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今发家住富义镇,是当地第一富豪,富义镇距离江阳县行程只有一百多里路程。乘马或坐车,只需一天就可以走上个来回。
王今发如今表面上是为强盗所杀,实际上却是因为其财产惹下的祸事。而傲天他们此行目的也就是调查此事,找到当地的强盗团伙。将之一网打尽。可如今局势扑朔迷离,大军在刚刚进入江阳县的范围内就遭到盗匪的袭击,并且沿途村镇房屋皆毁,盗匪踪影皆无。如今离王氏宗族会议也只有二天时间了。现在发生的事情与他们的目的也并会不产生任何冲突。所以傲天毅然决定,到富义镇走一趟。冥冥之中,傲天也感觉到此行或许可以打开眼前的局面。重新找到一个突破口。
当下,傲天和张平决定兵分二路,一路由傲天和王采儿前去富义镇,另一路由张平带队,悄悄地掩杀过去。一明一暗来操作此事。
第二天,傲天带着王采儿,一路上巧装打扮,小心地避过黑衣人的重重追杀,终于在第二天天色将黑之时,赶到富义镇。
富义镇是江阳县内产盐最多的小镇,也是江都境内最为富裕的小镇,镇两旁边是一栋栋小楼,镇中的道路可以同时容纳下八辆马车同时行驶,当地人的生活也足以自给自足。所以外地逃难的人涌入富义镇也是多不胜数。
傲天领着王采儿住进一家挂名”老客来”的客栈,这时,王采儿偷偷地告诉傲天说:“这家‘老客来’客栈也是属于王家的产业,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曾经带我来过此处。”。
“那么说来,这家客栈的掌柜是能够认识你了?”傲天问道。
“不一定的,我那时很小的”,王采儿小声地说道。
“哦,如此说来,即使那掌柜的看见你也不一定会认出你的了?”傲天说完,陷入沉默之中。
吃过饭后,傲天带着采儿到了客房。“采儿,你今晚就休息一下,我想今夜先去探探王家大院的情形,也好为后日宗族会议做些准备。”傲天对王采儿说道。
“大哥哥路上要小心些,采儿会等你回来的!”
“嗯!你还是早点睡吧,这份遗嘱你先收起来,等我们到了宗族会议上再拿出来也不迟。”傲天将遗嘱取出来递给了王采儿。
然后,走到一旁边,打坐休息。王采儿倒身在床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天刚过三更,傲天起身穿上夜行衣,背后斜插玄冥宝剑,轻轻地走出了房门。
外面,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则已早早地进入了梦乡,傲天根据王采儿的描述,身体在黑夜中快速地蹿行,不多时,一座高大的府第呈现在眼前。
王府坐落在富义镇的中心处,周围用高大的院墙围起,占地足足有15亩大小。傲天绕过正门,从一偏僻的角落处跳了进去。落脚处不远是一个小池塘,池塘呈长方形,四周用青石铺路。池子正中,立有几块石头连接在一起的假山,池塘水不太深,里面的水从池塘的一头流入,环绕道路流通,取聚银之意。(水和银子,都是流动之物,故聚水也就是聚银)。
穿过池塘,是两栋大院,院子正中是一条青石马路。道路十分宽阔,约有二十丈左右,笔直地通向后方。后面仍然是一栋栋房屋。
傲天低头寻思了一下,按照地形或方位划分,前面二栋院落多半是聚集、会客之所,此时二边院落的门全部上锁,也没有一丝灯光。傲天小心地穿过马路,前面豁然开朗,东西各有一座花园,里面绿草如茵,松柏苍翠欲滴。花园的中央安置有石椅、石凳、石亭等供人休息的地方。花园的后面,则又是一层层院落。
傲天掩藏身形,悄悄地走到东面一栋院落前,找到主客房的方位所在。此时,四周静悄悄地,偶尔能听到一二声虫鸣;傲天走到窗户旁边,用舌尖打湿窗花纸,捅破一个小孔,定睛往里观看,房间内空荡荡的,也没有灯光,里间是一张大床,床上低垂着幔帐,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傲天又凝神仔细地听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无呼吸声传来,当下,手扣窗台,往里一推,只听“咔嚓”一声,窗户应声而开,傲天一猫腰钻了进去。
房间中弥漫着一股淡淡地茉莉香味,据那王采儿讲,此处应该就是其继母梁青青的住所,但此刻房间内却空无一人。傲天走到床前,手挑帐帘,往里观看,只见床上用具摆的整整齐齐,显然主人还未曾入睡。
傲天转身刚要离开,只听见外面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有钥匙开动门锁的声音传来,傲天此时心中焦急,四下打量房间,见一时无处可藏,当下只好将身子往床下一钻,躲到床下。
不久,脚步声响起,一双绣鞋移到了房间中央,接着房间光忙一亮,随着灯光移动,走到一张桌子旁边,停了下来,然后又听见倒水的声音传来。不久,又听到一声长叹:“金发啊金发,你去后千万不要怪罪与我!”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傲天此时屏气凝神,生怕惊动了那梁青青。
之后,梁青青移动到梳妆台前,开始准备谢妆。这时,只听窗户“当当”响了二声,
“谁——”梁青青立即起身朝外喝问道。
“我——,”外面一个声音说道。接着,只见梁青青走到门前,刚要开门,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黑衣人从窗口跳了进来。
“青青夫人,别来无痒?”那黑衣人对梁青青调笑道:“寂莫长夜,又在想我了么?”。
“滚——,”梁青青怒道:“每次都有门不走,专做那梁上君子!”
