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珪的子弟兵们进了城就像狼进了羊窝,看到百姓家里有什么肥鸡胖牛的全都被他们这些远来之“客们给捉住送到了肚子里,朱友珪手下的三千多人一时之间便把整个京兆府给搞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与之相比的是朱友文手下人马的纪律严明,这让霍存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都不得不佩服于朱友文手下兵众的铁的纪律,要知道,想要获得更多的人心,想要得到更大的发展,一味的烧杀抢掠是永远不可能成功的,近者如黄巢,远者如董卓,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全都做了刀下之鬼,没有一个能够成功的。身为几千年以后的朱友文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霍存等一干京兆官员把朱友文朱友珪等人以及他们手下的幕僚全都请到了府中,先是站他们美美地睡了一觉,接着便请他们入了霍存早已准备好的宴席,却之不恭间朱友文等人只好反酒言欢。
大约有三四桌人分别依着朱友文等人一桌为中心坐了开来,京兆尹霍存站起身来朗声说道:“今日三生有幸,能够接到迎驾指挥使大人等一干大驾,实是我京兆的大喜事,在此,我霍存满饮此杯以表达对友文友珪公子等人的敬意!”说完头一仰,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他的这一举动激起了周围的一片叫好之声,朱友文见霍存这么有心,也不好不给他面子,于是便向朱友珪看了一眼,看到此子正在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调,朱友文心中一阵不爽,但是也不好说出来,只好频频向他打眼色,过了好大会儿,朱友珪这才注意到朱友文的意思,于是便和朱友文也一同站了起来,对着霍存等一干人等敬道:“如此,我也满饮此杯,大家对我等的厚爱也一并谢过了!”二人也饮尽了杯中之酒,周围之人自然都大声叫好。
众人见头头们都已经互相敬酒了,做为手下的自己也不好不动杯啊,于是席上顿时互相敬酒声不绝于耳朵,气氛很是热烈。
霍存见大家如此开心,心下知道把过自己辖地的这两位朱温座下的公子给招呼好了那才是最重要的事,于是见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把两手一拍道:“今日如此尽性,还请二位公子也玩得开心,下面便请上我特意为二人公子准备的歌舞以助雅兴,众位看如此可好?”
在座诸人发也一阵会心的大笑,谁不知道美其名曰歌舞,其实就是特意为两位公子准备的美人而已,只不过是借什么歌舞的名义让二位公子挑看上的美女而已。
此时只听丝竹喧嚣声大作,香风阵阵中走来了几个妙人儿,个个生得如花似玉,轻纱裹体中时不时露出些春光,看得自长安而来的这些人个个大流口水,朱友文皱了皱眉头嘴角动了动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与他相对的是朱友珪,他此时却正瞪着他的一双牛眼看着这些有着妙曼身姿、舞姿优美的十几个可人儿,心中对霍存的一点点不满也全都化为飞烟了,看到这些如花似玉的十几个美人,他不禁已经有些期待在京兆城里歇息的这一夜的美好了!
而他手下的那些人却也个个都一副急色模样,这也难怪,人在军旅,很少有能够看到美女的机会,如今不知道霍存从哪儿搞来的这些极品们他们哪有不大饱眼神的道理?
朱友文没好气地看了这伙人一眼,一面又为霍存的心思缜密而感到暗自佩服,他已经掌握了所有男人的通病-------好色,这样把握住自己和朱友珪两人的心思,他霍存的官运哪还有不亨通的道理呢?
然而无论如何,朱友文可是不敢对这些美色们假以辞色,先不说坐在自己身边还有个时时想要自己性命的曾经的大齐公文黄妍在一旁对自己虎视眈眈,更还有自己混杂在兵卒中的几个小丫鬟,更还有个念念不忘时刻想念的李克婷,他又怎会对这些背负着**重任的女孩子有什么想法呢?
觥筹交错中,杯盘狼藉的好几桌人都已是酒足饭饱,个个坐在位上不想动了,个个用着***的眼神看着座下的正在翩翩起舞的几位绝色美人,朱友珪此时早已坐不住了,只是碍于面子才硬撑住冲动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动来,就只是看台下舞女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猥琐……
霍存哪有不知道他这副样子是什么原因的,于是便站了出来,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说话大着舌头:“各位……各位大概也……也都尽性了吧……两……两位公子也都累了,今……今天就这样散了吧!”
霍存自己的手下赶紧站起身来,他们可不想碍上司人“大事”,于是便有人擦了擦嘴角边的口水,约有一半人便起身离坐而去。
剩下的便都是些从长安远途而来的那些迎驾使节团的各位御使了,他们当然由做为地主之谊的霍存安排住处了,霍存先把那些不重要的两位公子的手下先给安排了下去,当然对于他们也少不了以一些姿色平庸的营中的“官妓”们好好款待了。
至于朱友珪则早早地挑上了两名他看上了的上得台来的绝色美人连招呼也没和朱友文和霍存打便先行离去,他自有手下的人给他安排最好的住处,霍存却是插不上手了。
看着霍存满脸的疑问神色,朱友文笑笑道:“我就算了,将军还是让这些舞女们离去吧!将军就先随便给我安排个住处也就行了!”相比于朱友珪的倨傲,朱友文倒是赢得了霍存的绝大多数好感。
霍存见朱友文这样平易近人,丝毫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度,当下也不再做什么掩饰,呵呵笑道:“公子既然如此说来,那就不妨先和末将再喝上两杯?我可是知道公子是海量的呐!”
看着霍存那真诚的眼神,朱友文点点头,二人齐声会意一起走出了府衙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