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下得山来,辩别了方向,向江都、扬州方向赶去。这一天,来到一处集镇之上,只见此镇座落在官道一侧,自北向南,一排排店铺分布的错落有致。进镇前有一醒目的木牌,上书“回龙镇”三个大字。入得镇来,天色也已不早,傲天在坊市上买了些衣物及行走江湖的日常用品,转身朝就近的一家“悦来客栈”走去。
那店小二此时正在忙着招呼客人,一见傲天,连忙迎了过来,“这位爷,请问您是住店还是打尖?住店小的这有上等的好房,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傲天想了一下,冲小二一笑:“给我来一间上房!”.
“好嘞——,这位爷,这边请。”那小二躬身在前面领路,将傲天带到三楼306房间,打开房门,“这位爷,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给我准备一桶热水,其它暂时没有了。”
“好嘞,爷你慢等。”说完那小二走了下去,不多时打来开水,傲天随手打赏了二两银子,那小二眉开眼笑地下楼而去,出门前还不忘记将门带上。
奔波了几日,傲天此时泡在热水中,舒服的直**。待洗簌完毕,天色也已暗了下来,傲天穿着一套蓝色长衫,下得楼来。楼下大厅,已有许多客人正在用饭,傲天走到一处空桌旁边,让店家切了二斤牛肉,打了一两小酒,又叫来一大碗米饭,低头吃了起来。不远处,几位客商模样的人吃饭时的闲谈,吸引了傲天。
“听说乐大帅现在占据了高邮、历阳,准备向淮北方向进军呢?”,
“哪里啊,我昨天听人说,十太保曹林, 十一太保丁良正准备合兵一处,进攻高邮呢?”,
“啊——,这么说来,那高邮岂不是很危险了?我还准备走高邮进货呢!”
“那是,听说十一太保丁良凶残的很,每仗下来,都尸横遍野,杀人如麻。”……
正在此时,傲天的桌帝旁边走了一位青衫少年,只见此人长的弯眉大眼,一表人材,只是看上去脂粉气息有点重的样子。一开口,声音悦耳动听:“这位公子请了——不知再下能否与公子共用一张台面?”
傲天听了一愣,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此时正是用饭的高峰时间,大厅内早已坐满了人,当下闻言点了点头。那青衫公子也不客气,坐下后吩咐小二准备上一个萝卜炖牛腩,又炒了几个小菜,点了一壶花雕酒。随即打量起傲天来。
“请问公子高姓大名?”,那公子看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哦,——”傲天抬起头,看了看那青衫公子,“我姓风,名傲天。”,傲天淡淡地说道。
不大会,那公子酒菜上齐,那公子又举杯邀道:“风公子,相逢即是缘分,何不同桌共饮?”
“不了,小弟已将酒足饭饱,就不打扰公子用餐了。”傲天警惕地看了眼那公子后推迟道。那青衫公子闻言,也就不再说话,旋即自斟自饮起来。
“如果十太保和十一太保合兵一处,岂不是有将近十万人马了?”,这时,那一桌客商中有人问道。
“哪有那么多,听说十太保刚吃了败仗,人马……”
“不要多谈,十一太保兵马距此并不远,小心祸从口出!吃饭吃饭——”有人低声喝道。随即,一伙人低头吃饭,不再吭声。傲天听了心中一动,随即结帐离开了大厅。不时,又有五名黑衣人也相继到柜台结帐离开。
傲天出了大厅,到了上房,盘腿在床上打坐了起来,内力仍然在一丝一丝地缓慢增长着。天约二更,傲天起身,穿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手执宝剑玄冥,纵身朝窗口一跃,消失在夜幕之中。
原来,当傲天听说十一太保丁良距此不远时,遂起了晚上窥探之心,反正自已本来就打算到江都去投奔乐伯通的,如果能提前探得一些军情,倒也方便以后的行事。
出了客栈,一路向南疾驰,走了大约有二十里的样子,只见前面一片灯火通明,照的黑夜如同白昼。傲天隐藏了身形,小心地抬头打探。只见前面黑压压地帐蓬连营,约有四五里地的样子,不时能听见巡逻士兵走动时发出的整齐的脚步声及刀兵相撞时发出的碰撞声。傲天隐身在一处阴影之中,仔细地察看着……
一队队巡逻的士兵,个个刀枪明亮,孔武有力。在趁队伍转身之际,傲天快速地潜入一处行军帐篷的阴影之中。抬头打量,只见营帐扎的如同众星捧月,一个个帐篷之间错落有致;每二个大帐之间的路面,可以并排行驶五匹战马,且有巡逻的队伍不不时地查探。傲天一路上小心潜行,躲过周围一队队巡逻的士兵搜索,逐渐接进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防御更是严密,只见那营帐比周边的帐逢要大上四五倍。此时帐内灯火通明,营帐外站满当值的士兵,一个个手执长矛大刀,身体站的笔直。不远处,不时有两队士兵,正在交叉巡逻。那巡逻的队伍每隔五息之间就会有一次换防;因此,当两支队伍转身之际,傲天身体犹如投林飞燕,轻盈地落到大帐外一个角落的阴影之中。当下,他小心地俯身,将耳朵贴在营帐之上……
此时,只听帐内传来一个声音道:“我那好十哥现在兵力如何?”
