藁子花开,爱,只是渺小的情感,我们,确是爱中不可的遗憾。
☆☆☆……☆☆☆……☆☆☆……藁子物语
和子秋跑遍了大半个洛城的米行,也没买到多少米。听店里的伙计说,今年是旱年,粮价上涨的厉害,且官府下了规定,个人买粮不得超过百斤。最后,只能和子秋气极累极而归。
“怎么样?”看到我和子秋气急败坏的回来,小爽忙倒了水,问道。
“别提了,累了半日,米倒没买多少。”我叹气。
“米价上涨吗?那也一定涨不到哪儿去啊?”
“伙计说,今年是旱年,又遇上了战争,米贵如金啊。而且官府担心城内有人资助难民,特意下令,个人买粮不得超过百斤。”子秋解释着也叹了口气。
“罢了,能买多少先是多少吧。一会米大概就能送来了,还得麻烦你们雇人送到城外,我可是累了一早上了,非得好好回去休息休息。”
朝晴轩。
阿水静静地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一身水蓝色的轻纱娉婷,神色微微透露出些寂寞,秋水同翦瞳,望着天边飞舞着的孤雁,像是失去了焦距。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铺散,秋风撩动着发梢……
“阿水。”我上前唤道。
阿水这才回过神,朝我凄然一笑,一汪秋水似沉淀了无数细碎的水晶。
“在想什么?”
“想起了母后,以往在宫中,母后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不管有什么事,还有大皇兄也总会不是来看我。”阿水说着,语气中透露着隐隐的寂寞。
“我看你啊,是想青凌了吧?”我不仅莞尔轻笑。
“哪儿有?”阿水嘟嘟嘴,脸瞬间通红。
“青凌是个男人啊,男人哪个没有自己的事业啊?你既然爱他,就不该阻挡他前进的脚步啊!”我劝解,“更何况,青凌已经争取分秒陪在你身边了啊。”
“我也知道啊,可就是止不住地想他嘛!更何况,刚刚连姐姐也不在我身边。”阿水低下头,双手绞着衣角。
“小姐,青凌少爷来了。”浔芜突然走进来禀报。
浔芜话音未落,却见青凌一脸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我不解的问。
“是,郁挽婳出了事。”青凌说着,不忘朝阿水跟前凑过来。
“她有事干我们什么事啊?”我皱皱眉心,心里狠狠翻了郁挽婳一眼。
“我刚刚去找娘,听雪柳说,这件事,好像和你有关。娘正生气着呢。”青凌欲言又止,紧握着阿水的手也放开,“还是我陪你去看看吧,哥又不在家。”
“你啊,还是陪陪阿水吧,我带浔芜去,有事也好给你们捎个信不是。”
进了郁挽婳的所在处——悠漓轩。便听得一阵咳嗽声,刺耳的若刻意般。
雪柳立在门外,焦急的张望着,看到我走进,忙拉过我:“小姐,表小姐被人打成了重伤,大夫前脚刚走,只说是被内力所伤。老夫人在里面正心疼着呢。”
推了门进来。
郁挽婳正躺在床上,面色素白如纸,目光不见清明,带着几丝血丝,脸色微微扭曲,虚弱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穆大娘正心疼地坐在床边。
“娘,这是怎么了?”我走到穆大娘身边。
“哎……先坐吧。”穆大娘叹口气,拉我坐在旁边,这才指着跪在床边的两个丫头,“你们从实说来,表小姐的伤到底怎么回事?独孤小姐人可是在这儿了。”
“如迩不敢撒谎,今早我们两人陪表小姐散步,巧遇独孤小姐,独孤小姐说是表小姐要跟阿水小姐抢青凌少爷,便对表小姐破口大骂起来,表小姐顶了几句,独孤小姐便对表小姐大打出手,可怜我们表小姐不会功夫,就成了这样。”
“大胆!忧情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岂容你们诬陷?”穆大娘厉声呵斥住那个叫‘如迩’的丫鬟。
我轻蔑的望了眼郁挽婳,这样的方法也亏她想得到,郁挽婳迎上我的目光,可以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姨,如迩他们不曾撒谎,咳咳……您不信可以问问忧情的丫鬟,当时她的丫鬟也在旁边。”
“娘,浔芜就在门外,我叫她进来,可好?”
“恩!”穆大娘点了点头。
浔芜低着头走进来,向穆大娘和郁挽婳行了礼。
“浔芜,你从实说来,今早你可是和独孤小姐在一起?”郁挽婳‘虚弱’地指着我,问浔芜。
浔芜犹豫地望望我:“浔芜不敢说。”
“浔芜,不管有什么说便是,这儿没人怪你。”
“回老夫人和小姐的话,今早,浔芜确实是和独孤小姐一起,而且……”浔芜咬着嘴唇,突然朝我跪了下来,小声道,“而且,表小姐的伤,就是被独孤小姐所伤的。”
我惊讶的望着浔芜,浔芜低着头,身体颤抖着。郁挽婳,你竟然连浔芜都可以买通。你当真比我想象的还要阴险。
“忧情……”穆大娘一脸不可置信而为难的看着我。
“娘,您别为难,既然郁挽婳认定是被我所伤,那忧情还是离开保险些吧。”说到这里,我盯着郁挽婳,她在触到我目光的时候慌忙避开。我弯弯嘴角,转过头,“娘,告辞。”
郁挽婳,我们当真是棋逢对手,你对某些事的看重,正是我对某些事的淡然,而我对某些事的看重,正是你对某些事的淡然。
我们,本不该是敌人……只是有人爱错了不该爱的人……
一整天的阴天,天上不见太阳,连时间也算得不是很准。朝晴轩内,青凌正和阿水谈些什么,阿水抿嘴轻笑着,笑靥如玉。
我沉思着走进,阿水看到我,忙关心的迎上来。青凌也忙询问:“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郁挽婳被人打了,丫鬟们都说看见是我打的。就这样。”我淡然解释。
“姐姐怎么会打她?我才不信。”阿水说,青凌也随着点点头:“娘定然也不信吧。”
“不信归不信,毕竟人证物证俱在的啊。你们信我便是,我懒得解释。也不想娘为难。”说着推开房门,刚想收拾一下东西,却想到这里的一切全是穆大娘给置办的,只得再度关上门。
“姐姐你要去哪儿?”见我要离去,阿水忙紧张的问。
“想去秋爽斋住几日不成吗?”我转身笑道,“至少得等郁挽婳病好啦,省的她再病重又怨我啦。”
“我也去。”阿水拉住我。青凌也一副‘忧情你试试你敢走’的臭脸模样。
“阿水,你呀,还是留在青凌身边,省的他用眼神杀我几百几千次了。”我说完来不及让阿水反应,已暗自使轻功飞了出去。
“哥回来我怎么说啊……”风中穿过的是青凌气急败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