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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人”是一家位于江大校门外的特色火锅餐馆,作为一个在学校附近的馆子,这家火锅店经营得有声有色,虽然每个假期过后周围都有一批餐馆改弦更张,但这家店铺却屹立于众多竞争对手中间巍然不动,也算开创了一个奇迹。
邹天行带着李蔷找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坐定,一个兼职的女大学生服务员就笑岑岑地拿着一张菜单过来了。
“呵呵,周教授今天有空过来吃饭啊?”服务生俨然是邹天行的粉丝,眼神中崇拜的神情一览无余。
邹天行也不含糊,笑呵呵地打着哈哈,电光火石间就点好了菜,甚至没问李蔷到底想吃些什么,李蔷不禁在心里想,这个人也真是武断,跟女孩子出去吃饭居然也不问问对方想吃什么就急着点菜了,看来还真是不懂相处之道啊,没成想这个万人迷居然也不懂如何跟女孩子相处。
转头一看,邹天行眯缝着一双有些妖冶的眼睛看着自己,只见他肤色白皙,面颊上略微有些浅浅的剃过的胡茬,看来他有很好的剃须习惯;唇红齿白,嘴角微微上扬有如浅浅微笑,要命的是,居然脸上还有两个粗枝大叶的人几乎不能发现的梨涡。李蔷看着这样有些近乎完美的脸,一时竟觉得有点面部发烧。
邹天行微笑着说,“放心吧,我点的菜你都喜欢吃……”
李蔷心里泛起了嘀咕: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火锅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了,一时间人声鼎沸,夜里的江大灯火辉煌,丝毫不像一个百年名校那么幽静陈旧,想必也是当代大学生青春热血的表现吧。渡边人的老板是一个在校的研究生,整个餐馆的装饰有些原生态——木质的桌椅、藤条编织的隔断,陪着和式园林的一些小品,营造出一副世外桃源的感觉。
服务生端上一口纸质的锅,点燃了炉火,将上来的菜一个个倒下去,李蔷仔细一看,章鱼丸子,凤尾鱼,三明治……确实都是自己钟爱的菜品,不禁朝邹天行盯去,只见神棍笑颜如花,正看着自己。
好像在说,小样儿,你想什么能瞒过我?
李蔷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于是赶紧说道,“你刚才怎么这么紧张那个小木人啊?”
邹天行为自己倒上一杯啤酒,嚼了一口说道:“哎呀,家门不幸啊……你不知道,这小凤也是个醋坛子……”
“醋坛子……说什么呢你?”李蔷当下大惊,难不成,这神棍和那个小凤也有夫妻之事?想到鬼婴案里的李辉,李蔷不禁觉得背脊上一阵阵冷风袭来。
“小凤是我当年收服的一个精魂,”邹天行盯着眼前的啤酒杯,似乎陷入了一段美好的回忆中,“这女子生前性子烈得很,一个老财主杀了她,小妮子居然不去往生,附在别人的皮囊上追杀了老财主几世,后来一次机缘巧合被我收了成为守子,和我签下了十年的契约……”说着说着,邹天行的目光开始迷离起来,好像回忆起了和小凤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契约?什么契约……”李蔷忽然想起刚才小凤也曾提到定约的事,不禁有些好奇,恐惧心理暂时被好奇心抹去了。
“……但凡有精魂违背了轮回纲常,是要魂飞魄散的,小凤很乖巧,于是我就和她签下了十年的守子之约,在十年中她在我手里修行,十年期满,就要重新轮回了,算算看来,小凤距离契约期满也没多少时间了,所以我才寻思找另一个守子替代她。”
“那你随便收几个守子不就得了,何必非等十年期满之前慌慌张张找一另一个守子呢……”李蔷觉得邹天行的说法有些靠不住脚,于是接嘴道。
“你有所不知啊……”邹天行给李蔷夹了一筷子菜,说道,“小凤性子烈着呢,她根本容不下其他的守子,虽然小凤的法力也足够为我做许多事,但我却一直不敢寻找新的守子,眼见契约将满,小凤就要离开我,我这才从上次闹鬼的宿舍里收了个精魂回来,这不,我都不知道这次收的是什么样子的东西……”他看着手里那个闪光的玻璃瓶,有些惆怅地说道。
