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华容华又猛的摇了摇头，她才不想做丫环，没事儿给人打板子呢！
哎呀，要是有自己的房子……打住！不能想房子，一想房子就想到了公西楚给的那一袋银子，然后排斥的心情就越来越小，现在竟有了几分想直接占有的心思，这怎么可以？
华容华翻了翻自己所有的家底，一两零八百九十三文。这两个月竟一文的进帐都没有，当然也没花钱就是了！她突然想起，貌似这两个月自己也没领工钱，不过，那一袋银子可比工钱多多了！要是再去要工钱的话会不会被认为是嫌少？
讨厌！华容华将那袋银子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什么时候自己也能不费力的赚这么多的银子？
华容华最后把银子藏好，然后带着这两月没事儿做的荷包帕子去了布庄。
店掌柜看见华容华笑了，“可有一阵子没看见娘子了，今儿还是卖荷包吗？”
“是啊，你看看怎么样给个价吧。”华容华把随身带的一个小包袱打开，里面上百个各样荷包露了出来。
“这是……”店掌柜拿起一个荷包细看。
“这里基本上都是用上次在你这儿买的碎布做的，有的是拼的，有的两面不一样颜色。”
店掌柜点了点头，“娘子的点子就是多。不过这上面的花样怎么还是那一个？”掌柜的也是无语了，都告诉你换个花样换个花样了，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华容华也是尴尬，她绣这一个花样习惯了，而且也没有新的样子也她做参考啊！
“这样吧，一个荷包我给你三文钱。这可是最后一次了啊，要是再送来这个花样，我就不收了！”
华容华试探着道：“那要不你哪个花样卖的好，借给我看看。”
店掌柜一噎，心说，然后你再给我绣上百个一样的来么？他算是知道了，这小娘子绣功的确不错，就是这花样上笨的要死，只会捧着一样绣！
“那个，还是不用了，现在荷包卖的不快，我看你不如换点儿别的，比如绣个屏风或是缝个肚兜儿的。”店掌柜心不在焉的建议。
最后那将近二百个荷包只卖了半两银子，华容华到现在连拿针的欲望都没有了，把碎银装好，有气无力的问了句，“掌柜的，你这儿收的肚兜儿都是什么样的？我看看。”
掌柜的叹着气，拿了几个肚兜儿过来，“我跟你说啊，你要再拿一样的来我可真不收。”
“啊，知道了，知道了。”华容华拿过来看，发现就是一块布，上面一根细绳吊在脖子上，下面一根细绳绑在腰上，除了上面绣的花好看些外，没有哪里值得称道的。
“这种私密东西啊，一般人家的小娘子都自己做了，没有买着穿的。”
华容华愕然，“啊？那你这店里的都卖给谁去？”
店掌柜笑了，“一般小娘子的绣功不好啊，可绣不出来这么好看的图儿；而且，还有那些烟柳巷的小娘子哪有功夫自己做这个啊！”
华容华恍然，原来，这些肚兜儿大多是给青楼女子穿的！可是，她略为嫌弃的看了看这些肚兜儿，一点儿也不勾人么！要是把自己做的拿来卖……
一对上店掌柜长了皱纹的脸，她心中突然有些犹豫，这么大年纪了，万一要是当面流鼻血就不好了吧，而且让自己跟个老男人谈论文胸怎么穿，想想也是醉了。
最后，华容华在店里又买了好几块各种颜色，质地轻薄的细绢或是薄纱，还有半匹白色厚麻布和一些针线就急匆匆的走了。
同时心里也在琢磨，要想知道究竟好不好卖最好找人做个实验，华容华一下就想起红桃来。
脚步一转，连家都没回，华容华就到了红桃家。
“我说你一大早的干嘛啊？”红桃打着呵欠重新窝回到床上，“我才把朱老板送走，眼睛都没闭上你就来了。”
“我想给你做个文胸。”华容华有些激动，喘着气道。
“文胸？”
“就是肚兜儿。”华容华换了个说法。
红桃讶异的坐起身来，把打了一半呵欠的嘴闭上，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买来穿的？”
“呃？我不知道。”华容华也没想到，红桃就是那一类不自己做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做肚兜儿啊？”
“我是想做来卖的，想让你帮着看看效果好不好。”华容华尴尬的笑着问：“行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有人送礼还有不行的？”红桃随手一指妆台旁边的箱子，我的肚兜儿都在那里，你去看看吧，我喜欢绣牡丹的。
