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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的京兆府显得寂静无比,街市之上人影全无,可见得平日里城中的纪律很是严明,晚上的宵禁做得很是到位,没有什么官兵在街市里巡逻,百姓也能做到不在街市之上游荡,可见得这城的人民已经习惯于这样和平宁静的日子了,这和长安城中百姓整日争相出逃,平日里想的就是怎样能够活下去的景况大是两样了。
朱友文眼见得这一切,心中很是欣慰,转过身来对霍存笑道:“将军能将这一方土地治理得如此祥和真乃此地百姓之福啊!”他和霍存二人在宴会结束后便遣散了众人,朱友文也让自己的手下回到了各自的营帐中休息,自己却和霍存出得门来想寻一处小酒店继续那没有尽性的酒兴!
霍存有点受宠若惊道:“这都是为将镇守一方该做的,公子能够稍稍满意一二开将就已经很满意了!”
朱友文谈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将军完全没有必要像这样拘谨,我不像友珪公子那样盛气凌人,你有什么知心之话可对我说,我可想听听将军心内真正想法呢!”
霍存也知道朱友文这位公子平日里的作风,与其他朱温几位亲生儿子所一同的是,他的身上很少有傲气,很是平易近人,平素见到臣下也都是笑容以对,毫不会给什么脸色的!于是也放开了胸怀,先拉着朱友文的袖子说道:“既然公子今日以诚相待,那末将今日便和公子不酒不休!”说话之间便把朱友文领到了一处小小的、略显破旧的小酒馆的前面。
朱友文会心一笑,看这样普通平凡的小酒店才合自己的胃口,自己也才能喝个尽性,像府堂宴会那样拘束的酒席不去也罢。朱友文好奇问道:“将军平日也喜这样普通平常的小店么?”
霍存呵呵点头道:“是啊,平日里我军事闲暇之时常邀一二朋友到这个店里来喝上几酒,不瞒公子,这店里的酒可都是酒窖里深深埋藏了近三十年的陈年老窖,若是打开一坛的话,整座巷子可都会闻到浓烈的酒香,实是让人割舍不下呢!”
是男人都爱喝上几口,朱友文虽然是现世里的人,但是对于酒倒也是颇为喜欢。当下欣喜道:“没想到霍将军爱好和我相同了,我平日里倒也喜欢寻一二深巷老店去找一找醉的感觉,虽然酒量浅得很,但是对酒倒也是放之不下!”
一边说着二人就已经进了这家小店,高高的酒挑上挂着一个隶书“酒”字,挑子看起来很是古旧,料想此店也应有三十年以上的历史,待的进得店来,朱友文发现里面的环境的确是非常古朴,虽然简陋了点,但是却不失高雅之意。
二人找了个座坐了下来,此时夜已入深,除了极少数像朱友文和霍存这样的存心买醉的人还在专心喝酒之外,昏黄的灯下显得非常空旷,再加上老态龙钟的酒保,这个店给人的感觉就是古老得趣,很和朱友文的胃口。当下二人点了些小菜,要了一壶这儿著名的老窖,开始对饮起来。
酒过三旬,朱友文本来就不盛酒量的脸上又变得更红了,他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霍将军,我问你一事,你觉得友珪此人怎么样?”
霍存一呆,不知道朱友文问这句话的虚实,但也不好不答,当下只好含糊道:“啊,友珪公子啊,挺好啊,我看他和公子倒也是亲情甚浓吧!”
朱友文一仰脖子饮干了杯中之酒,苦笑道:“亲情?甚浓?”心中浮现过了朱友珪数次为难自己的一幕幕,又想到他那个为非作歹的岳父曾经被自己狠狠办过,心中倒有些快意。沉声说道:“难道霍将军还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么?友珪公子又岂是那种易与之辈?哼……”
听出了朱友文语气中的不快,霍存已明其中道理,原来这二位公子已经有了隔阂,而且看起来已经达到了互相仇恨的地步,但是却不知道朱友文独约自己喝酒却又存了什么主意呢?转过了好几个念头间,朱友文又开口了:“将军怎的不说话?嗯,定是醉了吧,哈哈!”
