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停顿,令聂鹰更加快速掠出皇宫,没入黑暗之后,方是无奈地苦笑。心中正在考虑,是不是可以离开傲天皇朝。
苦笑再次出现在嘴角边,鲁季的事情还没解决,虽然这个人对李轻初忠心耿耿,但是有目的在手,聂鹰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还有一个怪异的李天权,所发生之事,都与他有关,精明的老皇帝不可能将这一点给忘了,但偏偏在宫殿中提也不提。
缓慢行走在安静的街道上,猛地一个激灵,有些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所发生的事情,是老皇帝与李天权二人共同策划,意在削弱皇朝中其他几方势力,好让李轻初没有任何阻拦的登上皇位?”
仔细一想,这不是不可能的,突然之间,聂鹰无比烦闷。心中早已预料到,在这样的环境下,会有各种想像不到的事情出现,然而亲眼见到,依然是望背不知其人。
回到别苑,李轻初已先他一步回来,望着佳人,聂鹰难得面露微笑,笑容让前者开心,却是不知道这笑容中,隐藏着一份可怜之意。
李耀成突然垮台,让许多人始料未及,不过也让朝堂上的言语少了许多,所有人都知道,大局以定,是以看上去整个皇城也安静下来。刑非出现带来的破坏,在数天之后,业已是修复完好,基本上让人看不出那条街道曾经是几位强者战斗过的地方。
或许是李轻初忙起来,聂鹰也难得清静许多,没有人过来打扰,使他专心地去研究不破手札中所说的意思。
连续数场大战,尤其是在与雷矛的较量中,让聂鹰领悟到阴阳的片点作用,虽然只有一点,但已够聂鹰对融合功法信心很多。
以阴阳转换之势,可以调用微小的一丝真气能量,如果能发挥到极致,是不是就能完全控制真气,从而不会与奥气发生冲突,然后慢慢地将二者融合在一起呢?
聂鹰暗暗想着,掌心飞快结出法印,片刻之后,一缕能量涌现在手掌之中,感受着这缕能量涌动着所散发出来的强悍气息,不禁摇头叹息。
能量之中,明显是有着俩股气息,但是任由聂鹰发挥,也是无法将二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从灵觉感应中得知,真气能量的涌现,并不是经由经脉冲出,而是以一种无比快捷,甚至是连灵觉都无法察觉到的轨迹,突然而然地出现,这样一来,聂鹰根本无法去把握真气,所以也就谈不上从何处下手,让俩道能量相互依附。
几天的修炼,一扫多日来的疲倦,精神也恢复到巅峰状态。感受着体内澎湃涌动的奥气能量,丹田之中,九棱钻石通体散发着耀眼暗黄色光芒,似乎在随时都要打破这个结局,幻化另一片天地。
不仅如此,奥气在循环期间,变得极不稳定,隐约让聂鹰有种控制不住地感觉,“要晋级了吗?”微微说着,运动破天之决,明显看到,天地中涌过来的灵气数量,比之以往多了好几倍有余。
达到临界状态,聂鹰的身体犹如是一个磁铁一般,疯狂地吸收着天地中汇聚过来的灵气能量,不过数分钟时间,在经脉之中,已经是流淌着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咆哮而过时,快速地与本身能量融合。
随着体内奥气壮大,丹田中,九棱钻石也在不规则地运动中中,灵觉之下,一股凶猛地气息飞速涌出,强力挤压着人的神经,似有无法控制的迹象。
连忙散去功法,还未找到如何解决体内的麻烦,聂鹰也不敢进入到绿级境界,否则到时候,一旦俩股能量在相当的情况下,冲撞起来,就连聂鹰也不能很好地去控制奥气的轨迹。
不觉有些苦恼,或许自人类懂得修炼开始,他恐怕是第一个担心自己修为增长太快的人吧?所谓顺其自然,在聂鹰身上,显的极是无力与苍白。
沉心思索许久,既然还没有想到后续功法,不若用心去体会一下绿级境界,也可以为以后做一些准备。快速将心神沉入身体中,感受着丹田内九棱钻石所运动的方向。
“在黄级境界,呈九棱钻石形状,那么到了绿级,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是不变,还是另外一种形态?”在心里喃喃道着,猛地似领悟到什么,沿着这个轨迹下去,许久之后,却是依旧空白一片。
慢慢张开双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呆了多久,随即起身下床,步出房间外。晴空高照,阳光照射在人身上,暖意无限。
微眯着双眼步出院子,没过多久,便是听到一阵阵喧闹的声音,眉头不由一皱,连一旁路过的婢女打招呼也是未曾听见。
信步穿过庭院,往客厅走出,只见前院中,一辆辆豪华气派不凡的马车有秩序地停着,客厅里面,一道道躬逢恭敬地言语不时地清晰传到外面。
旋即是明白这里热闹的原因,聂鹰淡淡笑了笑,转身走向别苑外。还未走出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喊他,回过头一看,正是鲁季。
“聂公子,有些日子没见,想不到你竟如日中天,堪称傲天皇朝第一俊杰,老朽想不到,也是佩服的很啊。”鲁季客气地道着,言语之中充满恭敬。
马车前面,都有一名精神饱满的马夫,先前看到聂鹰走过,没有一个人去理,此时在知道他的身份后,立马转变姿态,个个点头哈腰,恭敬地喊着:“聂公子好!”
