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两点三十二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记下这个时间,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下表。手里拿的是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这本小说我不知道看了几遍,反正感到寂寞的时候就会打开,随意的翻一页,然后静静看下去。其实,我也想像村上春树先生一样,记下自己的青春往事,为了回忆也好,为了祭奠也好。总是有个念头在脑海里响起,该把那些东西写出来。我是个不会写字的人,不知道怎样把一个又一个方块字,奇怪的组合后表达出一种情感。事实上,关于细节的东西早已很清晰地展现脑海里,可每次下笔的时候,又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就好像肚子突然很疼,觉得需要去下洗手间,当你蹲下的时候,肚子却不疼了。心里面有点发慌,是不是便秘,现在的心情又是如此,有好多话要说,却不知道从哪开始。
还是看着《挪威的森林》,里面写了不少渡边和女孩**的情节,很久以前的我在大家都还很纯洁的时候,把这本书当做黄书来看,每次都小心翼翼,像贼一样,一边看书一边看周围的人在做些什么。年轻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这样说,这让我很有点难过,因为我不是太老,二十多而已。那时十四五岁吧,也早早地并草草地开始了初恋,想把那时的感觉写出了,可又感觉没什么好写,太纯白了没有话说。幻想过是不是,像村上先生一样,写点**的情节,想想还是算了,我总不能意淫着伤害女孩的清白。
于是,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画面历历清楚再现。甚至像看高清版的电影一样,随着情节的推动,心情也起起落落。他们有那样傻过,真的很好笑,在这样莫名的回忆里,我一一点评了我的朋友和曾经恋人。是怎样的一过程,那些日子,就这样成为我的黑白电影。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回忆,我有点模糊了,甚至昨天发生的事情,我都记不太清楚,那很久的事情,却这样清晰的摆在脑袋里,像人画上去的,似乎与我无关,唯一有点关系的是,我在看。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地在我的脑袋里流动,与我身处的世界完全不一样。那年也有这样的一个黑夜吧,我一个人坐在渡桥边。渡桥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我一直这样以为,它连接着两座山,为了水能从它的肚子里流到那一边,夜降临的时候,坐在这一边,看着神秘的那一端,似乎只有潜在水里才能悄悄接近那神秘。那时,我就一个人坐在离我们学校比较近的这一边,抽着烟,看着天空,聆听着轻柔晚风。
仿佛我可以感觉远山的沉默,可以感觉黑夜的寂落,在这样的夜里,犹如魔一样的往事,肆虐地撕着心,似乎看到了血流的狂乱,该有的痛觉却没有出现。灵魂在山与桥之间飘荡,风像不开心的孩子玩弄着夜的滋味,生活也如风玩弄着热爱它的孩子。用心生活的人,总是遭遇生活的迫害。风吹过香烟,烟雾迅速散掉,似乎要逃离这**控的不愉快,宁消失也不受风的摆布。这一刻,我觉得我比香烟不如,面对现实的摆布,我只能卑躬屈膝的痛苦,却不能壮烈的让毁灭来表达我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