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周栋、大牛仍如以往一样,早早地来到中军大营,(注:乐伯通把将军一职分为偏将、前将、中将、上将、大将、领兵元帅、押运元帅、前锋元帅、大元帅,中将以上要每日要到营中报到)。三通炮响,乐伯通准时坐在中军大帐之中。
乐伯通先是询问了一下最近各地的难民安置情况及敌军攻击前的准备情况,当不好的消息一个接一个时,乐伯通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了下去。
这时,只见主管军需处的一位中年将领站了出来,他先对着乐伯通深施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近日,江阳县突然出现一股强盗,每日里四处烧杀抢掠;江阳县首富王金发,在前日被害身亡,现在江阳县境内人心惶惶。初步调查,是一股新成立的强盗团伙,怀疑其与那十一太保丁良有关系,还请大帅能够派出一文武双全的将领,前去缉拿此伙强盗。以安定民心,还我江阳县一个安定和协的社会治安!”。
乐伯通听完报告,沉吟了一下,说道:“那江阳县从来都是以安定繁荣昌盛著称,其地区产盐,位居江都前茅。也是我江都辖区的一个重要粮仓,出现这种事情,一定要尽快地调查清楚是何时人所为,并将此强盗团伙一网成擒。不知那位将军愿意前往?”。
下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搭言。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很明白;类似这种剿匪之事,吃力不讨好不说,即便将盗贼一网打尽,也只不过是落个剿匪大捷的名声,也毫无任何军功可言。因此,每个人都三碱其口。
乐伯通见此情形,心中大怒,但脸上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沉着脸,看着众人。这时,只见那乐威上前一步道:“启禀父帅,孩儿保举一人,保证能够马到成功!”。
“哦,你保举何人,说来听听?”。
“孩儿保举那周栋将军和大牛将军来担此重任,此二人一人善文,一人善武,互为补助。且最近又有风将军加盟,由他们出面,一定能够将那江阳县整顿的一片太平。”。
“未将附议,力举周将军一行出兵江阳。”那陆炳文此时也站了起来,大声附议道。顿时,周围一下子上来二三十位将军,全都是力举周栋、大牛出兵江阳。
“周将军、大牛将军,你看众将力举你率队前往,不知你意下如何?”,乐伯通此时笑咪咪地问道。
周栋在刚才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在他看来,现在的江都,将军多如星尘,无论如何也不会派到他的头上,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一个人就站在那里看热闹。但事与愿违,没想到乐威会首先保举自己,而之后的众人附议,同栋也就明白,这件事可以说是之前就串通好了的。当下,周栋闻听乐伯通询问,上前走了二步道:“此去江阳查办此事,未将倒也是愿意,只是未将听说那江阳县富饶一方,其中不泛有德高望重之人。未将此去只怕难以服众。”
“嗯!周将军此言极是,毕竟你入我江都时间不长,有些人事你也确实难以完全知晓;这样,我将我的一面配剑赠予你,赋予你先斩后奏之权力。见地方官员不用参拜,见官大一级。你出行之日,我将发出通告,告知各地方官员做好接待事谊。不过,这些权限希望你谨慎使用。”乐伯通沉呤后说道。
“未将谢大帅恩赐!”,周栋上前,双手从侍卫手中接过配剑,高高举起。
随后,众人又议论了些别的事情,各自散会回营。
再说傲天和乐玉,此时正走在山间的小道上,两旁绿草成荫,山谷之中清寂清幽,不时传来一二声鸟鸣。乐玉挽住傲天的手臂,头靠在傲天的肩上,一脸的幸福甜蜜。不大时,二人走至一处小亭处,依偎在一起,看着山下的风景。
这时,只听从山脚下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大时,只见两名侍女上前来,轻声说道:“启禀小姐,山下军营来了二位周将军的兵勇,说是有要事请风将军回营相商。”。
