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胖子无奈的说道:“这东西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会不会藏在石台的另一边呀?”
张乙答道:“那咱们沿着四周都找一遍吧,这个石台这么大,如果藏着什么机关的话,一定不会轻易便能找到的。”
葛胖子同意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现在不能着急,越着急越容易疏忽细节。你们把我拉回去吧,咱们再去另一边看看。”
张乙听到师兄叫他们把他拉回来,便双手用力拉动胡静的双脚。可是因为他用力过猛,将胡静的双腿拉的向两边分开。
胡静开始并没在意,她平时穿的制服都将身体包裹的很严实,所以她并不担心会走光。当胡静想用力拉回葛胖子时,忽然看到自己的衣袖。猛然想起,她现在穿的是直子给她买的衣服,而这套衣服的下装是一条长及膝盖的裙子。现在她的双腿被张乙拉开,裙子里的春光不是都要被他看到了嘛?
想到这里,胡静顾不得眼前情况危急,双腿拼命的乱蹬,想要摆脱张乙的双手。
张乙怎么也没想到胡静会突然如此,一不留神之下,竟然被胡静挣脱了双腿,眼看着胡静和葛师兄被漩涡吸了过去。他心知大事不妙,也想甩开直子的拉扯跟着胡静他们过去.直子也看到了前面的情况,哪肯让他也过去送死,拼命的拉住了张乙的双腿,让他动弹不得。
只一瞬间,葛胖子的半个身体已经被卷进了旋涡,还好他仗着功力精深,将真气全部提起,让他的身体变得轻若无物,以此来抵消旋涡的巨大力道。
胡静挣脱了张乙之后,也马上就察觉到了事情不妙。不过她作为警校的高材生,应变能力也是相当的不俗。就当葛胖子被卷进旋涡的时候,她奋力用手扒住了石台的边缘,另一只手死死的拉住了葛胖子,使他不至于被漩涡卷进黑洞。
张乙看到胡静扒住了石台,为自己争取到了营救的机会,他赶忙对谭悔来说道:“你快点运功化去钉地符,咱们还要再往前走一点,要不我没办法救他们回来。”
谭悔来面色愧色的答道:“我把真气运行到极限,想化去钉地符也需要10分钟的时间,我怕他们坚持不了这么久啊。”
张乙听他说需要10分钟的时间,不禁焦急的看向了胡静和师兄,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再坚持10分钟。
胡静虽然拉着葛胖子很吃力,但是她扒住的石台边缘上雕刻着花纹,此时正好可以借力,比光滑的石头要省力很多。她抬头对张乙说道:“我这里还好,如果不出意外,坚持10分钟没有问题。”
葛胖子的半个身体已经在漩涡之中,他此刻可没胡静那么乐观。在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我现在这样全力施为化解吸力,需要耗费很多的真气,恐怕坚持不了很长的时间。如果一会你觉得我身体太沉,拉不住我了的话,就松开手吧,总比咱们两个一起被卷进去的好。”
胡静知道现在这样的局面都是她造成的,岂肯让葛胖子去送死,坚决的说道:“你不要再说了,我说什么也不会松开手的。”
葛胖子摇摇头叹道:“我们掌教有你这样重情义的姑娘留在身边,我就安心多了。如果你身边还有像你这样的好姑娘,就介绍一个给我的徒弟吧,我可不想让他像我一样,打了一辈子光棍。”
张乙听出师兄的语气里有安排后事的意思,出言安慰道:“师兄,悔儿的终身大事我会记在心上的。你现在不要再说话了,免得将真气涣散掉。只要再多坚持一会,我们就会有办法拉你出来的,你可千万不能丧失斗志,一定要等到喝上徒弟的喜酒。”
葛胖子听了张乙的话,心中也向往起来。他听话的闭嘴不再说话,大家也都陷入了沉寂。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谭悔来还在闭目运功化解着钉地符。胡静扒在石台上的手已经因为太用力而变得煞白,但是她依旧没有放弃,仍然努力的抓着石头上的雕纹。
可是葛胖子的情形依旧不妙,他的真气开始逐渐的接续不上,身体一点一点的变得重了起来。胡静本来已经快要坚持不住,如今想要拉住葛胖子变重的身体更是困难,就当胡静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扒住的石头雕纹突然动了起来。
胡静只觉得那个雕纹随着她的手移动了半尺,然后又停止不动。不过就在雕纹动过之后,她就听到了石台下面传出了隆隆的声音。
随着那个奇怪的声音响起,大家就觉得身上的吸力也随之减小,那个巨大的漩涡也跟着萎缩了起来。四周那些用来布阵的小漩涡逐步消失不见了。
就当谭悔来彻底化解了钉地符睁开眼睛的时候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已经发生了变化。巨大的漩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高的石柱,而且石柱还在慢慢的向上升起。石柱的顶端便是方才那个石台,不过中间的黑洞部分已经被一个巨大的石雕所代替。葛胖子和胡静正趴在石台上休息,胡静显然是累坏了,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而葛胖子的情况更加糟糕,由于方才真气消耗过多,他现在看上去精神萎靡,脸上现出了淡金色。张乙明白,出现这样的症状说明师兄受了极重的内伤,需要好好的调理一段时间才能好转。
谭悔来见师父受伤,忙不迭的松开了拉着直子的手,朝着师父的方向游了过去。张乙见到师兄虽然受伤极重,但还在勉强施法维持着避水诀,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受伤更重,也赶紧拉着直子向他们游去。
来到了葛胖子身边,张乙和谭悔来一人抓住了他的一只手,然后把自身的真气向他传了过去。葛胖子得到了他二人的真气后,勉力的睁开了眼睛,左右看了看他们二人笑道:“咱们真是出师不利呀,还没见到黑血人蛟我便受伤了。不过经此一阵,倒是让我察觉到了,那个黑血人蛟并非咱们想象的那么可怕,他布的阵法全都依赖前人留下的机关。咱们都知道,就算用机关布阵,也需要在阵法上设置防护,而且机关越高明,防护越耗费功力。现在这个黑血人蛟未在机关上设置半点防护,说明他的功力不但无法布置这么大的阵法,就连给阵法加上防护也办不到。据我推算,他的功力恐怕在我之下,最多也就到了咱们纯阳的掩息境界。像他这样的家伙,不用老哥我出手,你们俩个应该就能对付。我想咱们还是尽快找到他,把这个祸患尽早铲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