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几时,两人游曳至一个所在碰在湖底石壁才收了恩爱浮出水面。
“小蝶……”李孟深情呼唤。
李孟一语叫醒孙小蝶,孙小蝶睁眼一看,乃是朗朗乾坤,只是身上多有疼痛,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仅没有死,而且很丢人。急忙转过身穿好了衣裳。
“公子,我们……我的手脚都能活动了——公子你,是不是也好了!”孙小蝶想起方才那般亲吻相拥,此刻已经不敢抬眼去看李孟。
李孟知道她不会游泳,抱着孙小蝶游到岸边一个小台阶坐下,说道:“我可能是好了……只是……”
“怎么了公子?”孙小蝶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倒过去依偎在他肩上。
李孟揽住孙小蝶,却不想说出缘由,因说了句:“没事……”
孙小蝶也没去深问,只是发现这处地方没有到过,担心如何离开。
“我们上岸去找找出路。”
李孟拉着孙小蝶倍加呵护,一路护着上岸去找出路。
两人走入这一处溶洞十分壮观,满眼是斗口粗细的钟乳石拔地而起直入洞顶。那通透一般的白亮直照得洞内如同白昼。每走一步,便能被洞顶滴下的水滴打在身在,滴滴滴滴的响,犹如乐章一般令人惬意。
“哇……公子,这个地方太美了,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啊……”孙小蝶惊叹地问道。
李孟也看得两眼熠熠惊叹,用手去轻轻敲了敲一出钟乳巨石,却发出清脆之声。
“小蝶,你敲一敲你那边长的像流水一样的石块,看看是什么样的声音。”
“呵呵,有点像我梳妆用的梳子,只是大了很多。”她也轻轻地连续敲击了四五片石叶,声音迥异,却一样什么悦耳动听。
“这些钟乳石,需要上万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形成。”李孟环视着解说道。
“真是太漂亮了!”孙小蝶似乎被这样的奇景吸引,一时忘记了处境和身上的疼痛。
“我猜这里我们是第一个进来的人。”李孟不敢离开孙小蝶过远,他一边观察一边却是凝神细听。
不过,李孟这话又让孙小蝶担忧起来:“哎,可是我们怎么能出去呢。”
话刚说完,孙小蝶又转忧为喜,说道:“不过也挺好,咱们就在这里住下吧,多美的一个地方!”
二人在河道两侧一路寻找,饿了便下河抓鱼,困了便寻一个干燥的地方睡下,如此又过十余日。这日正走着,二人渐渐感觉体内燥热,又过二三日,那感觉越来越强烈。
“公子,我们看来是要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走得太累太困,也不知道白天黑夜,于是挑了一个比较干燥的小石洞窝在里面睡觉。两人因服下公孙献所炼之丹药,如今已过去二十余天,李孟的药效虽被体内毒性消耗去一部分,但仍是热火攻心,更不要说孙小蝶了。孙小蝶内火难消,少时一声咳嗽嘴角便溢出了一丝血迹。
“公子,公子……看来小蝶怕是要先你而去了。”
李孟将她拥在怀内,低头看着她,说道:“小蝶,我们……我们其实有办法,能治愈你的毒……”
孙小蝶并不是十分高兴,因为她知道,要是真有好的方法他不可能到现在才说,甚至只是觉得他这句话只是安慰自己。
“呵呵……”孙小蝶坐起来望着李孟说道:“就算死在这里,至少我能死在你的怀里我也觉得安慰了。——公子说有法治好我们,不过是安慰安慰小蝶罢了,哪里又真有什么办法呢。”孙小蝶很泰然,嘴角露出会心的笑容。
“有,只是……”李孟说不出口,欲言又止。
“公子说来听听。”孙小蝶当作闲聊的话题。
“当日我师父赠我这药丸,说这药效十分凶猛,非危急时候不能服用,如果服下此药,须在三十日内解除,不然则有性命之忧……那日我毒火攻心没有告诉你,不然也不叫你服下这丹药的……”李孟此言,似有责备自己之意。
“为什么?”孙小蝶从他怀里挣扎起来看着李孟的眼睛问道。
“我师傅说,此药属于调理阴阳的内补之异丹,阴阳相异,遇阴则阳,遇阳则阴,虽能解百毒,可是它的副作用就是……服用之人须是夫妻,否则救人亦是害人……”
孙小蝶听完李孟之言,稍作沉默,然后费力伸手去抚摸李孟的脸庞。“……公子早说何妨……如今害了公子不说,还让小蝶也深受其苦……公子于小蝶有救命之恩,小蝶早就心属公子……愿意永远公子天涯海角……公子如此,真乃过于正人君子了……”
孙小蝶低沉的声音中带着羞涩,羞涩之中带着希望。她慢慢抬起身体,释放出全部的爱去亲吻着他的嘴唇,在痛苦中去融入一段新的人生。
李孟并没有多少主动,他甚至只是接受——他觉得一个女孩能这样的付出,赤条条地为自己付出一切,那一定是很爱自己。
孙小蝶心里想着的,不是自己生命能够再重新开始,而是李孟的性命。她不在乎礼义廉耻那些世俗的规矩和束缚,她一心的只要他能活下来,就算以后的以后不能在一起或者天人之别,但是这一刻之前,他是十分在乎和呵护自己的男子。
孙小蝶用爱摒弃了世俗的眼光,她无悔地释放自己的爱,亲吻他,然后褪下他所有的衣物……他也被她主动引得欲火难忍,于是也抬起手去慢慢地温柔地一件一件地褪下她身上的衣服……
两个滚烫的身体在没有一丝衣物阻隔之下相拥在一起,亲吻着,抚摸着,慢慢躺在他们用衣物所铺就的小床之上。孙小蝶仰躺着不敢睁开眼,哪怕只是看一眼,只是眯着眼偷偷的看一看也不敢。她的身心也不在于此,她在享受,在融入,在等待着……
全世界都静止下来,没有争吵,没有世俗中的一切一切……只有两个热恋的人儿奔驰在桃园圣地,有蜜蜂,有蝴蝶,有小溪,有春风,他们沐浴在阳光之下尽情的歌唱和赞美,呐喊和嬉戏……多少时候,他们累了,然后驻足休息,他们困了,然后寻一处桃花铺就的香榻上睡下!
他们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在饥渴中两人纷纷醒来——李孟拉过来一件衣裳将孙小蝶盖住身体,孙小蝶感觉到,便睁开眼睛,当眼神刚刚相交,她立马低下头去藏在衣裳之内。
“公子不要看我……”
“你先躺一躺我去弄点吃的。”李孟知道她一定是饿了的。
孙小蝶没有回答。
李孟速速地穿了衣服走过一段起伏难走的小石山,在钟乳石的映照下,河水显得安静而深邃。他走近河边稍作观察就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捞了两条鱼上来,刚走几步就看见脚下横着些偌大的树木,观察其年代并不久远,遂生欢喜。因想到他们居住的石洞过小不能生火,便在附近择一个好的地势就地生火烤鱼。烤好了鱼李孟急急地赶回洞去,见孙小蝶竟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