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玉回到住处,从此后进出完全有人跟随,已经失去了自由活动的空间。生活也变得毫无生机,每日里茶饭不思,整个人也越发显得日渐消廋憔悴,再无以前的活泼开朗。每日间什么人也不愿相见,每次陆炳文刚一进院中,便被轰赶了出去。如是几次之后,陆炳文只好退而寻求乐威的帮助,以缓解燃眉之急。王氏更是心疼地与乐伯通生了一些日子地暗气,直至江阳传来傲天查明江阳县令的具体死因,乐玉才稍展眉头。
而籍此良机,在一个阳光明媚地早晨,乐威终于劝说乐玉和其一齐到郊外山中踏青散心,却不料从此却让乐玉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这一天,阳光明媚,和风吹拂,江南大地到处都显示出一种勃勃生机,连小草也奋力地钻出地面,感受这春天的气息。
傲天的消息传来,让乐玉的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此时和乐威二人走在山坡之上,脸上也漾溢起久违的笑容。乐威静静地在一旁边看着妹妹最近一段时间折腾后憔悴的模样,心头也是一阵惋惜。当下,乐威遂一个人站在一处山坡前,任乐玉一个人尽情地玩耍。
乐玉此时一个人低着头,看着山坡上开满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草,心中却想着和傲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果此时傲天陪在自已身边那该多好啊!
不知不觉中,乐玉一个人走到一处山坡后面,那里除了有野花绿草外,还生长着许多的果木,枝头上都绽放出一丝丝嫩芽,在风中摇摆不定。山坡上道路弯弯曲曲,一眼看不到尽头,乐玉信步向前走去,一股自然的清香空气扑面而来。乐玉转过一个山坡拐角,正要往前走时,忽然沉得后脑一疼,随即失去了知觉,昏倒在地。
等她慢慢醒来,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已正躺在屋中一个大床之上,脑后传来一阵疼痛,乐玉伸出手,用手摸了摸头顶,只觉得后脑勺仍然疼痛难忍。
忽然,她被眼前自已的手臂惊呆了,连忙将手臂伸到眼前,只见自已此时手臂上什么也没有穿戴,赶忙将手伸进被子中,发现此时自已浑身上下,衣衫皆无!乐玉的头脑“嗡”的一声,赶忙翻身坐起,只觉得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地疼痛,“这——这——!”乐玉目弦神迷,张口结舌。连忙起身,找过衣服穿上。周围仍然一个人也没有。
“我不是和哥哥在山坡上玩耍么?怎么会在这里了呢?”乐玉忽然想起自已倒地昏迷的事情,脸色刷的一下子变的苍白如雪。
这时,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乐玉连忙翻身下床,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陆炳文从外面走了进来,“玉妹妹,你醒了?”
“怎么会是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乐玉一见陆炳文,本能地觉着此事与他有着直接的关系。
“嘿嘿嘿,你是我老婆,你说我对你做了些什么?我们只不过是把周公之礼提前行了罢了!”陆炳文一脸地贱笑。
“你这个流氓、无赖、色鬼、杀千刀的,竟然敢对我做出如此下流之事,我......我和你拼了!”骂完,乐玉转身扑向陆炳文,忽然下体一阵疼痛传来,乐玉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我可舍不得同你拼命的,小玉玉,别生气了,哥哥以后会好好疼你的!”陆炳文捉住乐玉的手,口中花花地说。
“呸——!”乐玉一口口水吐到陆炳文的脸上,“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下流卑鄙之人!”
“嘿嘿嘿,好香!”陆炳文毫不在意地用手摸了把脸上的口水,“如今你已是我的人了,不嫁给我,傲天就会要你这个残花败柳?你还真以为你还是完壁?即使你愿意,乐伯父也丢不起这个人!哈——哈——哈!”陆炳文说完,大笑着走了出去。
乐玉此时则满脸呆滞,满脑中只响起一句话:“傲天还会要你这个残花败柳?”
当乐玉失魂落魄地回到乐府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乐玉不由自主地朝王氏的房中走了过来。此时,乐府中已经点燃上了蜡烛,乐玉走到王氏房门前,刚想推门进去时,只听从屋内传来王氏的声音,“你这样做让玉儿今后如何在陆家生存?那陆炳文还会向以前那样疼爱玉儿么?”
“娘亲,你且放心,那陆炳文亲口对我保证过,无论如何以后都会好生疼爱玉儿的,况且我观那陆炳文对玉儿可是一片片真心实意啊!”
“唉——!只是苦了玉儿!”王氏叹了一口气,随即又幽幽地说道:“你们男人家做事,为何总是让我们女人承担痛苦牺牲幸福呢?”
“娘亲说的那里话来?若不如此,那陆家又怎会真心拥护孩儿?况且小妹嫁到陆家,本来也就是二老的主意!”房外乐玉此时闻言,顿时如遭雷噬!呆愣愣地停止了思维。
“玉儿知不知道此事是你所为?”屋中又传出了王氏的追问。
“应该不知道,否则以妹妹的脾气,如何肯让陆炳文得手?”乐威此时也低声地说道。
“咳——!苦命的孩子!”王氏低叹了一声,随后又轻声问道:“此事你父亲知道么?”
