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江裴度跟着那人,一气赶回行里,其时已有十二点钟模样。自来火半明不灭,江裴度把它拧亮了,急将电报新编一个一个字的翻出来,方知道什么地方倒了一座银行,他行里也关倒十多万。江裴度正如一瓢凉水从顶门上直灌下来,口内无言。他舅子范仲华道:“姊夫何必如此?只等明天与洋东碰了头,再商量一个绝好的主意。”江裴度无法,只得咳声叹气的出得行门,偏偏包车夫又不知去向,把他恨得跺脚。只得叫了一部东洋车子,拖回新闸。等到了,给了铜线,寻着自家的门口,蓬、蓬、蓬敲了三下,老娘姨在内接应,将门开放。江裴度刚刚踏进门口,看见天井里放着一部包车,认了认是自己的;再回头一看,他那个车夫披着衣裳,揉着眼睛,昏头搭脑的撞将出来。江裴度正是一肚子没好气,开口就骂。那车夫不服道:“我本来等在行门口的。后来你为着坐了陈大人的马车,所以叫我回来的。”江裴度他细一想,果然不错,便没得什么话说,登、登、登一直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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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知道
她站在原虹大桥的铁架上,苦笑着,初入冬日的风席卷着寒气想她扑来,吹散了她的头发,她笑着笑着,眼泪便一滴滴从眼角滑落,一些吹到了桥上,一些滴到了桥下的河中,看着自己曾经长大的地方,她再也撑不住了。“收手吧,还来得及。”那是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其实早就想到了,收不了手了。”她叹了口气,靠在护栏上,风扑在她的身上,让她本就不胖的身材更显瘦削,“我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我站在这里想,我以后要当一个怎样的人,哦对,那个时候还是爸爸妈妈带我来的,当时这个铁架我都上不来的,是爸爸抱我上来的......”说到这,她顿了顿,也许只有提起亲人的时候,她的眼神才会掠过一丝温柔。“不过,我还是像原来一样,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可不想去吃牢饭,我想一直留在这里。”“但是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他掏出手枪,指向她,却不曾想,她从桥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