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听着血衣剑灵的话,总算是大致明白了血衣剑灵和那个铸剑师之间的恩怨纠葛
原来血衣剑灵的本尊是一直狐妖,而五百多年前,人和妖一直处于敌对状态,她在被除妖师追杀的时候,恰好被铸剑师救了。
那时候铸剑师还只是铸剑师,对于妖族并没有什么仇恨,剑灵跟着铸剑师生活在一起倒也相安无事。
好景不长,很快妖族和人类就爆发了大规模的战争,她因为修为很高,被妖族抓回,利用铸剑师的性命相要挟,强迫她对付人类。
她为了铸剑师的安全去对付人类,后果自然是被铸剑师仇视,二人在接下来的那些战斗中打斗过无数次。
大多数情况都是硝烟剑灵让着铸剑师,甚至还帮铸剑师抵挡过妖族的攻击,不过这一切铸剑师并不知道。
当铸剑师成为出色的除妖师后,第一个对付的就是血衣剑灵,她被他杀死祭炼成了剑灵,并永远的封印在了剑冢里,还派了一个老仆人亲自坐镇这里。
听完了血衣剑灵和铸剑师之间的爱恨情仇后,楚枫就打算问古刹佛国的事,血衣剑灵却似乎不想给楚枫说话的机会,而是指着他手中的重吾剑问道:“你知道这把剑为什么叫重吾吗?”
楚枫摇了摇头,血衣剑灵见此,绝美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因为我叫重吾啊,这把剑,是他为我铸造的。”
说完这话,血衣剑灵脸上的微笑更浓郁,不过这笑容落到楚枫眼里,怎么看都有股子凄凉的味道。
“这把剑,是他为我铸造的,可目的却是为了囚禁我,是不是很可悲,啊哈哈哈……”
血衣剑灵的样子有些癫狂,楚枫眼里杀机一闪,冥灵使者头目会意,连忙再次控制住了她。
“故事已经说完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古刹佛国的事了?”楚枫的声音不愠不火,但眼里却是带着一丝怒意。
血衣剑灵已经冷静了下来,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我虽为妖,但说过的话绝不作假。”
“古刹佛国是一个小千世界的名字,五百年前昙花一现,此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现在这一界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人几乎没有,你打听不到再正常不过。”
“那个地方既然被称为佛国,自然和佛道有关,五百年前我和他打斗,有幸进入过那个世界的边缘,那里是修炼者的天堂,但是……”
血衣剑灵说道这,突然停了下来,楚枫连忙追问:“但是什么?”
他一脸无语,这血衣剑灵说话怎么喜欢大喘气啊,这么吊人胃口真的好吗。
血衣剑灵叹了口气,她一脸复杂的看了楚枫一眼,才继续说道:“但是那个地方很怪异,你最好不要和它有什么牵扯。”
“怎么做我自有分寸,那只需要告诉我你知道的古刹佛国的信息就行了。”楚枫的声音依旧不愠不火。
就算那个地方真的有什么问题,为了寻找父亲的踪迹和自己的身世,他也必须去一趟。
血衣剑灵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劝解对楚枫没用,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宿命吧,总之那个地方看起来很美好,也正是因为太过美好,总觉得很不真实,如果你真的要去那里,记得不要相信任何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复杂之色更浓,像是勾起了伤心回忆一般,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在血衣剑灵伤心难过的时候,他手里的重吾剑也开始颤抖起来,紧接着居然脱手而出,直直的飞向了血衣剑灵。
血衣剑灵见此,并没有闪躲,也朝着重吾剑飞了过来,就在血衣剑灵和重吾剑合二为一的时候,楚枫耳边响起了血衣剑灵的话。
“五百年后,佛国重现……”
“五百年后,佛国重现……”楚枫重复这血衣剑灵最后的话,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五百年后古刹佛国会重临元罡大陆吗?
按照他们那个时候的说法,现在就是五百年后,也就是说不久的将来古刹佛国就会再次出现咯?
可惜血衣剑灵已经失去意识融入了重吾剑,他就算想追问,也没办法问了。
“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古刹佛国,我是无论如何也要闯一闯的。”楚枫有些无奈的收回了重吾剑。
血衣剑灵消失了,凌若漓也恢复了正常,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但已无大碍。
她见楚枫二话不说就要离开,连忙跟上了他的脚步:“你要去哪儿?”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自然的离开这里。”楚枫努力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可一对上凌若漓这张脸,他又冷漠不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等等,你们不能走,重吾必须留在这里。”
楚枫不用看也知道说话的是剑灵守护者,根本不理会剑灵守护者的纠缠,转身就要离开,凌若漓自然是紧跟其后。
“重吾必须留下。”剑灵守护者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几乎是咆哮着对楚枫说的,随后就朝着楚枫扑了过来。
没有禁制加持的剑灵守护者在楚枫眼里就是弱鸡,他连杀他的欲望都没有,只是将他击飞了。
不过楚枫有意饶他一命,剑灵守护者却并不打算就这样让楚枫二人离开。
“只是你们逼我的,真不想动用那一招啊,那样主人一生的心血都会毁于一旦。”剑灵守护者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浑浊的目光里迸发出了清明之光。
“万剑归宗大阵,启动!”
话音一落,楚枫就看到所有的剑动了,它们从土堆里飞出,飞快将楚枫二人包围,按照某种特殊的位置在飞快旋转,一股杀机森然的剑气开始形成。
“主人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特意布置了阴阳绝杀剑阵在此,不然你以为那些灵剑都是摆设吗。”
剑灵守护者的表情有些狰狞,丝丝血迹从他脸上渗出来,越发显得狰狞恐怖,体内气血翻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要喷出了,却被他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