华容华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我做的和以前那些的不一样，得量下尺寸。”
“量什么尺寸？”
华容华也不说话，目光往下，落在她的胸口上。
红桃顺着往下一看，把手往胸上一挡，嗔道：“臭丫头往哪儿看呢？”
“嘿嘿，我不是想看，是想量尺寸。”
“量……你不会是想用手摸吧？”红桃想像着那个场景突然一阵恶寒，“我可没被女人摸过呢！”
“要不你把我当男人？你放心，我做出来的肚兜儿保证别人没见过，可能那些男人会更喜欢呢！”华容华试图劝说，好不好卖，得做出来才知道。
“行行行，你来吧，你摸你的，我睡我的！”红桃索性往床上一躺，敞开了衣襟。
华容华也有些脸红，搓搓手，“那我摸了啊！”突然感觉自己这动作跟个色狼没两样。
啐了自己两口，华容华伸手在红桃身上捏了捏，又用手比了下大小，这才帮她盖好被子，一抬眼就见红桃瞪着眼睛看自己不由吓了一跳。
“你不是说自己睡觉了吗？”
“我这么摸你，你睡得着啊？”红桃瞪了她一眼，又有些猥琐的笑了，“哎，我说，你挺闷骚的么！对男人时是不是也这样啊？”
华容华的脸色一下子由红转白再转青，不由叱道：“别瞎说！”
“行行行，当我瞎说，不过男人和女人这事儿啊，还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女人在床上骚点儿好！”红桃挥了挥手，“你要待就自己待会儿，我先睡会儿。”
“我回去给你做肚兜儿，你起来把门拴一下。”
“不用了，关着就行。谁爱进谁进。”红桃说到最后，语音已经模糊了。
华容华见状觉得她可真是心大，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索性留下来在红桃这里做活了，反正回去也是自己。
等两个时辰后红桃睡醒时，新式肚兜儿已经做好了，华容华正想着要不要在上面绣两朵花。
“咦，你没走啊？”红桃揉着惺忪的睡眼，看见华容华有些意外。
华容华瞪了她一眼，“我怕不拴门的话你给野狗叼走，到时冤魂回来找我索命！”
红桃呵呵的笑了起来，“哪来的野狗，顶多几只色狗而已。”又看着她手里摆布的物件，“咦？这就是你说的肚兜儿？”
“是啊，来试试吧。”华容华拿掉针递给她。
“不是，你这是什么呀？”红桃拿着手里布料少的可怜，奇形怪状的东西左看右看，愣是没有看出该怎么穿。
“我教你。”华容华上前，示范给她看，“这个从后面围过来，然后下面的两排索扣扣上，这根带子从脖子上绕过来系在另一边，剩下的这两根细排从胸前留出来的扣眼里穿插过来在上面系个活扣就行，大小可以调控！”
红桃裸着上身任由华容华在自己身上施为，见她像变戏法一般将那奇怪的物件穿在了自己身上。
“感觉怎么样？”华容华期待的问道。
“感觉……”红桃隔着那肚兜儿摸了下自己，迟疑的道：“感觉我怎么变大了？”
华容华高兴了，总是有成果了，红桃人长的瘦，胸也小，被自己这个加了料的肚兜儿一托，显的大了不少，“来，穿上衣服试试，保证比原来好看。”
红桃照着镜子，果真感觉自己比以往丰满了不少，腰也细了，手不敢置信的再次摸摸，“我说，妹子，你做的这是什么？怎么感觉好像施了仙法啊？”要不怎么就把自己的变大了。
“不是施法，是我在里面垫了三层麻布，穿的厚了自然就看着大了。”华容华有些期待的问道：“怎么样？这个要拿去卖的话，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啊？你要拿去卖？”红桃吓了一跳，“我说妹子，你可别的！”
“怎么了？”华容华不解，明明她也挺高兴的啊！
“你这个东西一般的良家小娘子谁敢穿呐？就是真的买回去了，只怕那些男人也得想自家娘子是跟哪个浪荡子学坏了，到时一顿打都是轻的。”
“不至于吧！到时衣铺里都有卖，他们应该就不会瞎想了吧？”
红桃嗤笑一声，“哪家衣铺敢卖这种东西？”
“那要照你这么说，这些东西就卖不动了是么？”华容华有些气馁。
“也不见得。”
“可你刚才还说……”
“我说的是一般良家女子不敢穿，可不代表那些青楼女子不敢穿！”
“你不是说衣铺不敢卖么？”其实华容华最开始的打算也是卖给青楼女子的，只是被她说的有些丧气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