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约有一个时辰,傲天估计追兵已经完全撤退,这才上前对乐玉问道:“你的伤势如何?还能不能够行走?”
“如今军情紧急,我等还是要早日将军情报上去才是,”那乐玉蹙眉想了一下,道:“我这伤势,一时间也不能够全愈,只要在路上小心点儿将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好,如此你我就再休息半个时辰,然后上路,”傲天断然说道。随即,二人均打坐休息,以恢复体力。
“好了,出发——”,时辰一到,傲天自动醒来,当下出声说道。那女子也不搭话,起身后默默地整理了下衣服,又将头发盘好,用黑巾罩住面容。
外面仍然静悄悄地,两人出了岩石,小心地向山下行去。一路之上没有发现一个官兵的踪影。两人顺利地来到山脚下,踏上前往上高邮的道路。
当经过一个小树林时,只见一条毕直的大道出现在眼前,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抬腿向前走去。
突然,道路两旁边的低洼处的泥土一阵翻动,只见许多官兵从中跳了出来,将两人团团围住。当中一员大将,身穿银盔头戴银甲,手执一把亮银枪,哈哈大笑:“我就知尔等躲在深山之中,如今你们已被包围,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傲天、乐玉一见,大惊失色,当下二人背对背靠在一齐。傲天一见眼前形势不妙,当下小声地向乐玉说道:“我去缠住这些人,你趁机逃走,前往江都报信。”
“风公子说得哪里话来,我乐玉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还望公子莫要小瞧于我!”那乐玉气恼地说道。
“不是,只是我——”,傲天刚要解释一番,那乐玉已经二话不说,挺剑朝那使枪将领面门剌去。那将领一握手中亮银枪,一招毒蛇吐蕊,直奔乐玉咽喉点来。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份险。枪比剑长,所以乐玉不得已拧腰垫步,从侧面将手中剑拦腰下斩,直奔那将两肋剌来,就这样,二人走马盘旋,战在一起。身后,众官兵也手执刀兵,与傲天打斗成一团。
傲天运起混元功,手执玄冥宝剑,一招络英缤纷扫拦式,顿时,周围的官兵纷纷倒成一片。随即,又有官兵奋不顾身地围攻过来。
傲天展开身形,只见地上一溜清风吹过,众官兵纷纷死伤无数。那将领一见,立刻舍弃乐玉,挺枪向傲天剌来,只见那大枪一摆,枪尖抖出十数条枪影,直奔傲天分心便剌。傲天凝神静气,一招踏雪寻梅,宝剑顿时击中枪杆。耳边只听“啪”的一巨声,两人连忙后跳,仔细查看各自手中的兵刃,只见那将领手中的银枪枪杆处有一道清晰地划痕出现,那将领心中疼痛之色显现在脸上,口中却赞道:“好剑!”。随即两人又各举枪剑,战在一起。
而旁边那乐玉见那将领舍去自己,与傲天交战,心中大怒。登时将那满腔怨气撒在众官兵身上,一时间杀的众官兵哭爹喊娘,四处逃散,傲天见此,一晃手中宝剑,转身拉住乐玉,向前跑去。
逃不多远,只见前面人仰马嘶,许多官兵将道路完全封死。当中一员大奖,手执一把铜人槊,拉住去路,傲天一看,心道不好!此时如若被围困,再想杀出重围,将势比登天还难。
“往两旁边冲——”,傲天低喝一声,当下调头向大道两旁冲去。在大道两边,长满了人高的荒草及高梁等农作物。傲天刚掉头没走几步,只见荒草丛中一阵抖动,涌出无数官兵。与此同时,另一面也出现了大队人马。
官兵缓缓地逼进,准备四面合围,将这二人一举生擒。在每一方向,都有一员大将带领。傲天和乐玉见此情况,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多官兵大张旗鼓,看来少不了要有一场恶战了。
“抢马——”,乐玉在身后叫道。傲天看了看对面使槊那将,此时正满脸狰狞地往前紧逼。傲天平复了下心情,手中玄冥一摆,后脚用力,一提全身的力气,只见玄冥爆发出一阵乌光。傲天使出身剑合一的招式,凌空一击,剑势牢牢锁住那将的咽喉部位,奔袭而来,同时傲天周身爆出的气势,更是惊天动地!对面那将只见一道耀眼的剑光直奔自己咽喉而来,吓的连忙挺槊封挡。只听得“呛啷”一声,那将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
傲天乘势身形落在马背之上,双腿一夹马腹,战马一声长嘶,向前冲去。“上马——”,傲天打马跑到乐玉身前,伸手一拉,那乐玉翻身上了马背。单手环抱住傲天的腰部,一手舞剑,冲了出去。
那将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刚站稳,“哇”的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显然刚刚一击,那将领受了不轻的内伤,那杆铜人槊也从中折断。
“追——”,那将一挥手,顿时,身后众人打马向前,死死地咬住傲天等人的身影不放。
傲天此时也脸色发白,虽然成功地夺马并将那将击退,可对自身的消耗也是巨大的。当下,他腾出手,从怀中拿出那瓶万年石乳,仰头倒入口中。又转手将石乳瓶递到乐玉面前:“吃下去!”乐玉伸手接过,看也不看就倒进口中。不多时,两人面容恢复了红润,精神也提高了不少。
“嗖嗖嗖——”,后面的追兵见一时追赶不上二人,遂在后面用弓箭朝两人射来。傲天连忙单手环绕,一把抱住乐玉的腰身,将她移到前面坐好。
不多时,因为两人共乘一骑。坐下战马虽然说神骏,但时间一长,速度自然慢了下来,一时间只听得身后“叮铛”之声不绝于耳。
此时,二人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排排房屋,而后面的追兵离两人也不足百米的距离,情况也已万分危急!
