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双静静的坐在冷清的房内,嘴角泛起一丝愉悦的微笑,她已经可以想象秦可儿把自己刚刚那些话带给那个自以为是的自恋狂之后,那个人会有什么反映了,穆双此时很龌龊的开心了,即使李朝天关她的禁闭,她也绝对不要让李朝天好过,哼,有什么了不起,以为你关我就算完了,好日子在后面呢,不让你娶你非娶,娶到家,我一天省心事也不给你办,我要让你觉得你活了这么多年,终于做成了一件错中之错的大错事!
穆双跟王爷吵架,撕毁了王爷的牡丹图,拆毁了王爷心爱的毛笔,这等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云王府。估计也没有见过这么些年来,云王爷跟府里哪个娘娘发过那么大的火,或者说也没见哪个娘娘这么胆大妄为到敢把事犯到云王爷的头上来。
情妃一脸阴沉的将手中的香扇放在一边,伸着懒腰从卧榻上挪了起来,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丫鬟,开口道:“让你去厨房给我拿份点心来,你都办不好,我养着你,究竟有什么用!”
随即抬脚,一脚踢在了那丫鬟瘦弱的肩膀上,丫鬟忍着痛也不敢哭,只得抽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住的磕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哼,看你这副样子我就来气。”情妃嫌恶的掩了掩口鼻,傲慢道:“给我滚出去,没有我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那丫鬟入蒙大赦般猛磕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告退。。。”
情妃阴森着表情,看着那丫鬟含着泪连滚带爬的跪着退向门口,心口不爽道:哼,没用的东西。
王爷已经好久没有再来过这里,自从那日死而复生起,情妃觉得自己仿佛被遗忘一般,整日里也见不到自己的男人一面,还得处心积虑的处处逢迎着去与王妃重修旧好,还得提防着玉妃反咬一口,再回忆起新嫁王府那日,王爷待她百般娇宠,一切都似乎过眼云烟,一去不返。
穆双竟然是继云王妃后又一个明媒正娶大摆排场的娘娘,初时露面就博得皇上欢欣,赐与云王妃平起平坐,这一切一切突如其来的变化怎能让她心里安生,但逢哪个女人被别的女的抢去了老公,还能那么气定神闲波澜不惊,人又不是傻子,情妃更不是傻子。
不过她的坏情绪终于因为玉妃的到来而得到了些缓解,玉妃故作忧愁的告诉她说:“王爷与新娘娘起了争执,这会说是闹的很不好,新娘娘被关了禁闭,咱们王爷似乎气的也不得了。”
“真的?”
情妃表情豁然开朗,开朗了几秒后,在玉妃不动声色的窥查中又赶紧转变出一副忧愁的模子,缓缓道:“这下可不大好,咱姐妹俩也未必能凑出什么好法子,看样子还是得要去找王妃商议才是。”
玉妃捂着心口道:“妹妹也是这样想的。情姐姐,要知道我当日里多处冒犯王妃,她必然不待见我,只是妹妹心疼王爷,知道情姐姐与王妃关系好,这才腆着脸求来,姐姐别见笑才是。”
情妃心口冷哼一声,脸上却挂满笑道:“这是哪的话,瞧你说的这生分,听的我心口都直犯疼,怎的这般见外,我带你一同去且是了,妹妹莫急,急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玉妃尴尬一笑,牵了她伸出的手道:“那就谢过姐姐好意了。”
“来人呀,带上吃食,咱们一同去王妃那罢。”
娘娘。。。”一声低低的呼唤透过轻薄淡粉的纱帐,传入了云王妃司莫月的耳内,司莫月懒散的将娇躯从卧榻上挪起,柔声问道“可是二位妹妹来了?”
帐外的丫鬟回道:“回娘娘话,二位娘娘怕扰了您清休,此时便在厅房等候,说等娘娘醒了再会也不迟,奴婢自作主张前来唤了娘娘。”
回话的女子正是司莫月多年的贴身丫鬟海棠,她呆在司莫月身边八年之久,从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成长到二十岁,对司莫月的心思不通九分,也通七八,她早是料到主子这会根本没睡,才敢壮着胆子前来报信。
司莫月眉头一耸,一抹淡笑扶上唇边,只得柔声回道:“你下去侯着吧,我随后就来,莫让二位妹妹等迟了才是。”
丫鬟一欠身:“奴婢告退”
此时在厅堂等候的情妃与玉妃,且把这段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知道云王妃起身前来,二人相视一笑,攒好的一肚子说词,终于在见到司莫月惺忪的疲态后涌出唇边。只见二位妃子一左一右的扶了过去,一口一个姐姐喊的甚是亲热。
情妃语调疼惜道:“姐姐怎么着会就起来了,看来是我们打扰姐姐就寝了,早知道,是不该来的啊。”
司莫月心里冷冷一笑:哼,我午休的习惯,你们二位何尝不知,来都来了,又何必假惺惺呢。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却热切道:“妹妹这是哪的话,什么休息能比得上二位妹妹更重要,赶紧坐了,且别扶着我了。”
三人说说笑笑的入坐在一旁的圆桌前,司莫月见桌上只有一盏茶壶,水都是凉的,泛着乏的茶注满了情妃与玉妃面前的杯内,她心里一笑,随及装着怒道:“海棠,来换壶新茶,上了果盘,怎么二位妹妹来了,你们这帮奴才这般的没规矩,平日里,本宫是怎么教你们的,一点规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