李蔷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同情,一个相伴十年的守子,虽然前世是厉鬼,但十年的相处想必也让一人一鬼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吧……只是聂小凤是个醋坛子,这倒是外表看不出的,小凤生得水灵灵,一双凤眼勾魂无比,身段婀娜,常人见了如果不知道是守子,难免不起邪念的,李蔷想到一人一鬼能够和平相处十年,凡人难保不对小凤动点凡心吧?当下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寒战。
这神棍,说不定早就和什么小凤好上了……
刚想到这里,只听邹天行继续说道:“不过你别误会,人鬼殊途,人有人道,鬼有鬼踪,我和小风不像你想的那样……”
“我哪有想什么……你瞎说!”李蔷好似被看穿了心思,一时间觉得有些窘迫地嗔道。
邹天行无语了,盯着李蔷的脸看了半天,许久后爆出一阵爽朗的大笑,他不断用手指着李蔷的脸大笑着,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李蔷被他笑得手足无措,脸上不禁红潮翻涌。旁边几座的客人都忍不住回头看着二人,一时间李蔷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为我收了个精魂。”半晌后邹天行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蔷没好气地说,“你这个死神棍,少拿我开玩笑!”
话头一转,李蔷不禁想到了江城警局里的事,这几天任凭张局怎么装饰,开多少窗子,整个建筑里还是阴森森的,于是问道:“诶。你说我们警局到底有什么不妥啊?”
邹天行正在吞着一块三明治,伸伸脖子咽下去后方才缓缓地说道:“叶老告诉你三重活尸棺的说法没有?”见李蔷点点头,他继续说了下去,“很简单啊,你找个粪桶泼下去,或者是把洗手间的排污管从负三楼接下去,就算破了这个局了。”
但凡鬼神怪异之事,只要有污秽之物,自然化解,李蔷倒是不知道这样的道理,不过结合之前叶青魂讲到鬼神都怕邋遢之人,李蔷也瞧出了几分门道,当下记下了这个法子。二人将端上来的菜一扫而空后准备各自打道回府。
“我最近在写那个案子的报告,没事别来烦我了啊。”李蔷临走的时候故意这样说了一句。
谁知邹天行却说:“没事,我正好要回老家一趟,这个月都不在江城市,你就安心作你的文章吧啊。”
李蔷碰了一鼻子灰,本想诈诈这个神棍看对自己有点意思没有,结果他直接说这段时间不在,言下之意就是你又想多了吧?
气冲冲的李蔷关上车门就走了。邹天行对着她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不久后微笑变成哈哈大笑。
这个李蔷,也太有意思了。每次都够逗乐的。
邹天行在心里想道。他望望手里的戾瓶,心中又有一丝惆怅的感觉涌上来,于是一个人悄悄地走到学校中心的杏林苑,望望四下无人,就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天上的明月皎洁可爱,夜风轻轻地吹拂着,初冬的夜已经有些深沉了,四周安静而祥和,整个城市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邹天行打开戾瓶的盖子,一点点星光似的光芒从瓶中缓缓飞出来,慢慢附着在一个精工雕刻的小木人上,邹天行口中念动阴阳符咒,小木人渐渐有了光亮。
“立!”邹天行轻轻说了一句。
半人之外,一个穿着上世纪中期校服连衣裙的女孩出现在邹天行身前,她扬扬自己乌黑亮丽的长发,这段长发如瀑布般轻柔地垂下,小女生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有几分好奇地望着邹天行。
“这么晚了你叫醒我干嘛啊?”小女孩没好气地说。
“我想和你定约。”邹天行面如止水,淡淡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张小清。”女孩有些得意地抚平校裙下摆,“这名字不错吧,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