“哦,能有什么事呢?”,傲天疑惑道。“奴婢不知!”,那两名侍女回答道。
“玉儿,我们且回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好?”,傲天转头低声地对乐玉说道。
“嗯!”乐玉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和傲天一起往山下走去。
待回到军营,只见周栋、大牛正坐在厅中等候,傲天一抱拳,问道:“不知二位哥哥急召小弟回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周栋站起来对傲天说道:“今日营中议事,江阳县出现一伙强盗劫杀富商,扰乱当地的社会治安。大帅有令,让我等前往江阳县去剿灭此伙盗匪,好安抚江阳县的民心。我们明日一早大军就要开拔,所以将你寻来,好好收拾一下,省得明日手忙脚乱”。
“哦?”傲天奇道:“这么急!”。
“这关系到我军的粮草屯集,所以大帅才催促我们急着上路”。
当下,三人各自回房收拾行装。乐玉返回帅府,立即听闻此事全由哥哥乐威提议,陆炳文附合才造成这件事情。因此,乐玉一急之下,找到乐威大吵了一通。但一想到明日就要与心上人分离,只觉得肝肠寸断,满心郁结。
第二日一早,就来到傲天的房中,两人见面,分外不舍,双双相拥而泣,无耐军令如山。时辰一到,傲天的身影在乐玉的眼中逐渐消失,周栋、傲天、大牛率所属一万名部卒,开赴江阳县。
江阳县,位于江都的西南前沿,地理位置优越。南边是起伏不平的山丘,西面处于群山环抱之中,东临港口,乃是天然的产盐区域,全县大小盐井数十口。各地盐商熙来攘往。因此,江阳县也是一座汇聚了许多商贩走卒的商贸城市,同时,当地的治安也一直是做为头等大事来抓。
部队一路之上,受到沿途各县衙府尹的热情接待,大军走走停停,这一日,终于到了江阳县的地界。
看着前面起伏的山丘,周栋叫停了队伍,带领傲天、大牛等人上前查探地形。不多时,有军兵将一老农带了上来,周栋下马,和蔼可亲地问道:“老人家,请问此处是何地段?”。
那老农看了看周栋,不慌不忙地说道:“回将军的话,此地名为清平镇,属于江阳县最南边的一个村镇,此地面貌多为丘陵分布,不利于骑兵奔袭做战。本地居民多以桑蚕为主。”
“哦,”周栋奇怪地问道:“老人家对这一带很熟悉么?你怎么连我想问的内容也都知道的一情二楚?”。
“呵呵”,那老农笑道:“实不瞒将军,小人世居此地,早年也曾以桑蚕为主,只是近年来兵灾四起,无法桑蚕之下,小人才做起向导这一行,时日久了,也就知道一般将军们想要问的问题。”那老农得意地答道。
“那么请问老人家,这附近可有大股的盗匪团伙?”,大牛忍不住问道。
“回将军的话,这附近的盗匪倒是大大小小有那么几十拨,不过全都不成气候,只有江阳县的一伙江阳盗匪最为强大,不过他们一般在江阳县附近活动,这小村小镇的也养不活他们那些人。”那老农说完,偷偷地用眼打量了一下大牛、傲天等几位首领。
周栋见再无可问的话题之后,就命军士将老农带下去用饭,然后和傲天他们一行往前走去,沿途走了二三公里,也没有见到什么人烟。当下,率众人返回军营。
到了营帐,拿出行军地图,让老农在图上标明大军现在所处方位,低头陷入了沉思之中。傲天此时看见行军地图,又根据今天的实地堪测,心中想起《太乙战策》上的一段话:“夫观地貌,当以据而有决议,凡平地均利于骑兵突袭,丘壑易于掩人,落营当傍水,逢林莫深入”。当下上前对周栋施了一礼道:“周将军,此地地势较为奇特,丘壑众多,极易潜藏人马,我等不可不防。”。
周栋闻言,抬头对傲天说道:“我也正为此事发愁,此地一路之上全是丘壑,绵延几十里,天黑行军于我非常不利,而若在此扎营,则恐遭遇盗匪袭击”。
“周将军,如今之计我们恐怕只有在此安营扎寨了,不过可着兵丁将四周丘壑推平一公里,好利于我们的骑兵奔驰,并在四周多派探马游骑,一旦出事,也好提前报警。”。
“嗯!风将军言之有理,目前也只有如此了。”,周栋说完让传令兵下去将命令传达了出去。大帐之中一时又陷入了沉默。
“咳!这有何好担心的,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做甚,难不成我们如此多的人马,还担心盗匪来袭?”,大牛在一旁嚷嚷道。
