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斌回到家,和蒋英华说了和方存厚聊天的内容,他知道上官锦和方晴空一起回家后,又把上官锦从他的女婿后备人选中剔除出去。
方存厚压着点进门,他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迟到。
想当初,由于打牌忘了时间,迟到了2个小时到家,结果开门的时候,门被从里面反锁了,结果他有家进不了,在离家不远的宾馆住了一个晚上。
即使这没迟到,他还是没逃过一顿唠叨,听到开关门动静的陶鑫,早早地就喊了两嗓子:“还知道回家啊,喝了多少酒啊,我看你以前是没住够院啊,你酒精肝的事我看你是都忘了。”
方存厚表情凝重,心里早有准备,这晚来再喝酒肯定要挨一顿批评。
正在擦洗脸池台子的陶鑫看到进卧室的方存厚,充满怒气地说:“一天到晚就知道喝,没事就喜欢玩,要不就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们在一起混,也不知道回来帮帮我。我每天在外边要赚钱,回来还要洗衣服打扫,你就知道喝喝喝,你吃喝玩乐就算了,你也健健康康的不让我操心,自己是生过病的人,好了疮疤忘了疼啊。”
这么多年,吵架的内容来来回回就是这些内容,而陶鑫每次说的话却没有重样的,只要方存厚让陶鑫不顺心,不仅方存厚自己倒霉,连方晴空也连坐了。
事实证明,婚姻真的是围城,在外面的想进去,进去后又想出来啊。
就因为这些争吵和闹离婚,让方晴空一度产生了不婚主义的思想。
方晴空听到陶鑫没完没了的唠叨,根本没法学习,她赶紧跑出来做和事佬,揽住陶鑫的肩膀说:“哎呀,老妈,别生气了,老爸不是及时回来了嘛。他也没喝多,偶尔喝一次没什么的,你别生气了,家务活我帮你做,你辛苦啦。”
陶鑫火气稍微消了一些后,方存厚赶紧去楼下倒了一杯水来赔罪:“行啦,消消气吧,喝水喝水。”
方晴空也进行助力:“对对,多喝水,身体健康,不上火。”
陶鑫化愤怒为力气继续拖地,方晴空急忙去夺拖把,“妈,我干一会,你歇着去。”
“你干什么活,你只要把学习学好就行,我干就行了,赶紧学习去。”陶鑫紧紧握着拖把到方晴空放弃为止。
方晴空心疼地看着她操劳的妈妈,再看着在房间里看报纸的爸爸,她也无可奈何,都是父母,自己说有什么用,那么多年了,一直是这种组合。
家里的厨房灯坏了,那晚上就用台灯吃饭,或者在别的房间吃饭,方存厚不会修,下水道堵了,卫生间积满了污水,方存厚视而不见,直到陶鑫去找人回来修。
清官难断家务事,其实方存厚的享乐主义的态度,很难说他本质是懒还是不负责任,也很难说是陶鑫事事亲历亲为,把方存厚给惯成这样的。
每个家庭都有一种生态环境,而方晴空所处的环境就是母亲没有娱乐活动,没有自我,为了孩子和家庭除了赚钱就是做家务,衣服是大甩卖的时候买,不打扮素面朝天,而给女儿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在经济范围的最好的。
而父亲是个自我意识非常强,有自己广泛的兴趣并且乐在其中的人。他常常忘记孩子,孩子生病有妈,孩子上学的问题有妈,家务有老婆,甚至外边的大事,也是老婆做主,他只需要将自己的生活顾好,开心快乐就好,活得肆意潇洒。
站在付出和责任的角度,方晴空自然是站在妈妈这边的,因此常常在方存厚教育她的时候,她根本不听,她认为一个只顾自己玩,不顾家庭,为了棋牌不帮妈妈干家务的爸爸,他自己都没做好榜样的作用,是没有资格教育自己的。
方晴空放下手中的试卷,拿出日记本,记下了她内心的真实感受。
谁能回避地了生活呢,在常常面对孤独的生活中,小天地成为了精神的乌托邦,而日记则是情绪和情感的避难所。
为了驱散这种让自己不开心的心情,她拿出了收音机,放入她人生中的第一盘磁带-金海星的专辑,戴上耳机,播放《没那么骄傲》,沉浸在音乐中,驱散所有的烦恼。
最后,在一种平和的心情中,她安然入睡了。
一大早,陶鑫早早就起床给方晴空准备早饭,由于昨晚没有睡好,她起得有些晚,没来得及吃早饭,正赶着出门,方存厚赶紧下楼给她零花钱。
于是迎着冷风,吃着在路边买的一些肉馅的小笼包的方晴空就慌忙地上学去了,让她惊讶的是,竟然偶遇上官锦,两个人都骑车骑得飞快,像在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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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早上迎风吃包子受了凉,快到中午的时候,方晴空的胃隐隐作痛,于是陈梦露就陪着她去医务室,正好在医务室她们偶遇了也是因为胃病来拿药的徐青帝。
由于徐青帝为了多一些时间学习,也可以说为了省钱,所以常常早上就买点包子或者饼。中午大家都去食堂的时候,她就会啃着凉包子或者饼然后继续看书学习。
所以,徐青帝的胃不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正好两个人都有些不舒服,就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吃了点药之后休息。陈梦露则是带了一本书在旁边看。
徐青帝无聊,就隔着过道和方晴空面对面躺着,然后神秘兮兮地说道:“方晴空,你和梁天俊坐同桌,那 你知道他为什么经常自己带饭盒吃饭呢?”
“我是偶尔看到他从食堂里用自己的饭盒打饭回来吃,这没什么问题啊?”
“那你知道我和他从下一起长大吧。”
“听他说过,怎么啦?”
“其实,我也是听说啊,就是以前学校不是组织检查吗?听说查出来很多得乙肝的人,我听说他???????
“什么,我不信,你别瞎说。”
“其实,我去他们家,他也都是专门的碗筷的。”
陈梦露在旁边听到之后,也很惊讶,一个平时看起来有些瘦弱的人,虽然感觉不是非常健康,但也不至于得这种被人歧视的病。
徐青帝看到她们开始半信半疑甚至是有一些相信后,就继续煽风点火:“我也是不信的,只是听说,他从小到大都很好的一个人,我也不希望他有什么事。”
方晴空听完后,没有任何想继续聊天的欲望,这世界最可怕的就是流言蜚语,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有或者没有,所以也不知道选择信还是不信。
方晴空内心暗想:“这有什么呢?一是我不信他得了这个病,而是就算是有,我还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他,因为没人完美,得了病的话就去和病魔斗争,他人好就行。”
陈梦露听后,花容失色,甚至打了一个激灵,她从内心里开始打算和梁天俊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