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双呀呀乱叫着愤起反抗,用手指沾了蛋糕上的奶油便抹了李朝天一脸,李朝天一楞,换来的却是穆双洋洋洒洒的笑声,李朝天怒笑道:“又这样陷害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语罢,沾了一指头蛋糕便向着蹦蹦跳跳的穆双抹去,惊的穆双笑着一声尖叫拔腿就跑。
两个人你追我赶的开展了一场蛋糕攻击战。。。
只是那可怜的蛋糕,终于在自己的使命完成后沦落成了攻击暗器你一手我一手的抹向了对方的脸处。
笑闹着的穆双满屋子左避右闪的乱跑着躲避着李朝天的攻击,结果一不留神,拐弯处,毫不小心的脚下一闪,正好踩到了自己长长的裙摆处,她哎呀一声尖叫,手一扬就要朝下摔去,李朝天浅呼了声:“小心。。。”声刚落,人已果断的扑了过去,将险些摔倒的穆双拽住,护在了怀里。
穆双吓的惊魂未定的看着他,小脸一板,怒道:“这是什么破衣服嘛,大热天的还要穿这么长,连走路都会摔倒,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都有被虐癖,就不怕天天穿着这衣服会摔到吗。你看刚刚如果不是你扶住我,我就真的摔翻过去了,那就才是旧伤未罢又添新伤!”
李朝天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道:“这人不都是这么穿的么,也没见谁会好端端的摔了过去,明明是你自己笨才是,怎么尽怪这衣服了呢,推脱责任的借口到是一堆一堆的。”
穆双辩解道:“那是因为我们那儿的人从来不穿这么长的衣服啊,都是到了这么热的天,穿短裤短裙和T恤衫的,简单又凉爽,那才是比较舒坦的衣服嘛。”她不悦的甩了甩身上的衣服,表示着自己十分的不满,却不想,李朝天因为她这一句话,脸色渐渐的黯了下来,见他没回话,穆双抬起头,疑惑道:“你这又是怎么啦,怎么忽然脸就拉着这么长了?”
李朝天阴着脸道:“短裤?短裙?难道你们那里的姑娘就从来不避于人前么,在人眼露胳膊露腿的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穆双呆呆的看着他,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里的人,思想远远没有达到自己的思想开放水平,自己跟李朝天说这些,不就是自己找不痛快么,看着他越拉越长的脸,穆双撒娇的笑着晃着他手道:“我这不是没有嘛,好啦,别生气了,气成小老头就不好看咯。。。”
李朝天头一扭,哼道:“那么好看干什么,某人又不稀罕。”
穆双掐腰道:“哪个某人不稀罕了,某人最喜欢这么俊秀漂亮又高大英俊的云王爷了,每次看到都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一番,久久不能平息,在云王爷光环的照耀下幸福万分呀。”穆双夸张的张开双臂比画着,又将自己小小的身子依靠在李朝天的怀里,笑道:“所以为了某人那么那么的崇拜又喜欢你,你也要开心的笑笑,不要把自己气成小老头咯。”
李朝天听着穆双一顿白话的在那夸自己,只是一笑,故意板着脸道:“那我要老成小老头,某人就不喜欢了啊。”
穆双忙摇头,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说:“李朝天,你就是老成一千年老妖那样的,我也喜欢你,真的。”李朝天听着她疯言疯语,再看着她水灵灵的眼神,噗嗤一乐,手指轻勾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道:“那你这么这么的喜欢我,是不是该拿出点什么实际行动证明你一片的爱慕之情呢?”
