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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止血

“和亲王既然要讲公道,那就叫大理寺派仵作前来验明尸身,太子妃清清白白,什么也不知道,问她又有什么用?”容湛看了元熙一眼:“咱们走。”

“站住!”萧容澄断喝一声,举剑向元熙刺来。

他倒不是真想刺死元熙,做这个举动,一来是想给容湛来个下马威,二来是想给自己壮壮胆。虽然你萧容湛是太子,可我不怕你。

容湛一闪身,将元熙护在身后,毅然立在萧容澄面前。

“老四住手!”萧容深喊了一声,却也晚了。剑刃已经穿透容湛的肌理,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萧容澄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想到容湛会迎上来。

“太,太子?”

容湛甩手抽出剑,只一磕,便将萧容澄的剑震落在地:“萧容澄,刺杀太子是什么罪,你知道吗?”

萧容深皱皱眉,本想以太子妃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把她扣下,谁知老四这个冒失鬼竟敢用剑去刺她?更没想到的是,太子竟真的敢挺着身子往老四的剑上撞。

萧容澄慌忙跪倒:“臣弟知罪,臣弟一时孟浪,冲撞了太子爷,请太子爷恕罪!”

容湛右手提着剑,左手护着元熙,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厉色叫道:“大理寺卿何在?”

面面相觑的朝臣中忽然站起一个人,跪到容湛身前:“大理寺卿文远叩见太子。”

容湛指了指赵尚书的尸身:“此案就交给你查办,务必给四王爷一个交代。”

大理寺卿磕了个头:“微臣领旨。”

萧容澄一愣,什么叫给四王爷一个交代?说的好像他跟赵尚书有什么私交一样。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萧容澄脸上。

这样一来,萧容深也不敢再继续阻拦了,看着事态,怎么越来越像自己在威逼太子?朝臣一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神情望着自己。萧容深有些退缩,太子已经被刺伤,要是再加逼迫,新派臣子绝不会坐视不理。

一旦他们出面阻止,就等于是激起新旧势力冲突,那事情才真叫闹大了。

容湛将剑递给容润,用帕子将元熙脸上的血渍擦去,握住她的手腕:“咱们走。”

“太猖狂了!”高秉延一拳捣在桌子上,望着容湛和元熙的背影,他竟然无可奈何?堂堂大楚国还有法度可言吗?太子妃杀了人,太子一句话就给否决了?这还像个法度严明的国家吗?

“高相国!小心祸从口出。”一个新派臣子瞥了高秉延一眼,站起身有些倨傲:“敢问和亲王,臣等可以退下了吗?”

萧容深摆摆手,示意卫兵们把朝臣们安全送到宫门。

高秉延咬咬牙:“四爷,若是你不鲁莽刺那一剑,或许今天就把太子妃扣下了!”

萧容澄拧着眉,站起身:“我哪儿知道太子会撞上来?”

“他是故意的,”萧容深看了高秉延一眼:“太子是故意被老四刺中,好做出一个咱们威逼太子的态势,让咱们理亏。”萧容深哼了一声:“倒真豁的出去。”

萧容澄低头看看自己的剑,上面凝着半截儿血渍,他忍不住吞口唾沫,拾起佩剑,这是把太子刺了个透心凉吗?

“老四,刺伤太子并非小可,你现在立刻去皇后宫里请罪。”萧容深说着,收了佩剑:“高相,咱们回府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请,请罪?”萧容澄面露难色:“皇后还不把我吃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总比明天皇后兴师问罪的结局要好吧?萧容深带了些薄怒:“怪谁?还不是你自己鲁莽?”

高秉延续弦的女人缕缕头发:“这也怪不得四爷,还不是太子自己舍不得女人?”

萧容深瞥了她一眼,哪儿来的这么一个不懂规矩的贱人?王爷们在说话,轮得到她开牙?

“这位是?”萧容深不客气的问道。

女人福福身子:“妾身春桃,是……”

“哦,王爷,这是老臣续弦的女人。”高秉延抢先答道。

“一枝梨花压海棠啊?”萧容澄拱拱手:“高大人好福气。”

……

容湛没叫太医包扎伤口,则是带着元熙匆匆回到府里。一进门便叫下人闭门谢客,又不许任何人出门。元熙扶着容湛,心疼不已,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为了自己受伤了。

血渐渐濡湿了他的棉袍,元熙一手捂着他的伤口,一手竭力撑着他。容润帮着把容湛扶到床上躺下,问道:“皇嫂,你快去找些白药和干净布来。”

