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章、付邢等人休息去了,何白却是一夜难眠,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许久。从平日里所看的书籍,影视及所玩的游戏中吸取经验知识,经过一夜的思索,总算对古代的战争有了一个模糊的把握。
就在天光大亮之时,何白奋然拍榻而起叫道:“自古名将哪里有天生的,还不是通过长年累月的统兵生涯,慢慢的成长起来的。就算是此时的用兵大家曹操,在起初统兵之时,还不是大败特败了无数次,才最终成为魏武的。我就不信了,凭我比古人多出的两千年的经验,还比不了老兵刘大耳与孙十万了。至少,我可以结合后世的新式练兵之法,练出一支打不垮,撼不动的天下强兵来。就算不成名将,可有强兵在手,照样可以横行天下。”
一夜未眠,躁动了一夜的何白精神奕奕的,立即把手下的十数名扈从唤起,准备开始自已的练兵大计来。
经过一夜的休息与饱食后,众扈从们精神十足的排成两列,每列八人,等待着何白的检阅。果然是黄巾军中经过无数血战未死的勇猛战士,颇有些当代精兵的模样,不比土垠城的官兵差。成章、付邢二人没能凭之而成大事,还真是有点不走运啊。
何白喝问道:“你们当真从此后愿做我之部曲扈从。”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声音整齐划一,豪气冲天。
何白见了十分高兴,叫道:“好,从今日起,你等就将与我结成主从之义。然虽名为主从,我却不会真的把你等当成仆役,而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日后但凡有我何白一口吃的,我何白决不会独享,必与你等共享之。你等与我,日后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离不弃,生死与共,不抛弃,不放弃……”
众扈从听后,不禁感动莫名,泪流满面,在成章、付邢的带领下,疯狂的举手应合大叫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离不弃,生死与共,不抛弃,不放弃……”
何白誓言在后世或者没什么,可是在重义轻生,多热血义士的东汉末年,不异于震耳发聩,瞬时间就将众扈从的忠诚之心提到最高。只要何白日后稍稍言行如一,必得一大票的死士来。
总算有了第一批的部属,这离何白的理想又进了一步。眼前的这十六名扈从全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壮小伙,可塑性极高,何白决定将他们训练成这个时代最厉害的亲卫兵,也是未来麾下大军的中基层军官。当下就与善于统兵的付邢商量这些兵卒的训练内容来。看向他们的眼神也渐渐开始变得不善起来,让众人好一阵心慌。
这时,一名公孙越府中的仆役匆匆跑来,告知何白,公孙越有请。何白让付邢、成章主持训练一事,自已则匆匆的跑去见公孙越了。
大厅之中,公孙越不断的来回转圈,显得很是着急,不等何白上前施礼,公孙越就一把扶住了何白,急问道:“天明,不知你的骑术如何?”
公孙越没头没脑的问话,让何白感到一阵奇怪,自已的骑术如何,昨天不是见过了吗?何白如实的应道:“何某来右北平郡,就是想来习练骑术,通过一段时间的习练,算是刚刚入门吧。”
“唉,这就有些不妙了。”公孙越拍腿叹道,气馁的在案几旁坐下,猛然灌了一大口的酒浆。
“功曹大人,怎么了,是有什么需要何某的么?”何白赶忙询问原因。
公孙越说道:“天明,你有所不知啊。朝庭于幽州驻屯有数万大军,而右北平郡地处要害,乃是沟通辽东的要道。郡中除了有各县的守兵之外,还有一支三千骑的骑卒在此,由历任太守统率。年前我兄以涿县县令升为右北平郡太守,虽然兵权深重,但却是千石太守,加上我兄的名望不高,难以彻底压服那三千骑的将官……”
何白若有所思的问道:“功曹大人,难道那严纲便是其中之一?”
