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傲天、张平一行诸人,巧装打扮成做买卖的盐商,悄悄地离开了军营。
傲天一行每三五人分散开一段距离,往江阳县走去。一路之上,所过之处,道路丘壑起伏不平,沿途所遇之乡镇,几乎家家人去楼空,大片大片地田园荒芜。大道之上,只能偶尔遇见一二个逃难乞讨之人,其它时间,几乎整日看不见任何人影走动。
这一天,众人顺着官道正往前行走,忽然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前方道路上传来,傲天诸人连忙隐藏身形。接着,只见从前方道上跑来一名浑身是血的大汉,手中提着一把长枪,背上背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那大汉脚步踉跄,身子左右摇晃。
这时,四名蒙面黑衣人从其身后赶了过来,一名蒙面人挥刀朝那大汉身上直接砍去。那大汉怒吼一声,手中大枪一摆,从腋下往前捅去,只听“噗哧”一声,长枪直接剌入那蒙面人的胸膛,那人口中发出“咯咯”的声响,双手紧紧抓住枪杆,犹自不信地倒了下去。另外三人一见,立即举刀向那大汉的头、腿和身体砍来,那大汉一拽长枪,往面前的两个蒙面人迎去,只听“噗”的一声,最后一人一刀砍在那大汉的腿上。大汉单手挥起大枪,一招横扫,将那人砸的抛飞一旁,挣扎了两下,终于倒地身亡。余下两人见势不妙,立刻掉头就跑,那大汉虎吼一声,一枪扎在一名黑衣人的肋下,长枪往外面一拽,那黑衣人口溢鲜血,倒地身亡。剩下那人此时已跑出了七八十米,只见那大汉举起手中长枪,对准那人的后心,攒了过去,耳边只听一声惨叫,那黑衣人拖着长枪,往前跑了几步,倒地身亡。
那大汉则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口中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上背着的那个小女孩子正焦急地喊道:“王伯伯,你没有事吧!快将采儿放下来,我给你上药止血”。
那大汉听了小女孩儿的话,面露微笑道:“采儿啊,真乖——,你王伯伯可能无法将你送到伯伯那去了——好再这里已经不再是富义镇的范围,你自已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啊!”。
“不么,不么——,采儿要王伯伯将采儿送过去,采儿一个人去会害怕的!”采儿边哭边说道。
“咳!咳!想我王霸天一生扬善除恶,言出必行,没有想到此次却栽在小人的手中……,兄弟啊,大哥对不住你,没能将你的基业保住!”,话还没有说完,口中又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王伯伯,你醒醒——,不要吓采儿好不好?你醒醒啊,不要丢下采儿,采儿一个人……怎么去啊!”那采儿大声痛哭道。
“呃——采儿真乖,王伯伯真是累了,刚想睡一小会儿,你就把伯伯给吵醒了,好了——我们走!”说着那大汉手拄枪杆慢慢地站了起来,采儿在一旁边搀扶着,向前方走去。
傲天此时抬起头,看了那大汉一眼,只见他强咬牙关,一步步向前挪动;走了几步,那大汉双腿一软,再次倒地不起。
“采儿啊,王伯伯这次恐怕是真的不行了,现在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此去永福,千里迢迢,你……你要多加小心些!”,说完那大汉又张口又狂吐了几口鲜血,昏迷不醒。
“王伯伯,你醒醒,采儿一个人不敢去的——,呜呜呜——不要扔下采儿好不好?”那采儿抱住那大汉的头,痛哭出声。
“孩子,你先到一边,让我看看你伯伯的伤情可好?”傲天此时蹲在那大汉身前,对那小女孩儿说道。
“你是什么人?——是继母派来的追杀我们的么?”那小姑娘睁着一对大眼睛,戒备地看着傲天道。
“不是的,我只是路过这里,看见你伯伯受伤倒地,才来帮你看看他的伤势”,傲天耐心地对小女孩解释道。
“咳——这位公子,请你将我们移到旁边……一处隐蔽……之地…….可好?”,这时那大汉苏醒了过来,对着傲天断断续续地说。
“好的”,傲天弯下腰抱起那大汉,和采儿一起朝树林走去。不久,找到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将那大汉轻轻放下,伸手摸了摸那大汉的脉搏,闭目沉思了一会儿。
“大哥哥,请问我伯伯的伤势怎么样?能治好么?”王采儿忍不住朝傲天问道。
“你伯伯的伤势极其严重,我一时也不能将你伯伯医治痊愈,只能将他的伤势拖延一个时辰。”傲天轻声地说道。
“这位公子,不用为我操心了,我的伤势我自已清楚”,只见那大汉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到此地做什么?”。