“哎呀!不好,左右,速将那老农带上来见我!”周栋忽然想到自已走了几公里一直都没有发现人烟,而那老农则在刚驻扎一会儿就被军士带到营中,当下抬手命令道。
“但愿我的担心不是多余!”此时周栋心中暗暗想道。
不多时,有传令兵前来报告说那老农踪影皆无,周栋再也坐不下去,当下站起道:“速将找到那老农的兵丁带来见我?”。
“报——”,有兵丁上前,单脚点地:“现发现我部有一营人马全部中毒,军医现正在抢救中毒人员!”。
“报——,那将老农寻来的兵丁已然被害身亡,请将军定夺!”。
“报——,前方发现大队人马,正在将我军包围。”。
探报一个接一个到来,情况一时紧张了起来。周栋起身,走到中军案旁,下令道:“众将士听令,着一营人马,将中毒将士往队伍中间转移,保护伤者;令大牛将军,将军士集合,摆成四方阵形;骑兵将士退居后方潜伏等待命令出击,其余人等,随我前往迎敌!”。
周栋说完,率众走出营门,外面众将士忙碌成一片,不远处,灯笼火把将四周照的通明,盗匪排成了一字长蛇阵将众人围在当中,缓缓收缩。当中一员将领,身穿黑色盔甲,坐下一匹青骢马,手拿双勾。只见那将令将手一挥,中军之中一阵令旗挥动。顿时,黑压压的匪兵开始向前冲去,人群很快就到了弓箭的攻击范围,只见大牛将手中令旗一摆,口中喝道:“放箭——!”。
顿时,一排排箭雨从天而降,成抛物状往众匪兵头上落去。众匪兵同时举起手中的盾牌或木板,只听嘭嘭之声不绝与耳;也有箭雨从两旁边的缝隙之中穿过,战场之上响起一阵阵利箭穿透血肉的声音及死伤者倒地痛苦地惨呼声,血色处处溅起,但匪军却一步步往前冲去,不多时已渐渐接近方阵。
这时,周栋身旁边的传令兵将手中的蓝色令骑一摆,只听轰隆隆的声音从后方响起,不久,只见一队队骑兵将身子伏在马背上,手举弯刀,向前冲去。
对方那将见状,也将手中白旗一摆,顿时,只见前冲的兵丁将身子往后一侧。立刻,从身后冲出一队人马,一个个身强力壮,手举二丈多长的拒马枪,往前迎去。双方卜一接触,只听见扑哧之声不停响起,一阵阵血雾伴随着马嘶、枪断、人被撞的倒飞落地的扑通声逐渐汇聚。双方人马一瞬间混战在一起,地上的血水也已流成一片。
周栋将手中宝剑一举,顿时,步兵方阵开始一步步向前推去。这时,那黑甲将领也将手中双勾一挥,顿时,从后方奔出数百名大汉,组成十多个小组,每人身穿软甲,合力抱起运来的巨木,往军兵方阵撞去,在一片吼声中,疯狂地向前冲去。很快,双方短兵相接,用身体撞、手牙齿咬、用手撕。一排排尖税地长矛从军阵后面的缝隙中插了出去,密密麻麻如同肉串一样,轻易地将匪兵杀死。但也有匪兵悍然地将对方的长矛抓住,强行扯了过来,反剌了回去。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在发动一次冲锋后,匪兵扔下1000多具尸体后,开始有秩序地往外撤退。很快,伤亡人数呈了上来,此战官军战死近2000人,其中中毒身亡人数,超过死亡人数的一大半。
众人来到中军大营,一个个情绪低落,均默不出声。傲天见此,上前一步,对周栋说道:“启禀将军,此次匪兵来袭,组织有序,进退有方。不象一般的强盗土匪,其战斗力配合也如同正规军队,所以我想带领几名官兵上前去查探一番,也好为我军下一步行动做好准备工作,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我也有此打算,看来此次剿匪,并不是如我们想像的那样,一帆风顺。此次失误,全是由我轻敌所致,累及众军,到时我自会向大帅禀奏此事,还望三军将士努力,早日将匪首生擒。”周栋说着,对帐中众人躬身行了一礼。
“这怎么能怪将军呢?况此匪狡猾如免,谁又能想到他们胆大包天,来偷袭军营!”众将齐声宽慰道。
“好了,此次不论对错,但这么多将士的血不能白流!”周栋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匪军已退,局势未明,风将军,着你带领二十名军中好手,与张平将军一道,深入江阳县内,打探虚实。其余众将,时刻注意严防匪军再次偷袭,目前先再此地安营扎寨,静候风将军的消息后再做定行!”。
“是——”,众将领命,退出大帐,开始忙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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