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陶勇白天没事的时候,就会过来,像是一些晨靖出恭,沐浴的事,都是陶勇在帮衬着。过了有一个月左右,晨靖在楚妙手的治疗下也渐渐的能下地走路了。楚妙手在知道云舒会一些医术后,主动的教一些医术给云舒。云舒也发现虽然药童这个活是个高危险的活,但是自己并没有一次是真正的处于危险的境地。身体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所以,这楚妙手的医术真的不是吹的。
“神医,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啊?”云舒想去当初自己和晨靖掉下悬崖的那个池塘那里去钓些鱼来吃,正好晨靖也有一个月没出去了,去晒一下太阳也是不错的。今天陶勇去附近采摘菌子去了,也没有过来。
“你做什么都可以。自己看着来吧。”反正这丫头手艺可以,自己也不担心。
“好,那我们今天就不吃自己种的菜了,我们去那边的小池塘去钓鱼去。”说完拿着一把叉子,还有晨靖的那把剑,可能还能叉条鱼回来呢。对晨靖道,“走吧。”
晨靖自然不会反对,拿起东西,就要走。
“等等,你们去什么地方?”楚妙手从药堂里探出头来问。自己手中拿着的是等会要给云舒吃的解药,今天早上云舒刚吃了一味毒药。
“那个崖底的小池塘啊!”这整个无情崖就只有那里有池塘啊!
“不能去,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那不是一个池塘嘛,阿桑都好久没洗澡了,今天天正好,我钓了鱼,再让阿桑洗洗澡。放心,不会弄脏的。”说着就拉着晨靖走。
这一个月以来,都是陶勇去给晨靖简单的搽一搽身子,晨靖还真的是很想去好好的洗个澡了。
“不是,那池塘里有食人鱼。我告诉你,你们两个只要走出我这院子的木门,全是危险知道不。”
云舒看着楚妙手一本严厉的样子,道。“怎么可能。我看你不是也经常出门上附近山崖上采药吗?”
“我们每天吃的菜里不是都是这无情崖的嘛,那就是解门前不远处的那个瘴气的。没有吃三个月的菜肴,一到瘴气那你根本走不了几步。”那小池塘就在无情崖下,这草屋在无情崖中间一点的位置,而那瘴气有正好围成了一个圈,将这个无情崖下的地方给圈了起来。
“怎么可能?我在来的第一天,不是带着晨靖穿过了嘛,也没事啊。”自己记得是在自己醒来的时候周围有一层薄薄的白雾,还以为是正常的,便没有放在心上。
“这丫头,你来的那天,是一年中瘴气最弱的时候,在加上你一心要救这小子。意志力强大。才会没事。”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什么?你不信就去吧。去钓鱼去吧,对了,带着块腊肉,用其做鱼饵,食人鱼最喜欢吃肉了,这样比较好钓。”说完就回屋了。这小丫头竟然不相信我。自己这一个月害过她吗?没有!
云舒一个人楞在那里,好一会才对晨靖道,“我原本还说我们怎么不幸运的落在水里,这样你也不会伤这么重,但是如果刚刚神医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可真是幸运了,不然连渣都不剩。”说完打了一个冷颤。
要是自己和晨靖昏着落进水中,那定是还没有知觉呢,就被啃的就剩下白骨了。
“没事,都过去了。”晨靖在一边安慰云舒。
但是云舒不知为什么悲从中来,不知为什么,一股害怕从心底升起。然后就觉得天悬地转的,好像自己是踩在了棉花上。怎么觉得有点站不稳呢?
“云舒,你怎么了?云舒?”晨靖在一边正想着多多的宽慰下云舒呢,不曾想,云舒就这样给晕了过去。
得,云舒好像被食人鱼吓晕了。
“神医,神医,快出来。”
楚妙手听见声音,忙从药堂出来。但见云舒一脸青紫的躺在晨靖怀里。楚妙手就知道,这是药性又提前发作了。立马跑过去,给云舒先吃了一颗解药丸。这次的药性猛烈,但是楚妙手怎么也没有想到,云舒会这么早就药性发作了。
“神医,云舒这是怎么了?”
“药性发作,你起开,我把她抱屋里去。”说完抱着云舒就往药堂跑。这次看样子来势汹汹,看来自己要在给云舒扎几针,这样才能缓过劲来。
晨靖抓起自己那被扔在地上的拐杖,也往屋里跑。自己还没有好利索,连跑都跑不了。
屋里,楚妙手将云舒放在塌上,已经在云舒头上扎了好几根银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舒不是身体早好了吗?怎么还会有药性发作?”
