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欧阳桑一见千斤闸被放下,连忙挥剑向城头的城卫军冲来,不大一会儿,就冲到城卫队的面前,手中宝剑连连挥动,立刻就有几颗人头飞了起来,然后欧阳桑冲进闸口处将绳索抛进缠绕的机盘中,机盘在绞动中,停止了下来。随后,他又看了看四周,遂一个人持剑站在闸口处守护着。
狄尔泰一见千斤闸此时已经放不下去,连忙调转马头,向陆炳文冲了过来。同时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物,随手扔向了天空。
只见那物在空气中发出一阵耀眼的强光,接着又“啪”的一声,炸了开来。陆炳文一见,立刻知道狄尔泰已经将敌袭的信号发送了出去。
乐伯通此时正在书房中用手揉着脑袋,刚才费了好大劲才将乐玉从昏迷状态中救醒转来,此时回到书房,早已感受到心神俱疲。刚刚想躺身在椅子上面稍做休息,只见一位亲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启禀大元帅,城南发现叛军攻打江都外城,请大帅定夺!”
“什么——?”乐伯通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外围那么多人马,怎么能够让叛军打进江都?可探清楚是哪一路人马在攻我江都?”
这时,又一位亲兵跑进来报告:“启禀大元帅,江都外城人手不足,狄尔泰将军已经抵挡不住叛军的进攻,请问大元帅要不要放弃外城?还请大帅早下定夺?”
“你们知不知是哪一路人马?”乐伯通此时有点生气地冲亲兵喝问。
“是陆老将军之子陆炳文,他说要为父报仇,清......”亲兵不敢回答了下去。
“什么?陆炳文——?他要做什么?不要吞吞吐吐!”乐伯通眉头一皱,转而对亲兵厉声喝问。
“小的不敢说!”亲兵懦弱了几声。
“说出来,饶你无罪!”
“陆炳文提出要‘清君侧’为父报仇!”
“什么——?这个狂妄的小子,真是活腻歪了!”乐伯通当时气得将茶杯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陆炳文现有多少人马?”乐伯通转身问道。随即又想起乐威此时应该和陆炳文一起,如果乐威不出事,陆炳文肯定不会倒戈相向的,看来乐威那边已是凶多吉少!想到这,心中又是一片焦急。
“陆炳文现在有人马大概三万左右!”
“什么——?”乐伯通一听当场跌坐了下去,“三万!我江都现在所有的兵力加起来还不足二万!此战该如何操作?”想到这,一咬牙,冲外面亲兵命令道:“放弃江都外城!退守内城。将此信物给狄尔泰,让他到历阳找文泗强前来救驾!”
“是——!”很快,传令兵将命令传了出去。外城此时已经打的难解难分,虽然说守城的军兵不多,但个个却悍不畏死,在狄尔泰的带领下,抵挡住陆炳文的一波又一波冲击。地上此时已堆了许多尸体,鲜血已经汇聚成一条小溪,从高处往低处不断流淌,不断地仍有军士倒了下去。
狄尔泰此时身边的亲兵也已所剩无几,情况已经十分危急了,敌军却仍然源源不断地从城外涌了进去。看来只有退守内城了!想到这,狄尔泰无耐之下刚要想去高声发布命令,只见远处传令兵一阵大旗摆动,狄尔泰见此则眼睛一亮,然后打马朝内城方向冲去。
一路之上,人借马势,冲入敌军阵营之中,势如破竹。很快就冲到传领兵眼前,只见传令兵迅速地将一物递与狄尔泰,并大声告诉他速去历阳搬兵之事。
陆炳文此时也已不能向刚开始时那样指挥全局了,现在战场上到处都是人喊马嘶,乱蓬蓬地搅成一团。这时,只见江都方向的人马忽地一下全部转身往内城冲去。陆炳文见此连忙挥动令旗,众叛军随后便追。
内城此时已将吊桥放下,在桥两边,站着许多人马,个个手执弓箭,箭头对着外面。外城战斗的兵士很快地进入了内城,陆炳文此刻也领兵衔尾追杀而至,只听对方一声梆子响,漫天箭雨斜抛着落了下来。一瞬间,**声四起。陆炳文连忙命令队伍停止住进攻的步伐,抬头看了看内城的防守,随后,陆炳文一声令下,众将士开始控制外城,打扫战场。
再说狄尔泰,斜插着沿着内城墙往外跑了一段距离,见四下无人,从东门跑了出去,然后认准方向,跑了出去,一路上小心潜行,朝历阳而来。
乐伯通此时已亲自披挂上阵,领着一群将领沿着内城不断地来回巡视着。城外,陆炳文也命令队伍扎下了营寨,队伍总计约有四万大军,将江都内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在外城,所有未来得及逃走的兵丁,则被一律就地格杀。城中百姓家中之物,也被拿来充做军中攻城物资。陆炳文又下令征集了许多当地民壮,加入了防守的队伍之中。
第二天,天一亮,陆炳文就率队前来叫阵,乐伯通站城墙,满心痛惜——没有想到,现在却是陆家来反叛江都。
此时内城中从马也已严重不足,陆炳文叫骂了一通,见对方毫无应战之意,遂一声令下,只见队伍搬来攻城的云梯,开始朝江都内城冲去。
在云梯队伍的前面,只见许多民众反绑着被军兵驱赶着向江都内城涌来,也有少数民众手中拿着简陋地工具,许多民众杂乱地朝内城方向跑来,许多人一边跑一边叫喊着城中亲人的名字,城头上守卫的兵丁一见这中情况,顿时也傻了眼。这种情况该如何进攻?