立即,有人答道:“回凛丁大将军,十太保日前领兵进攻江都,曾与乐伯通部署进行过一番会战,但每次交战都未能占得上风——损兵折将之下,目前人马只有全部的六成左右,除去老弱病残,仅有三万人马可以作战。”
“哦——,这下看我那十哥哥如何与父王交代?呵呵呵,想不道那乐伯通竟然有如此能耐? ——他手下有何能征善战之将?”。
“回禀大将军,乐伯通手下能征善战之人,倒也有几个,一是原乐伯通手下大将文泗强,有万夫不挡之勇。此人现已不在江都,被乐伯通派去驻守历阳。其二要数陆士其,手执一杆三尖二刃枪,马上从无一合之将;其三就是乐伯通之子乐威,此人机智狡诈,打起仗来从不正面迎敌。再有就是新近加盟的一队叫大牛、周栋的,尤其是那周栋,足智多谋,智勇双全。至于那大牛,也就是一浑人罢了。”只听下面一个将领声音高昂宏亮,字字清晰地说道。
“嗯,王亮,你做的很好,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么说来,那乐伯通倒也不是无能之辈,不知与我部相比如何?”那丁大将军问询道。
“大将军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那乐伯通手下,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有何能耐与大将军抗衡?”一道尖细地嗓音说道。
傲天此时只听的心中大喜,周栋、大牛如今已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乐伯通帐下,那么自已此去投奔,也就有了熟人引见,相必也会容易的多吧!且再听听还有何计议。
傲天正准备再次伏身细听,只见此时一队巡逻的士兵正高举火把,往营帐这边赶来。傲天连忙提气轻身,轻轻地落在营帐顶端。
该军帐顶部,有一根巨大的圆木,竖在中间,巨木旁边,留有透气的天窗,透过天窗,刚好可以看见营帐中的情景。此时,只见大帐之中,有一张巨大的帅旗挂在正中。上面描金绘龙,中间一斗大的“杨”字。在帅旗下面,端坐一人,生的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须。一字眉,环豹眼,头戴金盔,身披铜甲。正是那十一太保丁良,面前有一张长桌,桌上放有一壶令箭,大帐左右两旁,各有四五名将领站立。
“话不能这么说,能将十哥哥打的吃败仗,那乐伯通还是有一点本领的。”那丁良摆手沉声道,“此次出兵,务求一击致命,将那反贼一网打尽。还望众将军努力,切莫大意!”,“谨遵大将军吩咐!”众将齐躬身行礼道。
“凛报将军,未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有一将领,身穿亮银袍,头戴银盔,走上前来插身施礼道,“哦,王将军有话但说无妨?”。
“是这样,未将现听说那乐伯通占据高邮,而据高邮不远处,则由当朝太师宇文化及把守,我等何不派遣一人,前往会见宇文太师,请他也发兵一支,攻打乐伯通,到时,再联络十太保,三面夹击,何愁此贼不灭?”那王姓将军上前进言道。
“嗯,本将军原也有此意,只是我等刚到此不久,诸多事谊还未安稳;且到太师处还需要找一机灵可靠之人才行。”那丁将军沉吟道。
“未将愿往——”,当下,二员战将走了出来。
“王将军暂且退下,此事暂由孙将军前去即可,本将军还要靠你做开路先锋,前往江都攻打乐伯通贼部呢?如今有劳孙将军前去宇文太师部署辛苦一遭。”,
“为将军效命,安有辛苦之说。”那孙将军高兴地说道。
“如此,孙将军前去准备一下,明日出发即可。”
“未将领命!”孙将军施礼后退了下去。
这时傲天心中合计了一下,如果十太保曹林,十一太保丁良再汇合宇文化及,那么乐伯通据守的江都将岌岌可危,想到这,心中已拿定主意,决定要在中途截杀此人。
这时只听下面又有人说道:“大将军,听闻那乐伯通有一女儿,长的花容月貌,且是一习武之人,如果能生擒此人,到时大将军就可以享受一番了。”,
“哦——,还有此事?”那丁良两眼放光,大感兴趣地问道:“那女子年芳几何?可曾婚配?”。
“小将听说那姑娘自幼习武,刚刚返家。习武之人,身材和韧性都是惊人的,到时一定能承爱的了将军的欢爱,哈哈哈——”,下面众将都发出一阵龌龊的大笑声。
这时只听帐篷上发出一声“咔嚓”的声响,“不好,有剌客——,”有人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