聂鹰却是邪邪一笑,没有理会旁人们谄笑,望着鲁季道:“老鬼,你还没死,我也想不到呢。”
说话这般不留情,在一众下人心中,却是认为这才是强者该有的气度,聂鹰何许人?乃是皇城中所有百姓心中供奉的人,鲁季区区一一下人,能和聂鹰说上一句话,便已是三生有幸。
似乎是也认同众人们所想,鲁季依然笑呵呵地道:“聂公子,您对太子殿下关爱有加,还望以后多多照顾,别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好一个忠仆。”聂鹰似笑非笑地道着,听对方的意思,好像是托付一般,半响后道:“怎么,你要告老还乡吗?”
“告老还乡?”鲁季明显一楞,旋即笑道:“老家早已不知道在那里,确实是老了,不能继续伺候太子殿下,所以请公子您多多费心。”
“真的要走?你舍得这里,或者是舍得?”聂鹰紧跟着问道,手指随意指了一个方向。
鲁季诚心答道:“不敢欺瞒公子,所有不舍得的东西,老朽都可以放下,只望公子好好辅佐太子殿下。”
闻言,聂鹰心中微微松了几口气,虽然不确定这个家伙说的是不是实话,但既然说出来了,必定以后出现的机会会少,即便是隐藏在暗处,那也不面对面看着,却不能下手的好。
况且说实话,到目前为止,聂鹰都还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对付鲁季。仅凭现在一身实力,能保住自己性命已经很是不错。小家伙沉睡不醒,黑气虽然厉害,但也不受控制,就算暂时能使,也得能击中对方才行。
“那么你走好,我就不送了。”再才看向鲁季,聂鹰发现,他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无聊地在皇城中逛了一整圈,晚上回到别苑,热闹已经不在,但在府邸中,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诡异。
“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聂鹰不安地道着,快速来到客厅。
见到聂鹰回来,李轻初端坐着的身躯连忙站起来,黛眉中让人清楚看到一丝忧虑。
聂鹰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轻初道:“皇叔李天权失踪了。”
“失踪了?”聂鹰迷惑道:“几时发现的?”
“今天下午。”李轻初道:“早上在朝堂上,父皇下旨,要将皇位传于我,依照皇朝惯例,所有皇室中人都要到场,见证这个时刻。但是派人到镇国公传旨的人回来禀告,皇叔并不在府中,去了那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古老三人前去察看,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扫遍皇城周围,也不见皇叔人影。”
“李天权失踪?”聂鹰邪邪笑着,今天鲁季要走,那么这么巧的事情?
“李天权心里也存着异心,走了也好,你们还担心什么?”聂鹰不可置否地道着,眼眸深处却是寒芒快速掠过。老皇帝刚刚宣布让李轻初继位,李天权便是失踪,看来这皇朝之中,不安的大有人在。
“话未如此,但一日不知皇叔生死,继续大典就无法进行。”李轻初黛眉轻蹙,冷冷道:“皇叔这一手玩得可真漂亮。”
“那么,就当他死了就不成了,做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李姑娘,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聂鹰淡淡道着,人在椅子上,已慢慢闭上了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轻初闻言,顿时苦笑几声,道:“如果真有这么简单也就罢了。聂鹰,皇叔失踪,朝中百官都已知晓,不管是不是李天权自己弄出来的,还是真的失踪,攸攸众口已然无法堵住,试想怎能置之不理呢?”
揉揉自己脑袋,聂鹰漠然道:“这些人还真是不死心,再次遇见,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全杀了,省得自己烦恼。”
说完,带着一身淡淡杀机,快速走出客厅,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