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鲜于佶辞了霍生出来,路中说道:“适才听那驼婆子许多话,总为《春容》弄出许多把戏在里头,这也由他。可喜把他字号问得详细,我虽不懂他文字妙处,看他病中得意光景,文章决定是好了。不免去寻老臧办那件心事来。此已是他家门首:开门!开门!”臧不退闻听,开了门,说道:“原来是鲜于兄,请里面说话。”二人进厅坐下。臧不退问道:“昨日场中得意么?”鲜生笑道:“若得意,不来寻老兄了。幸喜问了一位朋友字号来了。”臧不退道:“是甚字号?”鲜生道:“敝友是日字号,小弟是昃字号,特来相烦,早早割换,恐怕迟误就不济事。”臧不退闻听,细细想道:“这样连割卷也不消,只把老兄的字号,下半截洗去了,那位朋友的字号,下半截添几笔儿,可不凑巧?”鲜生道:“有理,有理!想得好。”臧不退道:“只有一件,还要文章十分好,才中得稳。”鲜生道:“文章不消说得。”臧不退道:“且住!贵友是那里人?”鲜生道:“就是小生同学的,茂陵霍都梁。”臧不退道:“幸喜问得明白,险些弄出事来。这割卷的勾当,除非用旁州别县的人,两不相识才使得;若是同学,一放榜时节,墨卷传出,改判不及,那姓霍的讲出话来,怎么样处?连我也脱不干净。这个万不得的!除非再寻一位方好。”鲜于佶道:“这却怎么处?急忙又无别位朋友做得文章好的,可以那样。”踌躇道:“有了!有了!这霍朋友近来干下一椿不好的事情。”臧不退道:“甚么事情?”鲜生道:“他前日画了一轴《春容》,传入到郦尚书府中,去勾引小姐。小姐见画,就想起他来,着实害玻”臧不退道:“可就是这知贡举的郦老爷么?”鲜生道:“正是,正是。那小姐亲笔题一幅诗笺,递与他,他收着了。”臧不退道:“这越发不该了。”鲜生道:“老兄,这分明是破坏他的闺门,借此暗通关节,罪名非校”臧不退道:“这事情可是真的?也要有个凭据才好。”鲜生道:“这事的确!如今在两边牵马的,全是那驼背医婆。他还送那婆子金钗一只。小姐诗笺现在婆子手里,但拿住考问,便见明白。”臧不退道:“那驼背医婆,可是姓孟的么?”鲜生道:“正是。”减不退道:“这个不难,他也时常在我家用药。不瞒兄说,我有两个小厮,现当缉捕,就叫他先去请他来,只说治病,待他哄出他口里话来,骗出诗笺、金钗到手,就锁起来。把他做个拿手,好去提那姓霍的,送官便了。”鲜生道:“甚妙!甚妙!但拿到官去,便弄大了,转难收拾。不如吓得他私自逃避,他到手功名,不愁不是我的。这到浑融些。”臧不退道:“见得老成。”遂叫小厮们走来。二人走来说:“老爷叫小人们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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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个轻松的故事,有些虐心却也并非无趣。一个魔女想要成神,岂是换个身份那么简单。九九八十一鞭损魔鞭挞,个中滋味谁能体味?好好做个魔不行吗,何苦非要成神呢?五万年前如果没有遇见他,她会一直是个承欢在双亲膝下小女孩,虽然生来额上一抹腥红的胎记惹人瞩目,但隐在山林之间深居简出谁又瞧得见?五万年后如果没有再遇他,她或许已被绑回魔界嫁给那个邪魅嗜血却又情深似海魔君,当起了无忧无虑的魔君夫人,任凭外界波谲云诡又与她何干?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五万年前遇上他,她家毁人亡险些丧命;五万年后再次相遇,她情牵魂动步步生怜。而今转眼又是五万年,她再次站在他的面前,搅弄这一番天翻地覆的风云,掀起这一场腥风血雨的祸乱。这一切,皆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