穆双双手勾向李朝天的脖子,故作娇态道:“王爷是要臣妾献身么。”
李朝天一楞,哑然失笑,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蹦,还这样跟只大马猴一样挂在他的身上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真是胡闹,他索性手一横,将穆双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道:“恩,爷就是那么想的。”
穆双心下一慌,说实话,她并未做好准备真的去这么做,但是看着李朝天温柔的眸子,一股复杂的情绪开始在她的心里蔓延,总觉得自己是亏欠这个男人的,就是不知道,那种莫名其妙的亏欠情绪到底是从何而来,似乎自己真的并没有在任何的事上亏欠过眼前这个男人。
等从沉默中反映过来时,穆双发现自己已经被抱至柔软的床铺上,床前的纱帐也被垂放下来,帐上的珠子在月光和烛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媚的光泽,一圈一圈的模糊而又梦幻的映在她的眼前,便看到了眼前的男人,眼神中压制性的温柔如毒药一般侵入了她的心扉,顿时麻木的动弹不得,只能由着李朝天细细的吻覆盖在她的脖子上,而那双一直放在她肩上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她呵护起来,温柔的爱抚惹的穆双轻吟出口,心里一暖,不由自主的伸手攀上了李朝天的脖子,将他慢慢的抱入了怀中。
片刻后,李朝天从月光中将头从穆双的肩膀处抬起,充满了孩子气而又无法让她拒绝的说道:“双双,我想要你。”
穆双面红耳赤的瞪着他,恶狠狠道:“那你就得一辈子陪在我身边,一辈子被我缠着,直到我们都很老很老了,老到白发苍苍的谁也走不动路,你要被我无法无天的欺负一辈子,你想好了么。”
穆双看着李朝天严肃而沉默的面孔,想毕,他是不会答应她那些霸道又蛮横的要求的吧,穆双心里轻轻的一笑,自己怎么这么天真的去想那些,眼前这个拥抱着自己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当朝的云王爷啊,权倾朝野的七王爷,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子而牺牲些什么。自己的想法,简直是太笑了。
她静静的等着李朝天起身离开,然后让一切再次归类于平静,也许他们两个之间,却总是没有缘分的吧,在这样没有注定缘分的岁月里,自己却如此可悲的爱上了这个不该爱的人,难道不是一种凄凉么。。。
穆双本能的紧紧的抓着李朝天的后背,心里的哀怨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给打的方寸大乱,除了咒骂便是咒骂,。
月光悄然转移了方向,将粉纱帐内的一对人影包裹起来,一切美好,都在夜深人静之中静悄悄的迈着自己轻盈的步伐随之而来。
司莫月满头大汗的从睡梦中忽然惊醒,一阵阵的干呕排山倒海的侵袭着她的胃,她艰难的喊道:“海棠,海棠。。。”
听到主子的喊声,海棠忙披了衣服举着灯笼冲了进来,看着司莫月苍白的脸上,一片汗迹,整个人的样子也是虚弱不堪,她这副样子吓的海棠扔了手里的灯便扑跪了过来,口中焦急的喊着:“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司莫月先是一楞,艰难的扭头,看着海棠焦急到几乎魂飞魄散的样子,虚弱的笑道:“你刚刚喊我小姐,海棠,你已经八年没有这么喊过我了,猛的一喊,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当初一般。”
海棠见她这样,只能隐去了心里的急,抹了一把眼泪,轻轻的扶着她躺在床上,吩咐道:“主子,你先歇息着,我去喊人叫大夫来去!”
她的手不小心的,正好碰到了司莫月的枕头。只觉得手中潮湿的一片,她甚至是连枕头都给湿透了。海棠心里一抖,但是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大喊大闹的时候,只能咬着牙安顿好了司莫月,这才急忙忙的冲出了房间,踏入了深沉的夜色之中。这个夜晚。注定了难得安静。
看着怀里沉睡的穆双,李朝天温柔的笑了笑,将下滑的锦被朝上拽了拽。
而此时,他却浑然不知司莫月处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深夜里被从家里揪来的大夫和家丁们的步伐丁丁当当的回响在云王府的宅子里,而他们的云王爷此时眼里,却只有这个熟睡过去的双娘娘。
司莫月痛楚的看着大夫纠结的眉头,浅声问道:“我是何病,但说无妨。”
大夫紧皱着的眉头渐渐的舒缓了开,又询问了几句她具体的状况后,轻轻的松了口气,嘴角含笑的说了句:“娘娘,不打紧,不必多虑。”
海棠急道:“娘娘到底是什么病!你到是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