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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腾蛇乘雾

【密札有意难尽言 层云翻滚有玄机】

这一日,欧云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再出去走走,只想着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待着,一动也不想动。

是夜,荣夫从隐仙楼之外归来,向着留下来保护公子的剑卫询问公子的情况,众人皆说公子一切安好。他听后便立于欧云的门外轻声问道:“公子!公子!小人荣夫!”

欧云坐在窗边,只用手轻轻一挥,手中的掌力远隔数丈,就把那屋门打开,说道:“你进来吧!什么事?”荣夫立于公子身旁说道:“那护剑宗今日正午传出消息说,八月十四正午再来领取剑宗密札。”欧云问道:“剑宗密札是什么东西?”荣夫答道:“这是护剑宗的规矩,要是有长篇之文,比如天下剑士总集,剑客除恶见闻,或者是重大的剑事或关于九剑,或关于剑老等等,就用剑宗书卷将那事的来龙去脉一一梳理清楚,公之于众。要是这一年山海之内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并无什么重大的剑事发生,多时只需用护剑密札传出几句颂言便可。只是这一次明明是用七星天下令来召集的剑老,所论之事定是十分紧要,更兼昨日那般冰天冻地的剑意,更有可能是与九剑相关的大事,竟然也只用护剑密札,着实叫小人看不懂了。”

欧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声:“知道了,那我们就等吧!”荣夫道“令。”便走出了房门,只是心内疑惑道:“公子这一路走来,多时大吵大嚷,为何今日这般安静?好似丢了魂儿一般?”他只在心内疑惑,却也是不敢问,只要公子平安无事即可,或喜或忧自己也不好琢磨太透。

是夜,欧云又在那窗边看到了昨天夜里出现的身影,只是他没有心思再去追究那身影到底是什么,因为他此时想的却是云开城。

八月十五,云开大典,铸剑阁百年难遇的一池双剑终于要出现,只是这护剑宗发布密札的时机好不凑巧,竟然安排在八月十四,从这里回归云开至少也要一日的路程,还是在六君之一全速奔跑的情况下,但是他们从云开来到这里却是用了三天,欧云是想着回去也无望了,一阵又一阵的烦闷冲到他的心头。

云开城里,那观礼台已经洒水除尘,安置完毕,欧开和陈道秋两人又在密室之内,欧开言道:“道秋兄!那人我已经安排好了!自我儿离开云开以后,没有人敢在没有我的命令之下靠近那里,如今万事俱备,成与不成全在此一击,只是”陈道秋却是打断他说道:“欧开城主,我们只有成功,没有失败。要是犹豫不决而错过了此次机会,只怕到时候遗恨无穷。我看你还有几分不定,大敌当前,主将如何能够有半点动摇之心呢!想在云开千百年盛名,如今只会是更上一层楼!”欧开听完亦正色道:“道秋兄所言极是,是他不尊皇名,早有二心。我等立志除贼,还山海一个太平盛世,自当勇往直前,绝不后退。来,我们干了这一杯!以祝马到成功!”陈道秋慌忙拿起手边的酒杯相碰道:“城主大业日盛,深谋远虑,在下深感钦佩!”说罢,两人将杯中之酒尽皆饮下,哈哈大笑起来。

云开城中,芝兰苑内,恩德伯手中拿着一封由河山镇传回来的密信,他气得不住地颤抖,忽然之间,他把那封密信往地上一甩,怒喝道:“欧开,你的心也太狠了!”

八月十四,正午过后,天朗气清,风中尽是清爽。

从隐仙楼回来以后,欧云就把玩着手中的护剑宗密手札,半掌之大的方形纸片之上只有两个笔力虬劲的字“速归”,欧云看着手中自己辛苦等来的字,猜不透这其中的意思,一直思索着,不由地念出了声:“速归。”

荣夫在旁边听到欧云隐隐说了什么,自己没有听清,以为公子有什么吩咐,便向公子请示道:“公子刚才可是说了什么?”欧云答话道:“哦,我是在读这手札之上写的两个字,‘速归’。”荣夫一听公子把密手札之上的内容就这般轻易的说了出来,先是一惊,赶忙先环顾四周,然后凑到欧云耳边低语道:“公子,护剑宗的密手札的内容事关重大,不可泄露。”欧云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眼神里尽是对‘速归’两个字的疑惑。

可是荣夫看着一语不发而望着自己的欧云,却是以为公子在责备自己,因为堂堂云开天工阁的少主肯定是知道要护剑密札要保密之事的,根本用不着自己来提醒。自己刚才把欧云当成一窍不通的赤子而去提醒的作为,似乎多少有一些冒犯,再说护剑宗密手札就算字数再少,怎么会只有‘速归’两个字,便立刻又向欧云请罪道:“小的多事了,不该在公子面前逞能。”

