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楚枫感慨万千,他刚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小的炼魄武修,才不过一个月的光景,他就拥有了星海二重的修为。
“人生难测,谁又能想到,夕日的楚次府废物能有今日这等修为呢!”楚枫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就前往驯兽场,购买了一匹飞马代步,离开了这个改变他命运的地方。
凌云郡,楚次府中人声鼎沸,在楚次府的中央大广场上,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除了楚次府的人之外,这里还有罗次府和夜次府的人。
每五年凌云郡三大次府就会举行家族大比,大会是三大家族轮流办理,这次轮到楚次府主办,所以比赛场地自然就在楚次府中。
现在楚次府广场上的人主要分为了三部分,坐在最中央的是楚次付现任家族楚傲,在他两边坐着的,则是夜家家住夜庆和罗家家主罗航。
此刻,夜庆和罗航正冷冷的看着楚傲,两人眼里均是不屑和讥讽,在他们看来,楚傲这次举行家族大比,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以前楚枫在的时候,他们还会担心小辈们被比下去,可楚枫在几个月前就成了废人之人,更何况他们还打听到楚枫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掉下悬崖死了,他们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楚傲,不知道你们楚家这次参加比赛的是哪些弟子?我听说你们嫡系可是一个都没有啊,哈哈哈……”夜庆歪过头对楚傲说道,言语中尽是挖苦之意。
楚傲闻言,捏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如果不是现在楚次府实力大不如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打爆夜庆的狗头,可惜他是楚家家主,必须考虑到整个楚次府,不能一意孤行。
罗航见楚傲想怒不敢怒,只觉得好笑,虽然他和楚傲并没有什么矛盾,可墙倒众人推的道理是通用的,现在凌云郡的势力已经是夜次府一家独大,他得趁此机会好好和夜庆结交一番。
想到这,罗航也连忙附和着夜庆的话说道:“楚家嫡系就两个弟子,楚天修为被废,楚枫坠崖死亡,楚家怎么可能还有嫡系弟子,夜家主这话不是正好说到了楚家主的痛处吗!”
说完,罗航也放肆的大笑起来,夜庆对于罗航的表现很满意,看着楚傲铁青的脸色,夜庆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明媚。
以前楚次府一家独大,压着他们夜次府几百年,现在好不容易夜家时来运转,他当然要把楚次府狠狠的踩在脚下。
三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怪异,楚傲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挖苦之语,拳头紧捏,胸膛不停的起伏着,虽然他表面上还能保持镇定,却是在忍受着极端的怒火。
一旁的楚河三人听了这话,也是脸色铁青,他们虽然已经投靠了夜家,但现在好歹是楚家之人,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做的。
楚傲对于楚河三人背地里的勾当心知肚明,可是他就算知道又有什么办法,以他一己之力,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唉!如果枫儿还在该多好啊!”楚傲重重的叹了口气,眼里满是痛惜之色。
家族大比的时间已经到了,楚傲不再同夜庆和罗航置气,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俩几眼,随后就去主持家族大比了。
所谓的家族大比,不过就是三大家族的人想借此看看各家小辈的天赋如何罢了,说白了就是由大家族组织的正规的比武。
楚傲心情沉重的看着楚家小辈,这些人都天赋平平,修为最高的小辈也不过炼魄七重的修为罢了,而夜家和罗家那边的小辈也有炼魄九重的修为,想到这,他开始担忧起楚家小辈来。
“如果枫儿还在,哪里能让他们这么猖狂!”楚傲在心里这般想着,可是楚枫,这个他们楚次府的骄傲,现在已经不在了。
虽然他很不想接受这事,却不得不接受事实,他派人去崖底搜寻过了,只找到了一些破碎的衣服碎片,他心里已经认定楚枫遭遇不测了。
想到这,他再次哀叹起来,一个楚姓弟子见楚傲愁眉苦脸,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上前抱拳道:“家主不必如此唉声叹气,等比赛开始了,弟子定然为我们楚家挣回脸面。”
楚傲听着弟子斗志昂扬的话,不由得多看了弟子一眼,他记得这个弟子见楚霖,是楚次府旁系一个不起眼的弟子,平时他并没有太注意。
不过在现在这个关头,所有楚家人都灰心丧气的时候,还能有人站出来说出这等话,楚傲心里还是十分欣慰的,但当他看到楚霖的修为之后,脸色一下就僵硬了起来。
“唉,我不该痴心妄想的!”楚傲在心里叹了口气,楚霖不过一个炼魄五重的武修,在这种家族大比中,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楚霖这么积极,他也不好打击对方的积极性。
于是楚傲拍了拍楚霖的肩膀道:“凡事尽力而为就好,不要太勉强自己,只要人没事,比赛的输赢并不重要。”
说完,楚傲就继续去主持家族大比的事了,时间缓缓过去,三家弟子也比赛了好几场了,多数情况下都是楚家小辈输。
观看比赛的三位家主看到这种情况,楚傲的脸色阴沉无比,夜庆和罗航自是不用说,简直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楚家主,这次的比赛结果不用说也知道,要我说你们楚家还是不要参加比赛了吧!”夜庆得意洋洋的对楚傲说道,声音里尽是蔑视之色。
“夜家主还是好好看比赛吧!”楚傲没有再计较夜庆的话,而是盯着台上比试的两人在看,这次是楚家和夜家的小辈比试,而楚家对战之人,正是楚霖。
楚霖只有炼魄五重的修为,而他的对手夜家弟子却是一个炼魄八重的武修,其中的差距之大,自不用细说。
楚傲紧张的盯着楚霖,他希望楚霖取胜,尽管他知道这并不可能。
楚霖望着比他高了三个段位的对手,眼里没有丝毫惧怕之色,只是死死的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