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才不是我呢。爷别乱想!我是给曹玲儿的小宝宝做的。”孙小蝶羞着脸说道。
“哦。是这样……”李孟装着十分失落得样子。
“爷?你怎么,我带你去看看那个孩子,真的好可爱,胖胖嘟嘟的。”孙小蝶走来在李孟肩上一阵按摩。
话虽无意,李孟还是欲言又止转过话题。
“小蝶,我明天要出城一趟。”
孙小蝶停住手,去到他前面坐下。“爷这才回来二三日就又要离开?”
“是啊,等再回来再多陪你些时间吧。”李孟宽慰道。
“我不是要你多陪着我,我是觉得爷在外头整日奔走,也是怪累的。多歇一歇。”孙小蝶解释道。
李孟伸手去握住她一双手,两眼看着她。“你放心,我在外面会看好自己的,不会累着也不会弄少了胳膊少了腿。”
“好了,爷不许乱说。”孙小蝶止住他说话。
吃了晚饭,李孟被孙小蝶拉着去看曹玲儿。
一进门,两个丫头就引着二人进到卧室。
“玲儿姐,外面来看你了。”孙小蝶边喊着边往里走。
丫头进屋看了看,回身来打起门帘。“请进!”
李孟走在孙小蝶后边。进到曹玲儿卧室内,环视了一眼屋内。看见曹玲儿抱着孩子坐在床沿,正哄着孩子睡觉。曹玲儿抬眼看见他二人走来,并没开开口招呼二人坐下,只是哄着孩子哼着歌儿。
“爷,你看看,小宝宝是不是很可爱。好胖的样子呢。”孙小蝶轻声对李孟说道,眼睛却盯着曹玲儿抱着的孩子。
少时,孩子不再咿呀的闹。曹玲儿将孩子放在床上,轻轻走出几步来招呼丫头看茶。“两位请坐。”
“灵儿姐,我给小宝宝缝了一件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孙小蝶将衣服递给曹玲儿去看。
“呵呵,孙姑娘手还真巧呢,做的衣服真好看。”曹玲儿将衣服两面反复的端详着,称赞道。
李孟与曹玲儿本有两面之缘,只是眼前的模样倒真是像极了以为慈爱的母亲。李孟对照着看了孙小蝶一眼,心道,也许她做了母亲也是一样的。
“爷,你看我干吗?”孙小蝶笑道。
李孟没有回答。却问曹玲儿在这里住的习惯不习惯。
“很好。甘将军待我极好呢,你看,还派来两个丫头专门服侍我们母子。每日吃的用的皆不用我提出来,总是想在我前头。”曹玲儿指着桌上的几样水果说道。
“那就好。若是有想不到的地方,你尽管和小蝶去说。”李孟总觉得当日没能救下她来,感觉心有愧疚。
“李少侠……”曹玲儿似乎有话想说。“我爹当日做下错事,甘大哥却不计怨仇将我救来安置在这里,还管我母子饮食起居。我爹当日将我送出贵阳,也开罪的马宝,却不知道如今家父母是否安好。李少侠,我并非想托你什么事情,只是有一件事,甘哥哥待我这么好,我也不能无动于衷。”曹玲儿说着又想了想。
“曹姑娘请说。”
“我可书信一封,叫我爹爹出些物资资助甘哥哥抗击吴三桂。”曹玲儿道。
李孟不解,因问:“你何不向国城说明?”
曹玲儿摇了摇头,转身去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回身道:“我知道甘哥哥心中还是记恨我的。所以也不想他知道这事,怕他连我爹给的那些东西他都拒绝。——这也是我尽了最大的力量,希望能帮助甘哥哥扩大队伍,能与吴三桂抗衡。”
“好呀!曹姑娘有这份心,我想国城也是能看见的。再说往日的事,也不是你的原因,他能怪你做什么。”李孟道。
“还是不要告诉他吧……”曹玲儿轻声地低头说道。
“好吧。”李孟只能尊重人家的意思。
“我托一封书信与李少侠,只要我父母双亲谁人见着,定能给出答复。还望李少侠务必帮我完成这个心愿。”曹玲儿对此很有信心。
李孟不知道当初曹玲儿多么爱慕甘国城,没曾想世事变化人情已经变故,昨日已成往事不能继续。甘国城当初对曹玲儿虽无爱慕的心思,但好感还是有的,只是他父母教导男儿当以治国平天下为要,齐家为次,加上年少气盛并无多少心思在儿女之情上。但曹玲儿对甘国城却是倾心的爱慕。转眼眼前,物也非物人也非人,只有一片向月的冰心不改。
李孟知道他们父辈的恩怨,也了解他们肩上担负的使命和命运,于是答应了曹玲儿的请求。曹玲儿写好了书信封好,又从身上取下一件玉佩作为信物交与李孟。
“此事全靠李少侠成全了。”曹玲儿一声嘱托,声情并茂。
李孟自打曹玲儿提出这要求,心中觉得她除了可以选择告诉甘国城之外,还可以派出苗疆二圣回去贵阳代办此事。但这个疑问自己总也没有问出口。
和孙小蝶回到住所,吃过晚饭又和她玩笑着。
“爷,此去贵阳如此之远,你真要去一趟?”孙小蝶问道。
李孟停住手,若有所思。“受人所托,终人之事。”
“爷你也是的……这么远的路怎么去。我看你还是找苗疆二圣,就说是他们家小姐的意思,让他们走一趟。”
“曹小姐既然不安排苗疆二圣去办这趟差事,必有她的道理。我这一去说了,岂不失信于人?”
孙小蝶拿她没有办法,只好不问。但李孟心中也是顾虑。那贵阳之遥,非有一月半月的时间不可到达。再者此去路途险阻多少关隘怎过得去盘查。
次日一早,李孟领了一千人马辞别青溪卫。出城向旗岭一带进发,在山上停留半日,逮住一支一二百人的小贼。
“军爷,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
“军爷,昨夜才被你们端了老巢,今日又遇到……还望军爷赏一条活路啊。”
李孟疑惑,因问详情。
听了小贼们一番描述,确定昨夜他们遭遇的不是大清国的军队,乃是吴三桂的军队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