“哦,我叫风傲天,是到此处买盐的一过路客商。”傲天说道:“你先别说话,将此药凡吃下去!”。说着傲天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拧开瓶塞,从中取出一粒浑圆的绿色丹药。
“此药名为九转续命丹,在下身上也仅有此一粒,能否治痊愈你的伤势,我也不太清楚;此药为我师父所留,药性十分霸道,只要伤者还存有一口气,就可以治愈。但你伤势已达五脏六腑,我也不能保证能够将你治疗到何种程度,也不排除将你治好的可能。但无论如何,至少也能够延长你一个时辰的性命!”傲天对那大汉轻声说道。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之后,那大汉小声说道:“能够延续一个时辰,我已感激不尽了,只是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交代清楚,不然我死后也不会瞑目的。”那大汉说完,冲傲天点了一下头。傲天伸手将丹药给那大汉喂了下去。那大汉服食后,果然气色好了许多,声音也比以前显得更有力了些。
“这位公子,我本名王霸天,江湖人称“断魂枪王”,公子可曾听说过?”,那王霸天喘了口气说道。
“可是那永福县断魂总捕王霸天?”,傲天想起和乐玉在一起时,曾听乐玉说过此人,查案追捕有如神助,其手下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当下问道。
“不错,正是在下!”那大汉昂首说道。
“王伯伯,你先休息一下,不要再说了。”那采儿在一旁焦急地说道。
“呵呵,采儿乖啊!王伯伯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怕没有机会了”,那王霸天看着采儿,微笑着说道:“公子,如今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否答应?”。
“可是为了这采儿么?”,傲天手指着采儿问道。王霸天看了看傲天,说道:“正是此事,我已命不久已,只望公子能够成全!将此女送往永福县交与我的妻子赵氏即可”。
“这——”,傲天迟疑道:“不知王兄能否将此事讲来听听,也好让再下心中有个决断?”。
“好吧,我就当公子完全答应了!”王霸天冲傲天一笑说道:“公子宅心仁厚,将来事业一定能够有所成就,那我就暂且把这件事情对你讲述一遍。”王霸天沉呤了一下,大概是在整理思路,想着如何开口。
“我本是江阳县一个偏僻的小村庄王家堡人,家中除我之外,只有一个弟弟王金发,我们兄弟二人自幼父母双亡,两人从小就相依为命!”。
“什么?你弟弟王金发?——可是那江阳县首富?”,傲天忍不住问道。
“怎么,公子也认识我家兄弟?”,王霸天诧异地问道。
“哦,不——认识,我只是在来时听做生意的同伙提起过他,只听说他是江阳县首富。”傲天解释道。
“哦,”那王霸天目光暗淡了一下,“请问公子从何处来到何处去?——我观公子并不是本地人氏。”。说完,那王霸天出于捕头的本能,双眼紧盯着傲天。此时虽然说伤势垂危,但也本能上觉得傲天没有实话实说 。
“咳!”傲天想不到王霸天能从傲天的只言片语中就能推测出傲天言语中的漏洞,当下无耐地说道:“我并不是有心欺瞒王总捕,只是此次,我等其实也为那王金发的事出有事情而来!”。
傲天此时心中想道:那王霸天既然是永福县的八路总捕,那么其身份定然属于官差中人,与盗匪勾结一起的可能性倒也不太大,不然也不可能被那蒙面人伤成这般模样。遂下定决心将此次奉命前来剿匪之事说了一遍。
那王霸天听完傲天的话语,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风公子即便不说,我也能够看的出来。因为风公子虽然如今打扮成一外地盐商,实际上却根本不象一个正常的商人——大凡商人,往往重利轻义,胆小怕事,见到我这种情况唯恐躲避不及,怎会自已上前自寻麻烦?更不会将如此贵重的药物用到我这样一个快死的人身上?另外,我观风兄救人手法纯熟,如果只是一个盐商,一般也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出自已身怀武功的,他们大多会小心掩藏,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已的底细。第三点来说,一般商人都会成群结队,很少单身上路,所以我猜你一定还有同伙跟在一旁。”那王霸天说完这些话,胸口急促地喘息了几下。而傲天此时则已听的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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