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歌郡主看了看一直在扯自己衣袖的自己家女儿,看来清清是很喜欢这个方家的小姑娘啊在这种场合下,还是在皇后娘娘的面前,竟然还想让自己家娘亲给这方家姑娘说个话。
阳歌郡主道:“皇后娘娘,这是太后寝宫,也没有什么琴的,怕是就是这方家小姐想一展才艺,怕也是不行的。”
皇后便笑道:“这是无碍的,本宫宫中有一把陛下赏的七弦琴,虽说是比不得“相思”。但是也是把不错的琴,让下面的人去拿了就好。”说着还真安排了人去拿琴。
云舒拜倒在地,道:“禀皇后娘娘,臣女琴技不好,还是不要在太后生辰宴席上献丑了。”自己是真不能弹,不然他们还真的是将自己和那些乐妓混成一谈了。
“想来既然陛下也是赏了“相思”的,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所以方姐姐还是谈一曲吧” 这话是刘媚儿说的。这话说的也是诛心的,要是云舒真的弹得不好,也是给陛下落了颜面的。也是给自己落了颜面的。
“媚儿说的这话不错。”皇后道。
整个大殿中,那些京中贵女有四五十号的人,都是在看着云舒,至于是看热闹,还是在替云舒担心,也是不知道的。
“这太后在里面休息,这方家小姐要是真的弹了琴,那在琴身再惊扰到了太后可就不好了。”阳歌郡主道。阳歌郡主也是惊奇,这方家是怎么得罪刘家了?这在这种大场合下给方家难看。
这话说的皇后倒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在答话。这个阳歌虽说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公主,父亲也只是也不得宠的王爷,还不是亲王,可是却不知为何,一直很得先帝的喜欢,就是现在的皇帝也是对其高看的。
皇后想了想道:“这个也是无碍的,等待会大家去本宫的寝宫,一起去观赏方小姐的琴技好了。”
云舒是真的没有想到,在这种阳歌郡主如此维护自己的情况下,还可以被皇后想到这种办法来折辱自己的。道:“皇后娘娘,臣女自己弹奏岂不是单调了些,臣女也是听说刘妹妹的萧声也是一绝的,不如臣女和刘妹妹合奏,也是当给太后贺礼的好彩头了。”要是想光折辱自己,那自己怎么的也是要拉个垫背的吧!
“你说什么呢!我是刘府嫡女,怎么可以做这等的事。”刘媚儿见她被方云舒说是要一起,很是气愤,她自然也是知道,要是自己也吹了萧,还不知道这帝都怎么说呢。
“刘妹妹这是说笑了,你是刘府的嫡女,可是我也是我们方府的嫡女啊!这有什么不同吗?再说了,慢不说这嫡女,就是这庶女,可是也是官家儿女,这难道就是可以随意折辱的吗?”云舒可是知道,这大殿中坐的可是有很多的是族中的庶出的女儿的,在家中也是因为这庶出从小受了不少的委屈的,现在见这刘媚儿口中是有折辱庶出女儿的意思,心中便已经是小小的不快了。
“那也是我姑姑是当今皇后,我父亲也是朝廷二品大员。”刘媚儿道。这话本来也是没有错的,这几年,刘家的家主也是一步一步的高升的,一句话说是没错,官大一级压死人。可是也不用这般的明显吧!
“刘妹妹,可是我父亲也是堂堂的三品大员,也是陛下亲封的。刘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方家便可以让你们刘家这般对待吗?”云舒这一番话,说的是朝中高级官员可以随意打压低级官员的意思。这殿中坐的也是有不少是家中品级不高的女儿家的。可是大家倒是陛下亲封的朝廷命官,也不能这般的随意折辱啊!
这殿中的贵女,一半是庶出的,刘媚儿一句话,已经将她们得罪了,还有一半的贵女,就是家中家主品级高的,可是也是会有更大一级的在上面压着呢。要是云舒今天真的弹了琴,那今天刘媚儿倒是也将这满殿中的人给得罪了个遍。
“看来这方家小姐也是个伶牙俐齿的。”皇后的脸色已经是不好看了。
这皇后在夸自己,那自己也只能受着。道:“皇后娘娘谬赞了。”还行了礼。
云舒这一来,倒是让皇后有一拳打在了棉花中的感觉,很是不爽。
阳歌郡主,抬头看了看规规矩矩的跪着的云舒,这姑娘很是厉害啊!能言善辩的,是个厉害的,姑娘家,就是在出了事的时候,便是要自己这样护着自己的。自己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刘媚儿也是意识到了自己说说的偏了,便小声的问皇后,道:“皇后姑妈,这还让她弹琴吗?”