“嘿嘿嘿——,我花满堂进屋,还用得着开门这么麻烦?”那黑衣人仍然淫笑道。
“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情要传达?”梁青青也不与那花满堂多说,直接问道。
“主上要我来问你一声,要何时时才能得手?”花满堂停住了嘻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也不是不知,那王金发死前曾留下一封遗嘱,我们也必须得按遗嘱来办事情,不然的话,事情如果办办砸了,再想得手就难了!”梁青青低声解释道。
“主上可不会听我们解释的,现在主上急需钱财来补充兵马,只能再给你一周的时间,如果你再办不好的话,到时你自已给主上解释好了!”花满堂不满地说完又一转身从窗户中跳了出去。房中一时又沉默之中……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失,傲天此时心中已经有些焦急,天已接近四更了,外面也已有点微亮。这时,只听门外响起二长一短的敲打声,正在沉思中的梁青青听见声响,立即一个拧身,来到门后,又倾听了一下,才将门打开。
借助外面微弱地亮光,傲天发现此时正有一个人影站在外面的大树下,梁青青走了过去,随手掩上门,傲天连忙钻出床下,来到门后面。
梁表青青的脚步已经向外面走去,声音非常轻柔,不细听根本发现不了。傲天拉住门,刚要拉开时,只听一阵衣带风声传了过来,接着听见有人轻轻地走到窗前,“咔嚓”一声,窗户被人从外面打了开来,傲天连忙趁机将门拉开一条缝隙,闪了出去。与此同时,一个黑衣人也从外面跳到屋内,那人到了屋内,看见梁青青点燃的蜡火仍然在桌子旁边,然后又看了看幔帐一动未动,一声鼻音传了过来:“哼!好大的胆子,敢瞒骗主上?”,随后,又一转身,只见那人又从窗户中钻了出来。探身看了看四下无人,随后朝花园中潜去。
傲天此时已藏身在花园的一株松树下面,身体贴在树干上,与黑暗溶为一体。远处,梁青青与一黑衣人正并肩站在一起,隐隐约约只听那黑衣人说道:“青青,你受苦了!”那梁青青“嗯”了一声,低下头去,接着又抬起头,看着那黑衣人说道:“你也要多保重,尤其是…….一些人是很难驯服的。”
“呵呵——”,黑衣人低笑了二声,“如果是在以前,还真不好处理,不过,现在你大可放心,我已有办法将那些家伙治的服服帖帖,否则的话——”,那黑衣人换了口气道:“我又从何谈起以后来光复祖先大业!”