“嗯?”欧云好生奇怪,呆呆地看着荣夫,他一会儿提醒,一会儿道歉,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也就没有答话,自顾自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倚窗而立,把玩着手中的密手札,望着远方稀疏的白云和湛蓝的天,果然这天下各地的窗边风景和云开的有所不同,和风细吹,吹出一片心情大好,而刚刚还萦绕心头的‘速归’二字,早就被欧云忘却在九霄云外了。

忽然,欧云看见远处的天空奇云翻卷,原本天晴气朗的禹城天空蓦地变得阴暗起来,他兴奋异常地叫来荣夫。荣夫听到公子呼喊,以为又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飞速赶到公子的房间,只见欧云好好的站在窗边,他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上前问道:“公子,唤我来所为何事?”

欧云喜笑颜开地对荣夫说:“荣夫大哥,我要你明日带领众人,速归云开城,另外,老头子的那一匹六君之一也要由你骑回去,你知道了吗?”荣夫听到公子命令,赶快问道:“公子可是还要到哪里去游山玩水,荣夫愿陪在公子左右,不敢离开半步,决然没有我们剑卫独自回云开之说。”欧云一听爽朗大笑起来:“哈哈,不是我要去游山玩水,只是我等不到明日再走了,我马上就要启程回归云开城了。”荣夫一听又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和公子一起走,我们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欧云一听,觉得不把理由说个清楚,眼前的荣夫是不会听令的,便带着荣夫往窗边一站,指着窗外变幻万千的云层,说道:“你看!”荣夫向窗外探看,看着头顶之上不知多少层重重叠叠的白云,在不断地变化,不断地交替遮掩,便对公子说:“公子,南疆气候,变化无常,层云如此,怕是要下一场大雨了,还是公子思虑周到,我们马上就出发,以免天气耽搁了行程。”欧云见荣夫没有看到自己想要他看清的东西,只好提醒他说道:“你仔细看看,柴桑伯来了。”

荣夫一听,吃惊地伸出脖子,向外面的云层之中仔细望去,只见这层云之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身影,忽然他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蛇头,双眼如灯,鳞甲辉煌,在层云之中忽隐忽现,不一会儿,又看见一条长尾,在翻涌的云海里蜿蜒摆动,连绵不绝。他努力的还想再看清楚一点,只是层云越发的浓密和重叠,就连刚才看见的一瞬机会,也再难以找寻,但是他知道这正是云开的守护使,连人皇都已经认可,并且赐下爵位“采桑伯”的神兽——腾蛇。柴桑伯守护云开已经有五百多年,只有欧家的嫡系传人才会有机会接触,并受到护佑,如今城主欧开竟然指派柴桑伯来迎接欧云,自己是绝对不能说半个不字的,而且自己能够在年终祭祀大典之外的时刻看见柴桑伯的神容,已经是极大地福分,又怎么敢奢望和欧云寸步不离的一起乘着腾蛇回归云开呢。他立刻转身向施礼欧云道:“荣夫得令,祝公子一路平安。”

欧云一听,眉开眼笑地跑出自己的房间,又跑到赫连柯的屋内,急冲冲地拉着赫连柯说:“赫连柯,你快点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就出发,赶回云开。”正在屋内品茗的赫连柯被他这么一阵拉扯,业已顾不上风流潇洒,一脸仓促和疑惑地随着欧云停在窗边,只见欧云不由分说,向着窗外就是纵身一跃,他停在空中,左右脚各自微微用劲,气息匀顺,在脚下竟然生出一阵风来,然后不断向上飞跃。赫连柯看着欧云的飞天本领,心里惊呼道:“这难道就是云中步的左右采风吗,真是厉害。只是欧云越飞越高,嘴里还不断喊着:“快点跟上。”赫连柯没有时间再来思索,也使出自己所掌握的飞天技“落霞三千”奋力追赶欧云而去。

云中步是这九国之内最上乘的飞天绝技,只是步法奇巧,一般人照猫画虎是学不来的,左右采风看似简单,但是很多人做了同样的动作,却生不出半点微风,更不用说要以此为基础再学云中步的其他招式,而这最基础的左右采风所形成的速度,就已经是奇快无比。

赫连柯用‘落霞三千’直追欧云而不得,只好看着欧云的身影渐渐地缩成一个点。约莫向上直飞了一个时辰,赫连柯忽然看见欧云从天上掉了下来,他正疑惑为什么欧云要飞飞掉掉的时候,就听到欧云朝他大喊:“救我。”赫连柯这才明白过来,迅速在欧云底下运功调气,就在欧云掉到自己身边那一刻,赫连柯一把抓住欧云,看着早已看不清的广袤大地,感受着身边令人瑟瑟发抖的高空寒风,他自己也被欧云吓出了一身冷汗。

