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胖子听完他的话,感慨道:“照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只能等到三个阵法的生门连成一线时,才会有片刻的时机入阵,否则休想破掉这个阵法?”
张乙苦笑着点了点,说道:“外面的两个阵好办,最难的还是里面的五行阵,我必须知道它正反转的规律,才有可能推测出入阵的最佳时机。”
葛胖子哈哈一笑说道:“你也不用绕弯子,不就是需要我不停的卖力气把你扔上去,你好仔细的观察嘛。这个对我来说无所谓啦,别说是你,就是来一个和我一样胖的人,我也照样能把他扔上去十回八回的。你就来吧!”
张乙知道事不宜迟,也就没再和师兄客气,又提起真气让葛胖子把他扔到了空中。
如此反复了将近二十次,张乙终于用手机上的时钟确定了五行阵每转五圈所用的时间。经过他的一番推算,最终得到的结果是,三个阵的生门最近一次重合的时间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后。可是重合的方位却是在他们的对面,如此浩大的一座大阵,就算他们现在动身,也很难在一个半小时之内绕到对面去。而他们这个方向最近一次的重合则要等七个小时,到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等他们通过大阵,找到黑血人蛟的位置,恐怕天色已经黑了。这对于他们这种习惯于白天活动的人来说,胜算便又减了一成。
他将推算的结果和众人说过之后,直子抢先答道:“不行,不能再等七个小时了。他之所以布置这个阵法,就是要延缓我们的时间,他好炼化金载风的魂魄。现在应该是他能力最薄弱的时候,如果能他炼化成功了,再想对付他就更是难上加难!”
谭悔来见直子如此着急,也帮腔说道:“对呀,如果等他练成了,天也黑了,那咱们去了不是送死吗?”
张乙和葛胖子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若想在一个半小时到达旋涡大阵的对面,那是谈何容易的事情呀。
善美的父亲见他们都面带难色,便询问女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善美把原委告诉他之后,只见他呵呵一笑,对着善美说了些什么。
张乙见他脸色,似乎是有办法,赶忙追问善美道:“怎么样,你爸爸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
善美点头答道:“我爸爸说,从咱们这里往南不远,就有一个向西的洋流。如果咱们的船上了洋流,再加你们刚才划船的速度,一个半小时应该能够到达对面。而且咱们上洋流并不是走冤枉路,想要绕过旋涡的话,那里是必经之路。”
直子听到善美如此说,暂时忘记了仇恨,追问善美道:“如果再加上我的功力,船会不会还能再快一点。”
善美不明白法术的事,含糊的点了点头道:“我想,大概应该会吧。”
谭悔来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当下说道:“那咱们还等什么,刚才我在休息,所以没帮上忙。现在咱们四人一起用力,相信比刚才又快了许多,一个半小时过去不成问题。”说罢,他抓起一只船桨,奋力的划起水来。
张乙和葛胖子对望一眼,并没说话,也各自拿起了自己的船桨,用力划了起来。
四个人用力比起两个人来确实快了不少,不一会的时间他们便遇到了洋流。船在洋流上顺风顺水,速度又提高了很多,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已经绕过了一大半。剩下的路在他们四人合力之下,二十分钟之内就已经赶到。
张乙见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对大家安排道:“一会我和葛师兄还有谭师侄一同开启避水诀,你们两个就呆在我们三人中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远离我们。咱们一会有可能会潜入水中,如果大家失散了,就会有生命危险,你们知道了嘛?”
胡静和直子都听话的点了点头,胡静一把拉住了张乙的手,说什么也不松开了。谭悔来见他们如此,便也拉住了直子的手,任直子怎么甩也甩不脱。
直子经常和男人打交道,拉拉手本来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了。但是她也不知是为什么,总觉得她和谭悔来之间有些不同,所以说什么也不愿他拉住自己。
葛胖子在一旁看在眼里,也不明白自己这个徒儿是怎么了,平时他见了女人就脸红,今天怎么会这么大胆主动拉人家的手。不过现在可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对直子说道:“好啦,我徒弟也是为了你好,一会咱们冲到旋涡之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如果你总是这么别扭,还没打咱们就已经输了。
直子不敢再执拗,任谭悔来拉住了自己的手。张乙见都已经安排妥当,又看了看面前的漩涡阵。只见最外圈的八卦阵的生门已经转到了他们这个方向,两排旋涡之间,有一条水路可以通过。
张乙又对他们叮嘱道:“一会咱们要一次穿过三个阵法,中间不能有一刻停留,等咱们到了真中间,会有一个阵眼,也就是个巨大的漩涡。咱们只要拉紧手进到旋涡之中,就会被吸入海底答道阵法发动的位置。只要咱们到了那里,我和师兄合力便可毁去阵眼,咱们便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
大家都点头同意,时间也刚好到了可以冲阵的时候。张乙高喝一声“出发”,五人便拉着手跳入了水中。
这五人当中有四人是修道高手,到了水中之后,他们各自暗运真气,游泳的速度非常之快。尤其是谭悔来,他的水性最好,有他在前面拉着大家,几人的速度堪比水中的游鱼。
胡静从没有这么痛快淋漓的体验,兴奋的大叫出声,好像是在玩激流勇进。张乙看着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女警花,此时倒像是个贪图玩耍的小女孩儿,不禁爱怜的紧了紧了握住胡静的手。他的动作被胡静感觉到了,他转头看向张乙,眼光中充满了柔情,彷佛他们这是在游乐场里消遣,完全没有大战前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