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鹤自同麦子嘉到绮香园被他冷慢之后,深自懊悔不应前去,又怪自己不能识人。姓麦的这般形同无赖,何必与他周旋呢,总是自己面软,用情的不好。从今以后,须要打定主意为是。二十日上午,子嘉又找他出去游博物院天文台,就在秋鹤寓里吃了饭。说"昨晚这事,他们实在可恶,我必当要给他们一个厉害,他才知道我麦子嘉不是好惹的人呢。"秋鹤道:"昨日本来你自己不是,既然没见姓朱的,为何说起谎来?弟平生最不喜是说谎,此后老兄当爱惜自己的声名品行,小节可以出入,大节断不可跃闲,礼义廉耻,人生是最要紧的。"子嘉道:"老兄之言甚是,弟平生亦最喜这等人,所以弟交结的几位官场朋友,通是有些气骨,办事也极能干。弟虽不才,蒙他器重,这也难得的。"秋鹤道:"罢罢,老兄说这些人的气骨,弟虽不敢说必无好人,然亦不能全信。不过卑鄙的多,风棱的少。他们看老兄有做道台的族中,就也不敢轻慢,若并无假借,岂肯这样亲近?兄只要冷眼看他待上司如何,待属下如何,待百姓如何,就有定评了。"子嘉道:"这个也难怪他,他出来做官,功名是要紧的,就是当一个局员,也非容易。不去巴结,怎好办事?"秋鹤正色道:"你还说这等人知道巴结,便不知道忠爱,你不见日报上记的北边军务么?这些统兵大帅从政局员,平日养尊处优,位高望重,国家的民脂民膏,不知被他消耗了几许,他们平日专媚上台,不恤国本,其存心已可概见。果然到了敌人压境之际,不战潜逃,丧师辱国,反在青楼中游玩,这等人尚有人心么?你说气骨,气骨在那里?幸亏圣恩宽大,不即诛戮,据情理论之,立时碎剐,罪及全家,亦不为过。"子嘉道:"他们目下稽诛,闻得暗使了多少银钱,这个信确么?"秋鹤道:"无论确与不确,身虽不死,众心已共诛之。老兄这人,弟系初交,不敢说定。此番交浅言深,不得不忠告一番,若照昨日这等所为,将来有了威权,就是若辈一流。现在人微言轻,无可施展,不过迹近无赖,弟真心奉劝,总要痛改前非,就是贫穷也要做一个清品。"子嘉冷笑道:"兄的说话,果然恳切,但弟从不才,无赖二字,也当不起。至于他日得志,自知福分才具,皆不能赴。但流入奸党,足下如何看得定呢?"秋鹤道:"这话弟推其所极,全身躯以保妻子,灾百姓而负朝廷,恐或不免此弊。为是要好,说出这些直言,要求阁下痛改,不负交好一场。"子嘉冷笑道:"弟与君总是朋友,弟苟不德,君亦未必可算纯人。今日这番议论,真所谓躬自薄,而厚责于人了。"秋鹤正色道:"弟剖肝沥胆之言,已尽寸心,怪不怪由你。朋友之交,可疏可密不过我韩秋鹤不识时务,你能信便往来往来,不信也就罢了。"子嘉冷笑道:"阁下景星庆云,虽封疆大员,亦仰如山斗,弟安敢不附末光?冀将来照应照应,但既自称巨擘,何以所如辄阻,到这回子还是诸生呢?"这句话把秋鹤说得怄了气,说:"井底之蛙,藩篱之鷃,真是不可救药。我今日还有要事,你也休来絮聒,我也不争这种猥鄙朋友,就此绝交罢。"说着把东西归了一归,走出来,唤伙计说:"吾要出去,你在里头看好,等他去了,你把门锁好了罢。"于是一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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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冬雪你不觉得我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吗?”沈驰单手拖住脸盯着坐在对面的周冬雪说。周冬雪转过头看向窗外“我喜欢你对我和对别人不一样”两个人笑了起来。“你现在……是不喜欢我了吗?”“不是,是我一直都没喜欢过你,只是想和你玩玩结果你当真了而已”沈驰怀里抱着许粒。“玩玩?我不信肯定是你遇到了什么事情才这样”周冬雪哭笑的边说边慢慢走向沈驰她扯了扯沈驰的袖口,沈驰低下头嘴角上扬轻笑,突然他起身拉起周冬雪的胳膊贴着她的耳朵“我玩够了,你可别像狗一样舔我,我觉得恶心”“我爱周冬雪,爱她爱到我的心脏都可以给她,只要她想要。随时。”婚礼上沈驰拉着周冬雪的手说“我记得以前她总让我戒烟,她说我这烟不戒就不和我好,当时我这烟初中就吸,我戒不掉啊,我就背着她偷偷吸烟她也没发现。”“现在,她是我戒不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