此时,乐伯通也满脸犹豫不决,眼看着陆炳文用这种阴险地方式进攻,心中更是恨的咬牙切齿。眼看着这帮民众渐渐地接近内城,乐伯通无耐将手一挥,沉声下令:“让他们别再往前冲了,否则,弓箭手准备射击!”此时,城头上有兵丁冲下方喊道:“不要再过来了,否则就要开弓了!”下面的民众听见此话,立刻有人止住了脚步。但随后就立即被后面的箭枝射了过来,“扑通”一声,尸体当场栽倒地上,这时,只听后面有人高声叫道:“赶快向城内冲去,否则就地格杀!”民众此时再也不会犹豫,转身朝城门冲去。
“放箭——!”上面有人一声低声喊叫,立刻,一轮箭雨射了过来,民众死伤无数。
“乐伯通,你不是号称仁义之师么?怎么能对无辜百姓下手呢?看来你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小人罢了!哈哈哈——”只听从陆炳文大军中传来一阵整齐的大笑声。城上,乐伯通满脸怨恨地看着下方。
“无耻小辈,用一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算什么本事!真是丢了你陆家的脸面!枉你父亲还对你寄予厚望!”乐伯通此时冲城下的陆炳文骂道。
“乐伯父,我如此做法,总比你设计谋害我父亲要光明正大的多,你错不该听信妖人谗言,借刀杀人!这些江都百姓,就是对你假仁假义地惩罚!我劝你还是早日将那妖人交出,也好慰我父在天之灵,否则,这江都城内则会因为你而血流成河!”
“好——!不愧是我的好侄儿,你贪污受贿,挪用钱财,你父为劝你到前线,你却将你父杀害,反过来倒咬一口,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领,如此大言不渐?难道就只会用这些雕虫小计?”
“哼——!你竟然如此坦护妖人,完全不顾你我两家情义,那么就休怪我无礼了!今日你若交出妖人还者罢了。否则,我陆炳文就是不用这些人,也同样能攻下江都!”说完,陆炳文手一挥,只见一排兵士,推着云梯,逐渐地接近城墙。
刚一接近,只听对面一声大吼:“放箭——!”顿时,只见一排排箭矢镞射了过来,推云梯的兵士赶忙朝云梯后面躲藏,但仍然有部分箭枝穿过缝隙,射了进来。立刻血雾升腾,惨叫声响了起来。
这时,只见从云梯后面又向前冲出一排排盾牌兵,每人高举一人多高的方盾,竖立在身前。立刻传来箭枝射在盾牌上的“嘭嘭”声。也有些箭枝力度过大,一箭射来时,连人带盾被撞的倒飞过去。而盾牌兵却丝毫不乱地一步步朝前方推进,双方距离逐渐拉近。
这时,只见又一队士兵从盾牌兵后面躬着身子站起来,举起手中的弓箭,朝城墙上攒射过来,立刻,城头上传来中箭的惨叫声。攻势立刻弱了不少,云梯队则乘机推着云梯向城墙上一搭,立刻飞快地朝城头上爬去。只见从城头上伸出一些勾索,搭在云梯上,使劲往外一推;顿时,云梯倾斜着被反推着栽向城外。而正在往云梯上爬的兵丁则叫喊着摔了下去。也有人从城头跺口上伸出弓箭,专朝云梯上爬行的军兵射去。而下面爬行的兵丁则一边咒骂着,一边向上方城墙上伸出手中的兵器,使劲地扎去,城头上也不时有人掉落下去。
自然也有一些悍勇之辈,爬上城头,举起手中的兵器,一通砍扫。将对方放倒几十名。也有人刚一上城头,就被埋伏在城墙后面的军兵乱刃砍死——形势越来越乱了。
这时,乐伯通一挥手中大刀,只见从后面快速地跑上来一队军兵,每个人手中高举丈二长的鬼头大刀,刀口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刀尾一块块红缨,随着前进的脚步,起伏飘荡着。这队人马跳上城头,手起刀落,顿时刚刚冲上来的敌军立刻被砍杀在地。然后这些人往城墙跺口一站,从身旁边搬过一桶桶热油,倒了下去。顿时,下方云梯上的兵丁发出凄疠的惨叫声。正在往梯子上爬的人一不小心,被上方掉落之人砸的也一并摔了下去。有些人则痛的直接跳下云梯,当声摔得头破血流。云梯下面还没有爬上的众人连忙扔掉云梯,转身朝后方躲去。进攻立即受阻,余者众人发一声喊,掉头就往回跑,这时只见从后面上来一群身穿黑衣的执法人员,手举钢刀,一连砍翻数名逃兵,才止住溃败的局势。
这时,一声号响,只见从后方又冲出数百多名身材魁梧的大汉,个个身穿皮甲,腰扎红色巾带,十多个人一组,合力抱起一根约有几十丈粗的横木,在一声声喊叫声中,同时发力,撞向城门。
顿时,从城头上方立刻射出一阵箭雨,抛落向这些壮汉。只见这些壮汉将手向后面一拽,拉出一面面巨大的圆盾,然后这伙人冒着箭雨,抬着横木,撞向了城门。
“赶紧加固城门——!”顿时有人高声喊叫。双方人马则齐声发力,在门前门后混战在一起。地上血水已流淌成河,到处都可以看见倒下的尸体。
经过一轮二个时辰的进攻,双方各自扔下1000多具尸体,暂时收兵,在江都城内外对峙着,天空也飘过一片乌云,挡在了交战双言的头上,一轮更加凶猛地攻势,继续蕴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