楚妙手也不回答,只是在默默的往云舒身上扎针。自己答应云舒这事要瞒着阿桑的。
晨靖突然觉得不大对劲,这段时间,云舒好像身体很不好的样子,干点什么都喊累,便对楚妙手道,“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妙手不说话,晨靖也不管楚妙手还在给云舒扎针,直接一把揪过楚妙手来,道:“楚神医,我敬重您,叫您一声神医,但是,今天这事,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了。当心我送你去见阎王!”晨靖是在军中待过的,在战场上杀人那是常事,所以,身上的凌然之气,自然是不必说的,以前都是看在云舒在,怕吓着她,所以常常是放平了心态的,现在云舒躺着,还不知道是死还是活呢。自己自然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楚妙手医术是天下第一,可是这武术造诣上是一点都没有得到自己师父的真传,这阿桑看着就是武功不错的。
“她一直在当试药人,你身上的毒很难解,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我便在她的身上试毒。她今天早上刚吃了我研制出的解药。”楚妙手有时候会让云舒试其他的毒药,但是大部分还是在试晨靖身上中的那种毒。楚妙手觉得自己要是不说,这个阿桑估计会打自己!
“你说什么?“晨靖现在很想把这个老头揍一顿。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她还不是为了你,才答应当我的药童的。真是,一边去,我要继续扎针了。”楚妙手在给病人看病的时候最烦人跟着了,自己要是轻微的一分心,出了什么差错,谁负责啊!
这话说的让晨靖不知说什么好,看着云舒还是青紫的脸。晨靖一脸的懊恼,自己是要保护云舒的,现在却变成她来保护自己。
楚妙手没工夫看晨靖那张脸,把他推到一边。就开始解云舒胸前的带子。开始扎针。楚妙手解开带子,便从云舒的脖颈间滑出一个吊坠,一个红绳,上面系着一个小戒指。
楚秒手拿这针的手一顿,差点把针掉在地上,这个小丫头怎么会有这个?这个东西要是真的,那云舒到底是谁?要是不是她的,那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不过是一瞬间,千百种的想法经过心头。
算了,把这小丫头救醒之后在好好问下吧。
思量之后便继续施针。这一施,便是两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之后,云舒才慢慢转醒。
那边,晨靖立马道,“姑娘,你没事吧?”
云舒看着晨靖,道,“我没事了,就是有点晕。”
楚妙手道。“这次小丫头你功不可没啊,这次的药应该是没问题了。可以给阿桑吃了。”这是最后一次的药了,吃了这次的药,晨靖身上的毒应该是解了。再也没有余毒了。
云舒道。“那就好。”
晨靖对楚妙手道。”神医,您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想和云舒谈谈。“
楚妙手看了一下,道。”不要太长时间啊。“ 说完便出去了。现在云舒的状态还不是特别的好,还需要在看看,而且,刚刚解了毒,情绪还不能太过于激动。
“阿桑,没吓着你吧。”楚妙手一走,晨靖的脸立马黑了。道,“你还知道我会担心你?”
“你不会是知道了吧?”
“知道了,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为了我去给神医当药童,你还要你的小命吗?我不用你这样对待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你不是说对我无意吗,那你这又是为何?”
云舒都觉得空气中的温度都低了好几度。楚妙手这个靠不住的,就知道,晨靖一威胁,一吓唬,估计什么都说了!
“你是皇子嘛,将来有可能是皇帝啊。当然是要好好活着了,我家可是五殿下党啊。”
“你只是因为我是皇子,只是因为方家是我的党羽,才这样做的?”声音中更多了几分凉薄。
云舒知道他想听到什么答案,道。“没错。你是皇子,我父亲和哥哥的命都在你身上,你不能有一点事。”
“我若是夺不了嫡呢?我不是早给你说了,这次出京,我便是放弃了那位置的。”
云舒看着窗外,不敢看晨靖的眼睛,道,“哪怕你夺不了嫡,那只要是个闲散王爷,便可以保我方家满门,要是你出事了,我们方家在夺嫡之战中,十有八九是保不住的。”
这话是真情还是假意,也就只有云舒知道了。
晨靖的拳头握了又松开,眼眸的颜色变了又变。什么都没说,便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