明明是他自己近似于醉了,他却还在说霍存醉了。
霍存苦笑一声,暗想朱友文把自己扯入他们二兄弟之间的纷争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帮谁也捞不到好去,说不定还会让自己顶上的这颗人头不保,当下只推自己醉了,含含糊糊说道:“嗯,扼,末将好像真的不胜酒力矣!”
朱友文撇了一眼霍存,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不行,将军今天说好和我不醉不归的,且等我二人都醉了再说,你看我,我还没醉呐!”
霍存只好点点头,他可不敢拂朱友文的面子。
二人再喝得一会,朱友文又说道:“刚才问将军提过了,我和友珪公子之间曾经有过一点摩擦,可是我却是有心化解,但是最近我却听到了一件不好的事情,有关于将军的……”
听到这个,霍存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了起来,警惕地问道:“还请公子赐教!”
朱友文暗道就怕你不问,你既然你问了我便给你下点猛料,当下神秘兮兮地说道:“义父在我临走之时给了我一封密令,命我于路拆看,而我于昨天拆开一看后才发现,义父的神鬼之谋果然利害,他算到了友珪在你京兆会叛变,先杀你霍存大人,后杀我朱友文,等到占据了京兆如此之通都大邑,他便可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此子平日里就野心不小,如果让他阴谋得逞的话,那这天下就……”
霍存听后大惊失色,惊道:“果有此事?”
看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朱友文早就猜到,于是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刻着朱温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大印的密令,微笑着对霍存说道:“将军若不信,可观此书!”他其实早就做好了这个密令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天果然派上了用场,一面为归谷子的算无遗策而感到佩服,一面又对自己私刻印章的技术而感到满意……
霍存本听朱友文说得这么神秘本就有了五分信,再加上看到了白纸黑字的这封密令更是多相信了几分,当下急道:“娘的,朱友珪他……他真有那么大胆?”
朱友文唉了口气道:“你有所不知,我在义父跟前受了些大好处,他看得眼热自然对我恨之入骨,痛恨之余他便勾结了凤翔李茂贞这个对大唐皇帝也一直虎视眈眈的狠角色,答应他事成之后把僖宗从成都抢过来送到凤翔府去做为见面礼!你看他的毒计毒不毒?”朱友文的演技不算,霍存听得脸色雪白,他想到此事后果的严重,心中自然大急。
霍存说道:“那,那我等该如此是好,要是让朱友珪此计成行的话,那天下岂不是更会乱成一团?不行,一定要让主公把僖宗接到长安去,要不然天下不得定,公子,我知道你定然有好主意了,你便说出来罢,我霍存拼了这条命跟着你干就是了!”
霍存也不是傻子,如此让朱友珪此计成行的话,后有凤翔李茂贞强大后援,如此想灭他一个小小的京兆还是不成问题的,李茂贞是地方实力派,虽然离朱温还差上那么一点点,但是夺上一两座城池相信朱温也不会和李茂贞产生更大的全面冲突,顶多是让他一两城罢了,而倒霉的却仅仅是霍存罢了……
想到这点的严重性,霍存还真的是坐不住了,他必须行动起来了,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看到他的这副样子,朱友文心中却是窃喜,暗道鱼儿终于上钩了,当下神色严肃地道:“此事,将军也先莫慌,小子早有对策,你只须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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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明时,一座深巷子走出来了两个人,各自身后稀稀拉拉跟了一两个侍卫,这两人正是喝酒“喝”到将近天明的朱友文和霍存,在商议好了行动步骤之后,一个有关于对付朱友珪的计划便开始运转起来了……
在京兆过了一夜销魂日子的朱友珪已经起床了,虽然他对床上两位绝色美女晚上的表现很是满意,但他也知道自己身负义父重要命令在身,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的,昨晚已经借休整的机会玩了一晚,白天,也就是动身的时候了,他迅速走出了营帐,狠狠心扔下了一晚上都和他抵死缠绵的两位美人,开始对着自己的手下下达命令起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整个三千多人的硬弓队都已经列队整齐,由着各自的参将、佐将等带领着开始向着城外进发起来,朱友珪满意地看着自己行动迅速的手下一时之间倒真的以为自己的这样人马是精英中的精英了,刚想炫耀两句,但是等他看到朱友文手下的三千轻骑已经静静地列队在城外等待他的时候,他也就只好闭上了他的嘴巴……
他策马到了朱友文跟前,狠狠瞪了他一眼,便独自领着自己的部队先行一步了,朱友文淡淡一笑,也只得由他。
这个时候,霍存打马到了朱友珪跟前说道:“今日乃是二位公子出城之日,末将当为十里长亭之相送,请公子先行!”
