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果真是叶永安。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一边在门洞里跺脚,扑打身上的雪花,一边抱怨,都是一口京腔:“三爷我走过多少码头,这回算栽在你们这起小癞蛤蟆手里了!这算怎么回事呢?还要跟着你逃难!”走在前面的叶永安道:“肖三爷,您省点事成不成?好意思的,这都是命!红果园要不出事,八抬大轿抬您您肯跟我来?这都怨姓汤的,他要硬顶着拿人,这会子——”他突然顿住了。嘴张得老大合不拢来,僵在东厢门口:他看见人精子站在屋里灶前,一脸冷笑在盯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