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珍看见袁猷面上有两道指痕,追问袁猷与何人陶气,袁猷叹了一声道:"家丑不可外扬。小弟固有个朋友昨日向我借几两银子用,我昨晚回家去取银子,不意我家不贤,除将银子藏匿起来,反说了许多蛮话,触恼小弟一时性起,揪住他的头发要打。他与小弟手舞足蹈,碰在小弟脸上,抓了两道指痕,被小弟将他掇在地下,打了多少拳数。还是家父拦阻,小弟才放了手,把小弟整整气了一夜。告诉弟兄们不要耻笑。"吴珍道:"袁兄弟说那里话,那家夫妻不伤和气。不是哥哥说你,你我在外贪顽,常不回去,自己先耽了几分不是。但凡妇道,心路最窄,弟媳因贤弟在外贪顽,将银子勒住,恐你在外浪费,也是好事。贤弟也不该造次动手就打,这就是你的错处。坏死了是结发夫妻,贤弟下次千折不可!"贾铭们亦将善言相劝,袁猷唯唯答应。各人用过点心,袁猷将陆书拉到半边道:"贤弟昨日所谈之话,稍迟两三日,等我在外面要两处利银,凑与贤弟用就是了。"陆书道:"因为小弟之事,累及哥嫂有伤和气,实是如何过意得去!"袁猷道:"贤弟说那里话来,这不贤与我陶气,已非一次,岂是因贤弟才说闲话的。"两人复又人座,又谈了些闲话,出了茶馆各自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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