看着霍存那恭敬到无以复加的样子,朱友珪的信心像吹气球般地膨胀起来,刹那间有种身为人上人的感觉,哈哈大笑道:“嗯,果然还是你霍将军有心呐,也罢你就带着你那些手下跟在我的后面吧,今日我打头阵!”
霍存巴不得这声,连连点头称是,弯着腰让朱友珪骑着他那全身通体雪白的宝马先行走了,三千多硬弓兵也持着强弓步行跟了上去,跟着就是朱友文的轻骑兵跟在他们后面不紧不慢地晃悠。
行不得七八里,差不多离城已经好远了,朱友珪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正哼着小曲,忽然见到前面的路径变得一窄,已经容不下几行人马同时而过,当下只得命一队分列而三队依次而行。
再行得片刻,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得小径两边的山崖之上忽地冲出了两处人马,全部用着奇形怪状的小机弩对着这些正在山间小路上行走的大队人马,朱友珪是走在最前面的也是第一个看到了,等他看到的时候已然知道不好,刚想要叫后队赶紧后撤退的时候,但是山崖上的人可没给他机会,只听一声梆子响,漫天机弩射下了滔天箭雨,朱友珪首当其冲地被射成了刺猬,长声痛嚎叫中身上的白银铠甲经不过太多的箭弩的冲击,猛地栽倒在了马下,血流全身眼看得是不活了。
后队人看到前队骚乱当下也乱了套,一环套一环间,整个朱友珪的三千多人的轻弓兵已经死伤过半,等到他们见到主帅也已经死于箭雨之下更是没有了斗志……
此时的朱友文已经不在后队人马中了,他却站在山崖上目睹了朱友珪的被杀,心中顿时一阵痛快,但又觉不忍,然而还是没有说些什么,他的身后是已经奉命埋伏在此地好几天了的朱友文的神秘军队,这支军队从今天便被朱友文命名为了“神机营”此时的这二千多人的神机营总指挥使(朱友文刚刚任命)耶得正恭恭敬敬地站在朱友文的后面,看着山脚下有些还想反抗的弓兵们想拿起手中的长弓想反击里,却发现这些弓的弦无一不应手而断,而当这些手拿长弓想反击的某些士兵们一愣的时候往往便有一支羽箭洞穿了他们的胸膛!
耶得好奇问道:“主公,这些人的弓怎的?”
朱友文摆一摆手,看着山脚下向他打出计划成功手势的霍存笑了笑道:“这个嘛?秘密,当然,如果你们想要知道的话,不妨问问新加和我军的霍存将军也是好的!”
“主公果然不愧为主公,连霍存如此之战将也能收复于帐下,嗯,计划实施得比预想得还要好呢!”庞师古一身儒雅的长衫站在朱友文后面叹道,
庞师古不甘示弱地道:“偏偏你会拍马,我老庞又怎的不会,公子果然神机妙算、诸葛再生、孔明转世,老霍这样的人材都被你蒙骗过来了,虽然利害啊!”他竖着他的大拇指开始向朱友文挤眉弄眼起来。
朱友文回头白了一眼庞师古,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头上的蓝天白云,顿了一顿
大吼道:“还不他妈的下去给我收拾残局?要你干什么吃的?”
这故作凶残的样子实在令人发笑,庞师古跨上了战马向着山下那些正受着山上神机营弩箭“照顾”的可怜虫们看了一眼,大喝道:“再让爷爷来给你们添点料罢!”说着人已经如狼入羊群般地冲入了山下朱友珪的阵中,去扫除着一些顽固不降之辈。
归谷子摇头道:“唉,庞将军真是粗人一个,当此大获全胜时期,我想,我得和主公谈些诗词歌赋方不失为儒将之风范呢!”
朱友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同样喝道:“你还是给我去统计降卒去,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
归谷子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偷懒的愿望又落空了……
山下,已是黄昏在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