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闻得主子呼唤,更是一副惨白的脸色跌跌撞撞而来,口中不住说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一番乱子下来,总算安宁了,司莫月笑容满面且不动声色的摸着手里暖暖的茶杯,欲听对面两个女人又打算说些什么。
玉妃面色忧愁道:“姐姐,听房内丫鬟说,今日里那新娘娘损毁了咱王爷画给皇后的牡丹图,二人起了争执,那新娘娘不服管教冒犯了王爷,被关了禁闭。”
司莫月笑道:“还有这事,后来呢,放出来了么?”
情妃接道:“哪能呀,那秦可儿一趟趟跑去问可否知错,谁知那新娘娘口头上到倔,怎么也不肯服个软,气的咱王爷,今日午时都未曾用膳,我们二位是心疼王爷了,这会王爷气头上,妹妹也不敢前去劝,王爷平日里最敬重姐姐,这下跑来扰了姐姐的午休,还望姐姐带了咱们,一同去劝解王爷呀!”
司莫月心里一抖,没用膳?嫁给王爷这些年,可从未见王爷为谁气到过这般程度,不过眼前这两个女人,到也真有耳目,连那些自己没听到的都能打听来,想毕当初,自己这王妃别苑又被听去多少话头。
见司莫月脸色不对,情妃与玉妃暗暗的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经明白,云王妃是压跟没有关注过王爷新妃丝毫,这番话是怕是说中心思了。
司莫月猛然起身,唤道:“那二位妹妹随我一同前去吧,带了吃食,咱们去书房找王爷。”
两个妃子大喜过望,忙随了司莫月带了丫鬟,浩荡着望书房而去。。。
李朝天仰在竹摇椅上,双目紧闭,眉间纠结成一片,秦可儿也不敢劝他什么,只得静静的立在门外侯着,主子不吃饭,她这个奴才也敢自己吃,其实秦可儿吃也无妨,李朝天将她当至心腹,早就没有了主仆之分。
朦胧中,李朝天在这难得的安静中,渐渐的沉入了梦境。。。
“颦儿,你在哪,你在哪呀。。。”
到处都是雾,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远方,看不清脚下,只知道对面有个娇小的影子背对他而站,心急如焚,想去抓,却总也抓不住。。。啊,远方传来的号角声,战事危急了!我不能走,不能走,我走了,就再也见不到颦儿了,颦儿。。。
忽然,云雾被一阵风吹散而去,马嵬坡前,一抹倩影莹然而立,看不清楚她的脸,却知道,她哀伤的神色是如此的让他心惊,颦儿!!!
“颦儿!!”
李朝天猛然一声惊叫醒了过来,满额的细密的汗珠,让他紧张的呼吸急促。
可儿闻得主子一声惊呼,连忙赶了进来,只见李朝天眼色惊恐,满脸苍白,神色之中竟然多了些许莫名其妙的脆弱和心疼,她看的心里一震,唤道:王爷?您没事吧?”
李朝天缓缓的松了口气,答道:“无碍,只是做了个噩梦,好奇怪的噩梦。。。”
等再回忆梦里内容时,除了一个颦儿,却再也记不起其他的什么,这时,只见门外几抹身影一闪,司莫月已经带着情妃玉妃二人到了门口,秦可儿迎了出去。
忙欠身道“参见王妃,参见二位娘娘。”
司莫月忙扶过可儿,关切的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秦可儿摇了摇头道:“刚刚睡下,说是做了噩梦,娘娘来的巧,劝了王爷吃饭吧,这下气了一个晌午了,还是不见好。”
司莫月点了点头,随后接过丫鬟手里的食盒,与情玉二妃一起进了书房。
“臣妾参见王爷”
李朝天转身,见三位妃子欠身在一旁,眉头一扬,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司莫月笑道:“王爷,二位妹妹听说你与新婚娘娘起了争执,气到不肯用膳,这下里心急,才叫了我一起来。”
情妃眼色一软,看着李朝天,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了起来,抽噎道:“王爷你这又何苦呢,她不懂得规矩,王爷也不能拿自个身子撒气呀,气坏了王爷,我们几个可怎么办?”
情妃一哭,玉妃也不甘示弱的抽噎上了:“我和情妃姐姐扰了王妃的清休,求了一起前来看望王爷,王爷您不用膳,臣妾心里不舍呀。。。”
司莫月嘴角一抽,看着两位哭的梨花带雨的娇弱娘娘,只得笑着走了过去,将食盒放在桌上,又蹲下来,扶着李朝天的腿锤道:“王爷,还是吃点东西吧,有什么可气的呢,穆双妹妹不懂咱王府的规矩,是我的失职,纵容着没有好好教导,王爷不妨吃些东西,再让臣妾将穆双妹妹带出来,教些基本礼仪,穆双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只须得让她懂了,自然就相安无事了,王爷您说,这般可好?”
李朝天见三个女人吵闹的这样,心里烦躁不已,他最无奈的就是女人哭,二位妃子似乎也是知道他这个命门,一有事就开哭,每次一哭就成功解决。
于是穆双在被关了几个时辰后,终于被李朝天默许让云王妃司莫月带回王妃别苑**规矩。
这下,可算是把这个存在威胁的女人成功的从王爷身边撬了出来。所有人都暗暗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