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观心？”千灵已经想不出第二个答案。
“恩，是观心。这两日我躺在床上养伤，可不仅仅是养伤，同时也在摸索戚越这具天使的身体，观心所在的位置，以及寻找打开它的方法。”
是这样。
千灵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努力去感知戚越的观心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团雾气？
“感知到什么了？”东方昊问道。
千灵反问：“那你又感知到了什么？”
东方昊一副果然的表情，然后拍开了千灵的手，穿好了衣服。“你不知道观心是用来做什么的吧？”
“……”千灵咬牙，这家伙，真是太嚣张了。“不知道，还请指教。”
“你这态度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向我求教的样子。我今天要吃麻辣水煮鱼。买的不算，别人做的不算。”东方昊一身子窝进沙发里，将双手向后懒散的放在沙发背上，抬眼得意洋洋的瞅着千灵：“我教给你这么多东西，你得学会回报。要不这样吧，你做一顿丰盛的大餐，当做拜师的典礼宴席吧！”
“拜师？拜你？”
“我告诉你，有很多人想做我的徒弟我还不肯收呢，我肯收你，是你运气好。”东方昊扬眉，非常欠揍的笑了一下：“怎么样？现在就去做饭吧？”
千灵非常无奈而又干脆的打开了门，随意吩咐一个保镖让他出去买盆水煮鱼回来，另外让他再买十个超级变态辣的菜回来。
东方昊非常不高兴的道：“不是说了吗，买的不算。”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拜你为师了？”千灵承认东方昊的实力，但她不承认自己以后不会比他强。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能称得上是她父亲的人，只有计浩初一个。
就算亲生父亲来了，她也绝不会将计浩初抛在一旁。
想让她拜师？除非这个师傅，是强到能使她永远超不过的人。
一个天天被未婚妻嫌弃的人，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师傅？
“不拜？”东方昊苦恼的敲了敲手指：“真是麻烦，第一次真心实意想收徒，居然还被拒绝了。”
东方昊扭过身子趴在沙发背上，看着千灵，用着既是夸奖又是嘲讽的语气道：“你还真是骄傲到骨子里了。”
“你也一样。”千灵随意回了一句，接着朝厨房走去：“自己收拾下咖啡桌，我去拿碗筷准备吃饭。”
东方昊非常惊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让我收拾？”
“就算你是大少爷，你也死了很久了，摆什么架子。”
东方昊非常受挫的低下了头：“这些欲望强烈的女人，怎么都这么爱使唤人。”
“我可是听到了。”千灵在厨房道。
听觉发达的东方昊，自然也听到了。“哦。”东方昊回到。
千灵闲聊般的问道：“你要是想发牢骚，尽管说。看得出来你被你未婚妻压迫得挺惨的。怎么？她也让你干家务？”
“又想套我的话。”东方昊道：“这不公平吧，你的事我一点都还不知道。这样吧，我说一点我的事，你也说一点你的事，如何？”
“不好。我的事，我不想说。”千灵不假思索的拒绝。
东方昊调动灵收拾咖啡桌，将咖啡壶和咖啡杯运到厨房，他自己仍旧在沙发坐着。两个人隔了十米远的距离，背对着背，却都完全能听见对方的声音，能大概感知到对方的想法。
“别憋着了，看得出来你生前也有一段不太愉快的回忆。放心吧，觅生系统不允许觅士互相残杀，所以我们永远不可能是敌人。有时候真不知道你那么警惕我干嘛。”东方昊的语气带着股闹别扭的不愉快。
千灵将碗筷摆在桌上，在桌边坐了下来。
觅生系统不会有互相竞争吗？
原来如此。
不，不行，她不能完全相信东方昊，万一东方昊是在骗她呢？为的就是套她的话？
此事还是等回了觅生系统问了系统主神再说吧。
至于她的事，她发现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完全不知道从何说起。
东方昊见她不言语，又开始抛橄榄枝。“你说不说，是你的事，反正我是想说说我的事的。从哪里说起好呢，就从我老爸开始说吧。”
东方昊将后脑勺靠在了沙发背上，舒服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你猜得没错，东方昊这个名字是假的。但其他的我告诉过你的事，都是真的。我是灵世界的人，灵世界和法世界不同，按照法世界的说法，灵世界现在还处在封建时代。不过灵世界的封建时代和法世界的封建时代完全不同，灵世界虽然由君主掌权，但社会治安和顺，和法世界一样平等自由。那里现在分为21个国家，最小的国家，就是一个岛，面积的话，大概有60万平方公里。”
千灵一脸冷漠，60万平方公里的岛……还小？那相当于20个台%湾了吧……
东方昊滔滔不绝的说：“最小的国家，叫会云国，我们家是会云国的官宦世家。传了据说有几十代了。老爸在国中算是很有威望，因为长得好看，又很有能力，年轻的时候娶了十八个老婆。我老妈是正室，只有我一个儿子。不过后来她又收养了一个孤儿，这个孤儿作为我的随从长大，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平时亲如兄弟。对了，你有什么兄弟姐妹吗？”
千灵的手抓着桌子的边缘。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东方昊的老爸娶了那么多个老婆，但是在她听来，却觉得这家人好幸福。
人丁兴旺，个个健在。
“我是孤儿。”千灵微微开合嘴唇，吐出的字，没有任何感情。
她是孤儿，这没什么好回避的，她不想让人觉得她会因为这种事而感到自卑，或者感到伤心。
“额……是这样。”东方昊一时语塞，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我以为你们家很有权有势呢。”
“后来被领养了。”
“额……是这样。”东方昊再次语塞。
怎么回事这是，他怎么觉得这气氛如此压抑，压抑得他一时竟不知道靠什么来打破僵局。
他很少会遇到像千灵这般能轻松碾压他的气场的人，他可以完全肯定，如果千灵说得是真的，那么领养千灵的人，至少也该是皇族。
因为他自己，就是皇族啊。
至于会云国那芝麻大点儿的地儿，到底有没有一个传了几十代的官宦世家，谁知道呢？他也只去过那里一次啊。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双方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彼此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但是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
这次远距离背对背交心，算是结束了。
很快外卖就送到了，东方昊愣了好一会儿才敢起身走向餐厅，坐下，东方昊尴尬的笑笑：“也没啥关系，就算不是你做的，也可以当做拜师的宴席。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儿了。”
千灵抬眼，眼珠向上，整个身体却纹丝未动。
冰冷而又嘲讽的眼神，激得东方昊立刻闭上了嘴。“今天菜不错。菜不错。”
这该死的丫头，才多大啊，敢这么对他。
他好歹也是一百多岁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