一人独自在小道失神,问道。
叹息一声,“放心!十二血衣去了,走吧!”说着不再理睬众人,一人往原来的方向返回,留下硕大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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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凌云并未受伤,凌云剑插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本来就白皙的肌肤此刻更加苍白,夜幕的月光映在脸上,疲惫之态尽显。
第七十八次,自己的第七十八次攻击被无形化解,而且凌云剑也脱手,自以为练成天剑诀功力大增的南宫凌云第一次感觉到了失落。对方一身红衣,静静的站立在风中,斗篷下看不清表情,但是此刻肯定在嘲笑我的无能,南宫凌云咬牙切齿,昂首咆哮,凌云剑白光一闪,向南宫凌云飞来,右手接剑,脚下劲草被风刮断,再次来到了邪一旁边。
“不自量力!”邪一看似随意的一挥,其实蕴含着七成的功力,一个呼吸的时间,早已数拳打在南宫凌云身上,朝天摔了出去,没有退缩,南宫凌云凌空一个翻转,单膝跪地,落在了三丈之外。
“该结束了小子!”邪一默然一声。
老鼠,是老鼠的声音,南宫凌云被面前的一幕彻底折服,此人武功之深,不在萧风之下。
红衣在风中摇曳,身影闪烁,明明是人影,但是所有幻影凝聚,出现在南宫凌云眼前的就是空中若有若无的一只巨鼠图案,白色的鼠头,血红色的眼睛,四只爪子张扬挥舞。第一次感受到老鼠竟然能有如此的气势出现。
不知为何,也许是多年来的沉寂,邪一此刻不再掩饰,尽情的施展自己的成名绝学。魔鼠,何时才能被自己忘记?或者说永远藏在心间。
一股急流袭来,南宫凌云沉寂在刚才的一幕,没有注意到危险已经来临。
邪一收功,等待着战斗的结束。
空中两股彩带飞舞,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南宫凌云面前,彩带缠绕,快速划过,两人落在了一丈之外,刚才南宫凌云待的地方一声爆炸,在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
“二小姐!”邪一惊喜万分,但却又疑惑萧百娇此举。
南宫凌云仰视,神情复杂,低声道:“是你!”
萧百娇回首,冷冷道:“大护法休要动手!这个无知小子交给我!”
说着手中彩带一挥,凌云剑被拽起,落在了萧百娇手中。剑锋直指南宫凌云,南宫凌云惨淡一笑,萧百娇双眸中稍有迟疑,但是稍纵即逝,鲜血染红了南宫凌云的白衣。
“你为什么不躲?”南宫凌云一动不动,双目似笑非笑的望着萧百娇,任由胸口的鲜血无所截止的尽情流淌。
夜在此刻更加的漆黑,月光越发的明亮。
“我欠你的!”南宫凌云身体微微颤动一下,随即淡淡笑道。
“你好傻!”凌云剑落地,萧百娇转身,双眸中的泪水打转,留下冰冷的身影慢慢淡出在夜中。
邪一再次举起了右手,犹豫不决,自己的心何时会变得如此软弱,冷漠了二十年,就算有温度也应该被时间早已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