欧云被赫连柯抓住之后,他朝着赫连柯笑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我,飞得,没力气了。”赫连柯自己早已经承受不住两个人重量,开始想要有所下降,欧云止住他说:“不行,我们得飞到云层里面去。”赫连柯又飞了几十丈,却是再也不能向高处飞去,喘着大气说:“我快飞不动了。”说完,手里的劲一松,欧云又再次向地面落了下去。赫连柯一阵心急,一时竟然也支撑不住,和欧云一起掉了下来。

正在此时,一阵风起云涌,只见在欧云和赫连柯头顶的那千万层白云,竟然急速下沉,将正要下落的两人包围在重云之中,云层之中黑影攒动,忽然竟然从层云里生出一双巨大的翅膀,那双翅膀,鳞光闪闪,骨脉清晰,并且没有覆盖上一片羽毛,在云层之上,太阳的光辉直直地照在那双天翅之上,金芒无限,耀眼异常,如日月散无穷光。只一扇,那层层的白云和欧云两人就已经又往天上飞出去了几百丈。

欧云和赫连柯都精疲力竭的躺在一处踏实的所在,只是周围白云为伴,寒风呼啸,诚然还是在天上,赫连柯大吃一惊地问道:“欧云,我们这是在哪里了?”欧云却躺着一动不动,不知为何对着天空大喊:“累死我了,你个老东西。”赫连柯耳朵听不到半点人声,脑海里却莫名出现了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你把你父亲叫做老头子,你又把我叫做老东西,作为云开少主,真是没有半点教养。”欧云此时像个孩子一般耍无懒道:“我不管,反正你把我累到了,我就要叫你老东西。”说完,二郎腿一跷,若无其事地休息起来。

赫连柯看着欧云的样子十分好笑,完全不是一个家境优良的豪门公子的样子,倒像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率性而为的撒娇。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和什么人说话,而这又让他想起了那夜在火柱之前,欧云拜异族之神的异常举动,心里佩服道:“洒脱自然,浑然天成,真心欧云也。”此时,那个浑厚的声音似乎听到了赫连柯对欧云的赞扬,对他笑道:“谬赞啊,谬赞。不知你可认识那边的毕方鸟吗?”

赫连柯听到‘毕方鸟’三个字,先是一惊,然后向四周望去,欧云也倏地坐了起来,朝四周张望道:“哪儿,哪儿,哪儿有毕方鸟?”只见那黑影大翅一挥,在这层云之中忽然露出了一点缝隙,欧云透过这一点缝隙,向外看去,只见在禹城城外的巨人雕像的头顶,有一位红衣女子,头戴鸟羽金冠,脸上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红色面纹,上身着红色琼花短袖,两个手腕之处全是戴满了各种金银手镯,下身穿着齐膝莲蓬红裙,两腿纤细修长而光洁,一双纤纤玉足赤裸地踩在巨人的头顶之上,虽然巨人周身是熊熊烈火,可是那女子好像一点也受不到火焰的影响,神态自若地也望着自己,欧云和那女子眼神交汇之时,那女子忽又把目光转向别处去了。忽然一只独足之鸟,体若仙鹤,却有五层楼之高,周身缠火,蓝色的身体羽毛光洁无比,白色的鸟喙,翅膀鲜红,就停在那红衣女子的身边,红衣女子飞快地跳上那奇鸟的鸟背,躲藏在那奇鸟的翅膀里面,然后只见那鸟口吐烈焰,形成一个巨大的火团,飞速向东飞去,消失在了禹城周围的群山之间,只留下一群不断跪拜的禹城百姓。

赫连柯看不清那巨人雕像之上的到底是何人,只是那一团烈火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欧云倒是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说给赫连柯听,他说道:“有一只独脚大鸟,会吐火,蓝色的,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家里穷得连鞋子也穿不起,但是她却戴了很多金银手镯,真是奇怪,真是奇怪。”那个浑厚的声音说道:“欧云,你看清楚了吗,那就是毕方神鸟,也是我的老对手了。”欧云听了又是半懂不懂,便问赫连柯道:“你知道刚才的毕方鸟和那个红衣女子吗?”赫连柯呆了一会儿回答道:“哦,不知,不知道。”欧云听完,也不多问,又躺下休息起来。