“这——!”乐威迟疑了一下,门外乐玉的双眼也放出了一丝光忙,“父亲是知道此事的,我这么做也是经过他授意孩儿才敢做的,不然,孩儿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刚说到这儿,只听门外传来“扑通”一声,母子二人赶忙停止了对话,连忙出屋查看情况。
只见乐玉此时昏倒在门前,人事不醒。“玉儿——!你醒醒,不要吓为娘啊!”王氏伸手抱起乐玉,冲一旁边手足无措的乐威骂道:“还不赶快去找大夫!”乐威听完,连忙转身跑了出去。
不久,大夫前来为乐玉把了把脉,然后摇了摇头,转身对王氏说道:“夫人,小姐这是气血郁滞,伤心过度才造成现在的昏迷不醒,非人力可以扭转。我只能给她开些调理身子的方子,给她补一补罢了。”
“那她为何还不见苏醒呢?”
“这——恕老夫直言,小姐这身体是泄了元气,再加上急火功心,才造成如今的昏迷不醒,只要开些调理的药物,进行些时日的调理即可,不过千万不要再让小姐再生气郁火就可以了!”大夫说完,提起笔来,刷刷刷地开了副药方。
“按此方抓药,然后将此药煎熬后内服下即可!”有下人接过药方,前去抓药去了。
“来啊,赏银五两!”王氏对身旁边的管家说道。
“谢夫人赏!”大夫接过银子,告辞而去。药水服下后。乐玉果然清醒了过来,只是从此后再也不愿看王氏及家人一眼,每日间一句话也不说,从此后便缠绵在床榻之间。
乐伯通闻讯后也赶来看望,私下里自是将乐威一通臭骂,陆炳文此时倒也慌了手脚,陆士其更是将陆炳文亲自押解上门陪罪,乐玉看见陆炳文则犹如看见一个陌生之人,完全没一丝反应,双目之中更是再无一丝神彩。
此时,从陆炳武处也传来了十太保、十一太保和宇文化及结盟的消息,三方共同出兵二十万,围剿江都。局势一时间紧张了起来。乐伯通分别派出程英杰程老将军领军北上抵挡宇文化及,并派手下大将苏星河领兵抵抗十太保曹方的人马,又着令乐威协同陆炳文领兵四万抵挡十一太保丁良,双方在各自战场上互相交战了几场,均互有胜负。
前方战事一起,乐伯通也就没有时间天天前来看望乐玉,而乐玉的病情却随着时间越久反而越发地严重了起来,有时甚至连王氏也认不出来,每日中只是不停地在口中念叨:“我要找傲天,傲天会要我的!”其形状也越来越消瘦呆滞。
随着战争时间一久,江都的供给也就紧张了起来,这时,忽然传来安置灾民暴动的事件,此次暴动规模之大,参与人数之多,都形成了江都之最!而江都经过几次分兵之后,人手已经严重不足以镇压此次暴动。所以,无耐之下,乐伯通只好派出自已手下的头号智囊泰山道士苗人杰前去安抚劝降。
苗人杰走到安置区域,还没有走到安置区域,就看到许多老人和小孩分别站在道路两旁,人人面黄肌廋,骨瘦如柴,但每人都手拿棍棒,虎视眈眈地盯着苗人杰一行走过人行道。
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大房子,苗人杰刚走上前,只见一名民壮手执一柄钢刀,拦住了去路,“干什么的——?”
“去给你们的首领禀报一声,就说江都军师苗人杰求见!”
“你就是江都军师苗人杰?”那人不相信地上下打量了下苗人杰,口中反问道。
“不错,正是贫道!”
“好!你等着!”那人说完,转身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只见从屋中走出一群人,为首一人满脸胡须,身材瘦高,“你就是江都苗军师?”那人开口询问,声若洪钟。
“不错,请问壮士是——?”
“在下夏飞,是这群人的首领。”夏飞手指着身旁边的众人说道。
苗人杰抬头看了一下夏飞及身旁边的人群,只见这些人个个身材瘦弱,脸露菜色,“你们为什么要造反呢?”苗人杰手持拂尘,轻声问道。
“这个——,其实我们也不想造反的,本来在我们没有迁移之前,好歹全家还有一口饭吃,没有想到后来官兵前来要我们强行搬迁,如若不然就按通敌罪论处,并且限令我们要在一周之内全部搬离,否则每人就要多交一两银子的拖延办工费用!然而搬到此处,却发现全家老小都没有一口饭吃,无耐之下才造了反!”
“还有这等事情?”
“怎么没有,老爷你是不知道,我们隔壁的小花家,就因为她奶奶病重,小花还小,二人搬迁不及时,拖了一天,结果就要交一两的误工费!小花家哪里有钱去交啊,那些官兵就要把小花卖到妓院中去换钱,小花的奶奶结果当场活活气死!然后小花家的东西都全部被充公没收,小花本人则因为太瘦小没有人愿意要,所以现在还住在邻居家中呢!”人群中一位汉子说道。
“搬迁后不是每户都补足五两银子的安家费么?”苗人杰奇怪地问道。
“安家费?当时我们进来,每人只有十吊钱的安置费用,并且每户只发了三天的口粮,余下的就要我们自已想办法解决!”那首领夏飞此时显得异常激动,“我们这么多人,有老人和孩子,以前倒还有乐公子发放的一点食物,但自从战乱一起,我们已有半个多月都没有领着一点食物了,无耐之下,大伙只好扯旗造反了,反正怎么样都是死!”
“嗯!此事我会详细地调查清楚,你们放心,从今天起,会有食物送进来的!”苗人杰当下大声地安抚着众人。
“谢大人大恩!”一大群人闻言,黑压压地跪了一地。苗人杰一边明查暗访此次搬迁中贪污受贿之事,另一方面命人送来食物和清水,救济和安置灾民。同时也将此次迁移安置灾民事件中陆炳文贪污受贿徇私舞弊之事,查了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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