“弃马——,”乐玉低声喝道。随即两人翻身下马,往前方的民宅奔去。身后的战马也长嘶一声,倒地身亡。原来,那追兵见用箭对傲天射去时,被傲天身上穿的蛇皮内衣挡住,弓箭对傲天丝毫不起作用时,就专门将弓箭对准傲天他们的战马射来。一时间,那战马身体挂满了箭枝,流血不止。终于在傲天他们弃马后不支倒地身亡。身后众官兵见战马倒地,都发出一阵欢呼之声。而此时,傲天乐玉两人的身影,已经一前一后钻进那民房之中。
这路旁边的几间民房,长期无人居住,大门上也没已破旧陈烂,房顶也已部分坍塌。傲天冲进去扫了一眼,见房内无处躲藏,遂飞身上房,钻过屋顶,贴身伏在屋面之上。下面的追兵也已将房屋团团围住,有人冲进房内,搜索了一遍,见四下无人。抬头看见屋顶上面有蹬踏过的痕迹,顿时大呼:“贼人已从房顶逃走,快追!”。顿时,外面一部分人马向周围的房间跑去。一时间村中鸡飞狗跳之声不绝于耳。
这时,只见那几位将军也已赶到。那使槊的将军手中已换成一柄关公大刀。“怎么还不进去搜捕?呆在这里做什么?”,为首一员战将,年纪约有四十开外,红脸膛,卧蚕眉。说话声若洪钟。“启禀程将军,那贼人已从屋顶逃匿,我等特在此恭候大将军。”
“哦,既然贼人已逃,还不块去追赶?”,“报告程将军、宋将军,”,那兵丁见宋将军也出声问道,遂转首向二人说道:“刚才已经派出人马,沿途正在进行搜查。”
这时,前面忽然有军兵来报,说有一位姓范的知府,拦住众位军士的搜查,言说要见过四位将军。“哦,还有此事?”那四位将军诧异道:“带我等前往,看看此人为何阻拦我等办事!”说完,众兵丁和那四位将军都一齐向前走去。下面则只有几名兵丁在把守要道。
见此情况,傲天、乐玉又偷偷地溜了下来。仔细地打量屋内,只见房间内杂乱不堪,显然被搜查的官兵翻动过,一张床上放了些破烂的衣服等杂物。在另一间房内,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胡乱地放在一个屋角内,傲天走过去,用手扒开上面的杂物,只见下面有一块铁皮露了出来,傲天用力一掀,在灰尘抖动中,一个洞口露了出来。原来下面是一个地窖,地窖口放有一架木梯子,傲天顺着梯子下了地窖。
地窖不太大,里面放有雨 些清水和干粮等物,显然原主人用来躲避战乱用的,不知道为何没有来得及使用。
不多时,乐玉也从上面爬了下来,傲天又爬上木梯,将上面的杂物复原后,才小心地移动铁皮,将洞口堵住,撤掉木梯。
这时,只听门外有人说道:“大将军,您怎么亲自来了?”,只听一个声说道:“我不放心尔等办事,况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抓住逃犯。再说此处毕竟是宇文太师的管辖范围,万一起了什么冲突,反倒不好。”这时,又听有人禀报说:“大将军,前面有本地知府范建求见。”,“哦,将他左带上来!”
不大时,只听一个声音老远就传了过来:“十一太保驾临小镇,怎么也不让人提前通知一声,也好让下官有个准备不是?只是此地实在简陋寒碜,十一太保还请多多见谅!”
“范知府爱民如子,两袖清风,每天都公务繁忙,没有及时通知贵府上。只是此次有一贼人胆大犯事,手下之人追捕至此,如若有造成不便之处,还望贵府看在同僚的面子上,多些担待。”那十一太保扬声说道。
“哦,是何逃犯如此大胆犯事?呵呵,我这里其实倒也没什么,只是前些日子宇文公子刚走时,曾交代下官一定要留意那反贼的动向,如今即有反贼,那么下官也当义不容辞地负有抓捕逃犯的责任,也好报答我家公子的知遇之情。”那范知府不卑不亢地说道。
十一太保听了那范知府的话,心中有气,心道,我与你打招呼还是看在宇文化及的面子,你一小小知府,还想用你家公子来压我?当下,他也不说破,只是语气平淡地说道:“哦——,我这有一封书信,希望你能面呈你家公子,里面我已详细说明此事经过,至于那逃犯嘛,此地即然是贵府的地面,当然交由贵府负责搜捕,我等也就不在此处打扰了。”说完,那丁良抱拳一礼,转身朝身后众将一挥手道:“收兵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