这时,黑影的周身忽然有一圈像文字一样的光纹,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圆球状,将他们和层层白云包围起来,这时浑厚之声传来:“你们坐好了,我要腾云而行了,十方身纹会保护你们不受寒风,重云的干扰,安心休憩就好。”赫连柯赶忙朝天施礼道:“多谢。”欧云却竟然呼呼睡起觉来,也许真是太累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正在腾蛇背上盘腿而坐,闭目养神的赫连柯被一声尖叫惊醒,只见欧云不停地在自己的周围走着来回,大喊:“看到了,看到了,原来是真的存在的。”赫连柯不解地问道:“你看到什么了,怎么突然一惊一乍的?”欧云听见赫连柯的问话,也是疑惑地问道:“你难道看不见?”赫连柯下意识地朝四周张望,只见这层云之上,只有万里通彻的日光和永远也看不到尽头的白云,形状万千,层层叠叠。他试探着问道:“你是说眼前的这万千云层?这样的云我们不是天天看”见字还没有说出口,欧云急不可耐的打断他道:“不是,我是说在这云层之上的岛屿,一个接着一个的,刚刚经过的那个还特别的大。”赫连柯不可思议的又向身后望去,只是他看穿了双眼,也不曾在这云层之上看到什么“岛屿”他用不相信的语气说道:“这天空之中,哪里会有什么岛屿啊,你肯定是看花了眼了。”欧云坚持道:“不会的,我原来在小月楼就一直隐隐约约地看到空中有一些黑点,刚才我又看到了好几片很大的土地,就像在这云海之中的岛屿一样,浮在这云层之上。”赫连柯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又继续单手支撑着下巴,休息起来,因为他既没有看到过欧云所说的岛屿,也对这些岛屿没有兴趣,他此刻盘算的却是到了云开,如何好好地参观学习,多多接触一些九国的人土风情,特产宝物,要是能在云开也得到一把宝剑,那是最好不过了。

欧云倒是来了劲头,拍打着脚下的厚厚鳞片,大喊道:“阿伯,咱们飞高一点吧,咱们在往上飞一会儿。”那个浑厚的声音此刻是沉寂的,四周只有风声急啸。欧云等了一会儿,看见柴桑伯毫无反应,又用更大的力气向脚底之下跺去,大喊道:“老东西,我们飞高一点。”浑厚之声再次响起:“不行,你爹要我把你从禹城接回云开,一刻也不能停留,你就别想去什么‘岛屿’胡闹了。”欧云不死心,又接着问道:“你是不是去过那些云层之上的浮岛啊?快给我说,那些都是什么岛啊?它们为什么能够飘在空中?”那腾蛇也不答话,振翅一挥,速度比之前更快了三分,径直朝更北飞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浑厚之声又再次响起:“云开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快准备下去吧。”赫连柯听过之后,惊为天人,不敢相信地问道:“禹城离云开两千里,怎么两个时辰就到了?”欧云因为柴桑伯没有满足他的飞高之愿,倒是生了一路的闷气,兹时听到腾蛇的声音,又是抱怨,又是手打脚踢,恨不得把座下之物,弄成个粉碎,他忽的又站起来,指着前方看不清楚的云层之中,大声叫道:“哼,不要以为你不带我去,我就不能去,我以后肯定会上去的,就是那个最大的浮岛。”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跨出包围自己的云层,努力挣扎着越过了十方身纹的大型球圈,只是刚一出去,立刻又被四周之风卷到天上,身子在空中,毫无目的的打转和翻滚,连脸都被急速的风吹得变了形,他身体扭曲着,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好任由这狂风把自己像纸片一样吹着,在空中飘摆。

赫连柯一开始以为欧云知道何时在云开下落,只是眼前这一幕充分说明,他猜错了,欧云完全不知道。眼看欧云被越吹越远,他刚想窜出十方身纹球圈去救欧云,就被腾蛇叫住:“且慢,我来。”只见那云中的腾蛇先是一挥翅膀,然后不断有光耀从它所出的云层之中向外溢出,而包围在云层之外的球形光纹也不断地扩大,纹路也逐渐加重,加粗,增添了不知多少的安稳气息。然后一个腾跃,欧云又被球形光纹围了起来,身体也挣脱了四周狂风的束缚,整个人变得自由起来,他双脚左右生风,然后小腿用力,就朝赫连柯径直飞来,当他又平稳地降落到腾蛇的背上之时,他大声质问道:“你不是说已经到云开了吗?”“就算到了云开,也没有你这么下落的啊。”那个浑厚之声笑道。

忽然,四周的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没有的飞旋的风,只有静止不动的白云,和暮时的霞光,在遥远的天边,霞光微紫,形成一幅说不出的壮美画卷,仿佛整个天空都是这幅画的一部分,除去浓墨重彩的夕阳,还有淡墨相间的云山和云海,更有那广阔无垠的万里留白。

欧云倒是饶有兴趣的欣赏着眼前的这一幕景色,就算是腾蛇催他了几次三番,他也迟迟不想从大蛇背之上离开,就一直待在那里,就好像那里已经是他的小月楼的西窗,而他此刻只不过是倚窗而立。只是赫连柯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去是留,本来就不是他一个初登腾蛇之背,初到云开城人所能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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