“你也要小心一点才好……”梁青青细声细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不可闻,只是隐隐约约地从风中传来只言片语,“主上”……“家财”等等,傲天心中焦急,忍不住刚想往前潜行时,只听对面一株芭蕉叶后一阵轻微地响动,那进房间内的黑衣人不知何时时也潜到这里,显然也因为听不真切而想向前移动。
“谁——,出来!”梁青青忽然转身,口中叱责道。傲天吓了一跳,以为梁青青发现了自已,接着只见梁青青纵身飞到芭蕉叶旁边,寒光一闪,一对短剑对着那黑衣人扎了下去。
“嘿嘿嘿——,‘玉面貂婵’”,那黑衣人发出一阵低笑:“你好大的胆子,敢背叛主上?这下我看你如何向主上交差!”说完,身体向外一翻,飘了出去。
“哥哥——拦住他,不要让他跑掉!”梁青青焦急地呼喊道。
“我花满堂想走,谁也拦不住的,哈哈哈——啊!”,接着一声惨叫,只见那黑衣人不知何时正站在花满堂的逃退路线上,手中握着一对弯勾,那花满堂此时肩头已血红一片,接着,那梁青青与那黑衣人联手攻向那花满堂。
花满堂此时的动作也没了开始时的潇洒,手中执着一对峨嵋剌,左突右冲,被困在中央,梁青青一双短剑更是舞的泼水不进,剑势刁钻又狠毒,招招直奔那花满堂的周身要害。
“你这恶婆娘,怎的如此恶毒!主上如果知道了你敢私自背叛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花满堂以一敌二,很快便不支,口中却凶恶地骂道。
“老娘今日便叫你命丧于此,主上又上那里得知此事,到时老娘说个你不服从分配,自然会落个白死的下场!”梁青青一边动手,一边口中凶狠地说道。
“你!”那花满堂大怒,“贱人,要不是老子一时不慎,怎会被你偷袭得手!”
“哦哈哈——名满天下的迷香公子也有漏算的时候!”梁青青一边动手一边口中讥笑道。
“嘿嘿,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说完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就要往天上扔去。
“不好,哥哥,不要让他将信号放出去!”梁青青急促地说道。手中双剑一左一右,加快了攻势。那黑衣人至始至终一言不发,手中双勾舞的发出一阵阵呜呜的风声,招式阴狠毒辣,一时间那花满堂左挡右支,腾不开手脚。
双方混战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每个人都不敢高声说话,均将声音压的低低的,招式之间也快如闪电,只能看见三个身影在黑暗之中舞成一团。
突然,只听那花满堂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短剑,而梁青青的肋下也插了一支峨嵋剌。“嘿嘿,老子今天是栽了!”那花满堂惨笑着说道。这时,那黑衣人走上前,手中的铁勾一挥,“扑哧”一声,花满堂口中“呃呃”几声,脖子处迸出一丝红线,倒在地上。
那黑衣人走上前,在花满堂的身上摸了一阵,见一无所获,随即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往花满堂的身上弹了几下,不久,就看见花满堂的身体开始渐渐地化成一滩水渍。消失在地上。然后,那黑衣人走到梁青青的身边,问道:“妹妹,伤势如何?”。
“暂时并无大碍,只是快要到了宗祠聚会的日子,你且扶我进屋,我要好好将养二天才行!”接着两人相互搀扶着进了屋内。
傲天待两人进屋,才从树后钻了出来,走到那花满堂的藏身之地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忽然,在那株芭蕉叶的根部,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塞在草丛之中掩盖着。傲天走过去,伸手取过盒子,装入怀中,刚想到那打斗之地查看时,只见那黑衣人匆匆忙忙地从梁青青的屋中走了出来,直奔那株芭蕉叶而来,傲天连忙闪身躲在一株灌木丛中。
那黑衣人走到芭蕉丛旁边,仔细地搜寻了一番,见哪里一无所有,黑衣人口中念道:“奇怪!那花满堂不可能身上什么也没有带啊?怎的什么也没有呢?”随后走到之前打斗之所,捡起花满堂的一对峨眉剌,掂在手中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接近天明时分,傲天待那人走后,钻出灌木丛,潜回到客栈。却见那王采儿双手抱膝,蹲在床上,“你怎么没有睡觉?”傲天诧异地问道。
“大哥哥没有回来,采儿睡不着。”王采儿忽闪着一对大眼睛,看着傲天道:“采儿担心大哥哥将采儿一个人丢掉不理,所以……所以采儿害怕!”说完双肩一阵耸动。
“好了,采儿——乖,不哭啊!大哥怎么会舍得丢下采儿不管呢?况且采儿如此聪明伶俐!”傲天用手摸着采儿的头笑着说。
“嗯!采儿会乖的!”王采儿破啼为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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