公孙越点头说道:“不错,三千精骑分由三名骑卒千石军司马统率,为严纲、田楷、单经三人。特别是那严纲,其乃是土垠县本地人氏,这严氏一族从汉初时起,就于右北平郡中称雄数百年,权势财力极大,有严半郡之称谓。”
“历任太守莫不将严氏之长奉为上宾,将严氏子弟奉为心腹,不然难以在右北平郡中立足。只是我兄向来刚强,到任后不愿受制于严氏,只是初来乍到,一时也无好法。我为兄长亲弟,自然要与严纲对上。”
“月前,我兄心腹谋士关靖思得一计,借为大军挑选精锐突骑为名,收各将手中勇士另组一军,专门用来对付北方乌丸人的秘密精兵。这一月来,总共挑得三百精骑,这三百精骑皆是从三千骑卒中精挑细选的勇士。个个能骑擅射,武艺高强,更能以一当十。装备精良,战力非凡。而且统一着白衣白甲,乘白色良驹,号为‘白马义从’。”
“这‘白马义从’的正统领一职,自是由我兄亲任。但他身为一郡太守,又是三军主将,不可能时时统率‘白马义从’。于是准备挑选一名勇猛之将来做日常的副统领。有时还会代替我兄领兵冲锋陷阵,是个荣耀而又极其重要的职位。”
“然而我兄麾下之亲信,善于统兵的不少,但勇武之士却是没有。此事我兄一直悬而不决,而我招揽天明也正是因为此事。昨日我兄听闻天明之事后,连夜从军中回城,准备于今日一早召见于你。只是那严纲也同时听闻到被天明所杀的四名屯将的消息,而有所猜测,也匆匆的赶回。”
“今日一早,我与那严纲力争良久,可严纲一直以被杀屯将说事,说天明毕竟是刚刚投效而来的,忠心不明,不可以重用,而严纲也力荐其弟严纪出来当担此职。在我再三力争之下,才使得我兄开口同意,等天明与那严纪比试一场过后,再做决议。”
公孙越说完后,不禁有些口干舌燥,又灌下一大口的酒浆。何白听后却是感动莫名,不知说什么才好。
“白马义从”,那可是在后世传说中的,汉末三国时期的精锐骑兵之一,是与吕布的并州狼骑,董卓的西凉铁骑,还有曹操的虎豹骑同名的精兵。
这可是在三国前期都赫赫有名的精锐骑兵部队,杀得北方的鲜卑、乌丸人不敢有南顾之心的凶神。在对外族作战的声望上,也只有后来的虎豹骑才能与之相提并论。
今早的时候,何白可没做好准备在这么早,就与这支骑兵部队打上交道,还要竞争这支精锐的骑兵部队副统领。起初还想在右北平跟着别人多多的锻炼一下骑射之术呢。没想到自已竟然与他们扯上了关系,甚至还有可能成为这支精兵的副统领,也可以说是他真正的统领。
相对于以骑兵突击战术闻名的并州狼骑、西凉铁骑和虎豹骑,“白马义从”可不单单是以骑射闻名的弓骑精兵。他既有匈奴骑兵的精妙射术,又有汉人骑兵的精锐武器,是可远可近的两栖强兵。
何白敢保证,在弓骑兵战术运用善不高明的此时,通过一段时间的熟悉与适应,何白将可以统领这支“白马义从”军,效仿铁木真横行天下。有三百骑在手,可破万众之军。
只是烦人的是,公孙瓒不比统兵作战之术,却偏偏比试什么武艺。“白马义从”的统领需要高强的武艺么?是需要高明的指挥官才对吧。
何白细细一想公孙瓒的生平事迹,公孙瓒为将好像是喜好猛打猛冲的突骑兵作战方式。就算是号称骑射无双的“飞将”吕布,那也是擅长突骑兵的作战方式。虽有与张飞燕作战时的弓骑扰敌战术,却也不是其最主要的手段。
可能汉时的人们更看重个人的勇武,敬重敢打敢冲的猛将吧。看不起后世铁木真那般避实击虚,喜欢打先消耗,再歼灭的无赖打法吧。
何白抱拳衷心的拜谢道:“多谢功曹大人对何白的青睐,何白定不负功曹大人的良苦用心。”
公孙越愣愣地打量了何白许久,半晌才说道:“我是向兄长推荐了你,只是你……能不能击败那严纪,成功被任命为‘白马义从’的副统领,我却是不知了……”
也难怪公孙越对何白没有信心,何白才刚刚学会骑马,如何能统率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此时可不像是未来,不会开坦克飞机,也能成为坦克飞机部队的司令员。就是何白自已,此时也对自已没有太大的信心,十分的忐忑。
“功曹大人,不知比试是在什么时候?那严纪又是怎样的一个人?”何白看到公孙越落寞的样子,也不知该怎样鼓舞他的士气。于是想了解一下对手的情况,知已已知彼,方可百战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