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警官,您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要是传出去让我们院长知道了,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小护士焦急地望着他,毕竟都是普通人,心理承受能力有限,这份吃饭的工作不能丢,所以她一着急,也顾不上什么称呼了,直接说出了“警官”两个字。
“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知道,绝对不会牵连到你。”温言笃定地保证,小护士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喝完咖啡之后,他把小护士送回了医院,继而就径直回到了警局。
他之前查阅的所有资料都在电脑里,他就这那些线索仔细查找了一番,发现不止是小护士口中的这个室友,挖心案里的七个女性死者生前都跟维森有过不良传闻。
但那个时候没什么人关注,因为都不是什么名人明星,但现在看起来,这个似乎十分可疑,直觉告诉他,那个维森跟挖心案拖不了干系,即使不是凶手,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与此同时,许飒和苏桐也在暗中调查,只是他们的进度远远赶不上温言,毕竟温言是心理专家,在有些事请上还是比他们多少得力些。
第二天一大早,警局又热闹了起来,温言收拾了一下,想出去找维森,才刚出办公室,就看到了朝他迎面走来的苏桐。
“这么着急,你这是要出去?”苏桐见他身着便装,脸上还有些许疑惑,这些天来,他踏出办公室的次数屈指可数,她都怕他在里面闷出病来,没想到今天他还主动要出去。
“嗯,出去办点事,马上就回来。”温言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作势就要离开了。
“等等。”苏桐迫不及待地叫住了他,他也随之停下了脚步,但却并未转身,只是把后背亮给她,看来他心底的结从未松动。
她大步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侧,虽然心里愧疚,但该问的还是得问,要不然这个案子可就没完没了了,她不想再拖下去了。
“那个案子虽然孙局已经让结案了,但我跟许飒还是觉得有不少疑点,我想问问,你这儿有没有什么发现?”
苏桐没有拐弯抹角,温言的睿智不在她和许飒之下,所以他们能看出的问题,他也一定能看出来。
“没有。”温言轻启薄唇,声音低沉,充满了冷漠,自从苏晴死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如今当真是越来越沉默寡言了。
“哦,没有就算了。”苏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但心理却一直都在担心他。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温言说完,便大步离开了这里,没有丝毫停留,也没有半点多余的言语,冷漠疏离得让人完全不敢靠近。
苏桐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虽然心里难受,但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到他,毕竟谁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更何况他自己还是心理专家。
温言径直去了第一神经医院,在前台的指引之下,走到了维森的办公室门口,出于礼貌,他还是抬手敲响了房门。
很快里面就有了响动,维森走到门口,缓缓打开了门,见着是他,好像丝毫都不惊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径直转身走了进去。
“温警官,你难得来一趟,真是稀客啊。”维森倒了半杯温水,放到了他面前,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径直接过。
既然维森这么坦然,那他就要表现得更加坦然,他打量着办公室的装修陈设,发现这个维森还真是一个爱生活的人,窗台和办公桌上都摆着几盆绿植,整个的风格简约大气,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来找你,是想做什么吗?”他见维森坐在办公椅上不紧不慢地翻着文件,并没有开口问他来意的意思,心里有些不解,便开口问了一句。
“我想知道,但我觉得没有问的必要,要是你想告诉我,自己会说。”
维森倒是不以为然,简直镇定得不正常,虽然身上的白大褂整洁儒雅,但温言总觉得他的眼睛里透着几分复杂和狠戾。
“之前发生的案子,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温言不想跟他啰嗦了,开门见山地问出了口。
维森听到他的话,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连手上的动作都没停,温言最擅长的就是通过对方的微表情和肢体动作,判断对方此时的心理变化,从而找出应对措施,可维森无论是脸,还是肢体,都没有表现出半点异常,但这恰恰是最大的异常。
只要是一个普通人,听说自己牵扯到这么大的案子,就算自己不是凶手,也难免会紧张,而相反,真正有关联的人才会努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生怕别人怀疑到他。
但维森好像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冷静,好像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听入耳中,简直不是一般的诡异。
“你这是在侮辱我,还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谁都动不了你?”
温言见他迟迟没有反应,便冷冷地盯着他,他能摆出这样的姿态,无非就是两种原因,一种就是不把警察放在眼里,故意以这种方式侮辱,另一种就是后台强大,可以肆意妄为。
“你不是心理专家吗?难道你看不出来?”维森的嘴边泛起了一抹冷笑,毫不避讳地迎向了他的目光,把自己最能藏匿真实情绪的部位暴露给他,可他却看不出那双墨色眼瞳里到底藏着什么。
“我只是心理专家,不会读心术,所以我看不出。”温言态度依旧温和,只是温和之中透着丝丝强硬,他的长相本就偏斯文清秀,是典型的谦谦君子,所以他摆不出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看来所谓的心理专家,也不过如此。”维森笑出了声,实在嚣张放肆,好像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这些年来获得的荣誉无数,今天还是第一次被人嘲笑。
“你还是抓紧回答我的问题吧。”温言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现在弄清案情才是关键,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