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停止了对他们阵地的狂轰滥炸,大片的硝烟被风吹散,战地的情形这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他们要撤退了吗?”沈冰喘着气问。
徐乾想站起来看看情况,敌人的机枪却如密雨般向他们扫射而来。
“鬼子们冲上来了,再放炮就打到他们自己人了。”徐乾边上子弹边说,“真正的训练恐怕刚刚开始。”
对着枪靶练射击与实战相比自然是大不相同的。射击中,弹道会因为风力的问题而有微小的偏差,而如果要射击运动的目标还要考虑到目标的运动轨迹把握好提前量。这微小的角度只能在实践中用心体会,多少有些可以意会而不能言传的意思。
在机枪的火力压制下,又有多名战士倒了下来。徐乾看见空出一挺机枪就矮着身子去拿,手指刚要摸到扳机,那枪却消失掉了。他蹲坐在坑里,哭笑不得,想必是电脑不允许他们使用机枪。
沈冰有些轻蔑的对他笑了笑,转身一个蹲起间便射杀了一个机枪手。徐乾对她挑了挑大姆指。
根据档案来看,沈冰的父亲曾是某部队正团级的干部,想必她从小就练过枪,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对枪械这么熟悉。
拆掉敌人的火力点,他和沈冰的位置也暴露给了敌人。鬼子中的几个神枪手盯上了他们,如果不是躲得快,徐乾的脑袋可能就被射穿了。
采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在运动中消灭敌人有生力量的的打法,敌人疯狂的攻击竟被打退了回去。
在坚持了六个小时的战斗后,他们又接受了下一轮的训练。
从那具仪器中走出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整个训练的过程都是那么清晰,好像亲身亲历的一般,并没有如做梦般被忘掉。只是时间旧的错乱感让他一时还无法适应,昨天与今天的界限变得模糊起来。
打开书房的大门,刺耳的电锯声从外面传来。走到庭院里,东墙外的一棵大榆树正贴着院落墙倒了下来。
看着那样的一棵大树倒下来,听着那树干断裂的声音,多少让人感到些心痛。好好的一棵树干嘛要砍掉它呢?徐乾不禁皱了皱眉头,如果不是嫌要绕过一道长长的院墙他一定会走出去看看是谁干的好事。
郊外的空气十分清新,微微的湿润中夹着淡淡的花草的清香。沈冰很陶醉的样子,深吸了几口气,伸了伸懒腰。
她那清丽的脸旁,在初升的朝阳下,似被罩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微微颤动的睫毛在此看来是那么的撩动人心。倘若不是惦记着王雅清,徐乾只怕要被她迷住了。
在庭院里赏了一会儿花,张大山提着电锯从外面走了进来。
“起得这么早,不是我锯树把你们吵醒了吧?”张大山有些歉意的说,“人老了睡觉也少了。”
“没关系,我平时起的就很早。”沈冰说。
“为什么要把树锯了?”徐乾问。
“我要不锯这树,指不定什么时候那群猴孩子还得再爬进来。”张大山摇摇头,“这么高的墙,你说这要摔坏了可怎么办!再说这树也邪门,上个月江董事长来的时候还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竹子能在一场夜雨中长出一米多长,这到是有的,可是那么高的一棵榆树只怕没个十几年是长不成的。
沈冰或许是觉得老张的话太不靠谱,也许树一直都在那儿,只是没有注意到而已,所以她没放在心上。徐乾觉得有些奇怪,谨慎起见还是趁着张张做早饭的间隙自己出去看了看。
倒在地上的榆树一眼看去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只是几条乳白色的毛虫爬在上面有些恶心。
一棵树的年龄很容易判断,特别是像这样一棵被锯断的树。徐乾蹲在地上细数着年轮,一共有十二圈。或许是自己神经太紧张了,否则又怎么能对一棵树也有了疑心呢?正要站起往回走,他突然发现这树实在有些蹊跷,那一圈圈的年轮竟排列的很整齐的样子!从那年轮上只能看得出方向,但并不能反映当年雨水的变化情况。
徐乾也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用手机给它拍了几张照片。
“发现新品种了吗?”沈冰喝着牛奶笑兮兮的问他。
“你别呛着啊,”徐乾也不说他发现了什么只是问老张,“车库里有车吧?”
“有,有,当然有,没有车我平时买菜可咋办?”老张笑着说。
车库里停放着三辆豪华轿车,如果真的只是用来买菜显然是太可惜了。徐乾按下摇控器上的一个标着车形图案的按钮,想看看哪一辆汽车是江东平为他们准备的,然而并没有哪一辆车有反应。难道说为他们准备的车子并不在这里吗?正疑惑间,地面上传来一声响动,停放在中间的那辆保时捷竟沉到了地面下。
探头向下望去,地面下是一个巨大的转盘,随着转动,另一辆看起来跟先前那辆相同的车子升了上来。
乍看起来,这辆黑色的轿车与先前那辆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车头前的标志换成了那只鸟形的图案罢了。但在徐乾的手指触到那车子的门把手时,整辆车子便像有了生命一般!
先是引擎自己发动起来,与此同时车头上的两个大灯翻转出来,两侧的车门也随即打开。
“太帅了!”徐乾吃惊道。
驾驶室的音箱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哈欠声,打断了正要说话的沈冰。
“嗨,徐探员,很高兴为您服务。另一位是沈小姐吗?”听到汽车在跟他们说话,两人都忘了该上车了。
“你只认识他却不认识我吗?”沈冰好像有些吃醋似的问。
方向盘边翻转出一个淡蓝色的屏幕,那上面一条波状的线条从一侧出来后迅速的与屏幕中间一条不动的波状线条重合,紧接着屏幕上就显示出了沈冰的头部全息相片,而旁边还有她的简介。
沈冰瞪大了眼睛,看到自己的三围也出现在上面不禁有些脸红。其实这些资料徐乾早已记在心里,虽然他不是故意记的,只是想忘也忘不掉。
“很抱歉,我的门把手上有指纹指别系统,但刚才你并没有碰到它,所以我只能认出徐探员。但好在我还有声音识别系统。”汽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