元熙慌乱至极,匆匆去寻,从容湛的箱子里翻出一盒药,也顾不得细找,便一股脑的全都拿了来。容润从当中拿了一瓶,在容湛伤口上撒了厚厚一层药粉。用帕子捂住止血。

血又濡湿了药粉,在皮肤上结了厚厚一层块。

容湛倚在枕上,咬着牙,但却竭力露出一丝笑意给元熙:“别怕,我没事的。”

容润忙碌了好一会儿,总算把血止住了。这才顾得上擦擦头上的汗:“二哥没事了,你放心。”

容润洗了把手,道:“我回宫去禀报父皇母后。你先在这里陪着二哥,若是又流血了,你就照我刚才的法子止血。”

元熙点点头,接过钟妈妈递来的毛巾,替容湛擦拭着头上的冷汗。

容湛抬手在她脸上擦了擦:“别哭。”

元熙擦擦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地上扔了好多沾了血的棉花和白布,看的元熙心惊胆战。

“你怎么这么傻?”元熙一边哭一边埋怨。

容湛吃力的笑笑:“怎么傻?若连我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那才叫傻。”

元熙强忍着眼泪:“你别笑,小心伤口,还没结痂呢。”

容湛微微一点头,把她的手紧紧攥住,闭上眼睛休息。容湛失血过多,身子很是虚弱,片刻便睡沉了。元熙松开他的手,扯过被子来替他盖住。

钟妈妈拧了一块湿帕子,伏身擦擦元熙脸上残存的血迹和眼泪。温声道:“太子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娘娘别哭了。”

“我……”元熙望着面色苍白的容湛。

钟妈妈微微颔首:“娘娘,还是先想想怎么对赵侧妃说这事儿吧。不管怎么说,赵尚书是赵侧妃的亲爹,她怎么会相信娘娘的清白呢?怕只怕又是一场大闹。”

元熙默然坐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赵尚书为什么会死。究竟是有人用赵尚书的命来害自己,还是说这一切根本是赵尚书自己策划的?

元熙反复回忆着赵尚书对自己敬酒时的那番话。始终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怎么会是赵尚书自己策划的呢?他先是要敬酒的,肯定想不到自己反过来敬他。难道是萧容深在捣鬼?是了,方才赵尚书毒发的时候就属萧容深闹得最凶,好像他是古今第一忠臣良将似的。

但要是他动的手脚,他又是如何把这毒下到酒中的呢?况且那壶酒,自己和容湛都喝过,都没像赵尚书一样中毒身亡啊?

元熙摇摇头:“钟妈妈,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钟妈妈叹了口气,碎头发伏在脸上有点痒,她抹了抹嘴。

“别动!”元熙忽然叫道。

钟妈妈楞了一下:“娘娘,怎么了?”

元熙拿过钟妈妈的手,捂在她脸上。这不是赵尚书喝酒之前的那个动作吗?元熙翻过钟妈妈的手,若是赵尚书把毒药藏在手掌心里,这样摸一把脸,不就可以顺利服毒了?

钟妈妈见元熙没答话,自是皱着眉头,又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元熙往钟妈妈手中放了个杯子,叫她做个端杯子的动作。忽然意识到,人端着杯子的时候,想要手心碰到杯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倘若毒药就在赵尚书的手掌心里,他倒真称得上是进退两可。敬酒便可毒死元熙,被敬酒就能以死嫁祸给元熙。

元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老东西的心真是够毒,对了对付别人,竟然连自己的命都能舍得。

钟妈妈放下杯子,问道:“娘娘,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赵尚书是自杀。”元熙斩钉截铁的说道。

“自杀?”钟妈妈愣了一下:“娘娘是怀疑,他用自己的死来嫁祸娘娘?”

“可他为什么突然要对我下手呢?”元熙想不明白,这些日子她并没有跟赵家的人再有什么冲撞吧?

“会不会是因为赵侧妃?”钟妈妈问道:“太子爷不是为了您重罚了赵侧妃吗?况且您还记得太子爷说的,赵侧妃为了害您,跟和亲王联手,给太子爷喝了安眠的汤药吗?赵尚书知道您不是软弱可欺之人,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赵可贞未必能斗得过您,所以想在自己死之前,替女儿除掉您这个对手。”

元熙默然望着钟妈妈,应该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虽然方才萧容深是闹腾的很凶,但那也不过是以为得到了对付自己和容湛的机会罢了。元熙抚上容湛滚烫的脸颊,这个傻瓜,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伤成这样,究竟值得吗?

“元熙。”他喃喃道。

元熙忙握住他的手:“我在,我在呢。”

他似听见了元熙的回应,皱皱眉,呼吸渐渐平稳。

钟妈妈叹了口气:“太子爷对娘娘真是一往情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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