皇后有时候倒是觉得自己的这个侄女也是个笨的,还说什么想着以后嫁给五皇子。就这样的,怎么嫁?就是那个五皇子都怕是比她在这种小事上心眼都是要多的。
“怎么,你想要和方云舒在众人面前合作一首?”皇后问道。
这是刘媚儿也不是个傻的,自然是不愿意的。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自己真的是不甘心,这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要是刘媚儿没有说那两句话,那她还还找点办法,这方云舒失一失面子,可是现在,话已经说出去了,今天断然是不行的。
“看来今天真的不是个好时机,那就等以后在有机会听方小姐弹奏一曲吧。你退下吧。”皇后道。最后一句话还想着摆云舒一道。
云舒只是道:“是,皇后娘娘。”然后行了礼,起来,往后退去。
云舒都已经感觉得到,刘媚儿怕是这会已经恨死自己了,不过云舒坐在自己的桌子前,也是整个后背都是湿的。这种被人宰割的滋味是真不好过,要是刘媚儿没有说那句话,自己没有顺着刘媚儿说的话,引出庶出这个词,怕是今天自己可是要不好过的了。想到这里,云舒才整个手都已经在微微的颤抖了。到时候,丢的可是父亲的颜面,她知道父亲是不会怪她,可是这可是在皇宫中啊!又不是像上次父亲生辰宴席上那种的小打小闹。所以,到时候,自己自然是会成为整个京中的笑柄谈资。
过了一会,太后又从后殿回了来,见方云舒好端端的端坐着,心中也是小小的吃惊,她是知道的,这个皇后素来是个心眼小的,要是想整治谁,定是会做的,那这说明着方家的小姐也是个有本事的,竟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
“今天是哀家的生辰,哀家上了年纪,喜欢热闹,倒是难为了你们这些小姑娘来陪哀家坐着。”太后在上座说着场面话。满屋子的人又道以场面话回着,说着什么:“太后洪福齐天,那里会老的。”又说:“召我们前来,是我们的福分,怎么会为难。”倒是满满一屋子的虚伪了。其实这场面,不过是给瑜王和陵王选妃的。
在云舒恍惚之中,这场宴请也完了。
云舒出了皇宫,立马坐上马车回了方府。这会子,也是晚了。云舒回了自己的院子,想想在宫中发生的一切,还是心中有余悸的,在那个时候,自己是一个依靠都没有的。将晨靖交给自己的书信,唤了小厮,让他去给了庭洛。也没在用膳,而是直接上床睡去了。这一夜也是没有睡好的。一会梦到晨靖离开的时候,上了宫中派来的玉撵,一会又是梦到当年母亲去世的时候,那满屋子的血。一晚上醒了好多次。
云舒也知道哥哥和晨靖写的书信定是和当初父亲寿辰时遇刺有关,自己也怀疑过是不是宫里的人,因为那次的刺客的第一批人武功很有宫中的手法。这件事情,自己也是和李伯他们商讨过的。
既然有人在查,自己也是可以省点心的,不过现在看样子哥哥并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便先不知道好了。等以后,自己总归还是会知道的。
第二天一早,云舒刚刚洗漱完了,吃过早饭,便见一个小丫鬟挑了帘子进来,道:“姑娘,老爷要你过去一趟。”这怕是是想问下昨天在太后哪里发生的事情吧!
云舒放下手中的碗筷,道:“我知道了,等会就过去。”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云舒便带着暗香去了前院,父亲的书房,到了那里,倒是见哥哥也是在的,庭洛只从去了国子监以后,自己倒是很难看到他了。
“给父亲请安。”云舒行礼道。然后又问:“哥哥怎么在这里?”
“兴你来,就不能我来的。”庭洛笑道。
“你赶紧坐了,喝杯茶水暖暖吧。”方青云道。这刚刚开春,天气还是冷的。
云舒找个位置坐了,喝了一口茶水,道:“父亲找我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想问问你昨天在太后那里发生了什么?可是刘家又欺负你了?”方青云道。
昨天晚上,他便听已经听说了,这皇后,在宴席上边如此这般的想着折辱云舒,倒是将自己给气着了,要不是他听说云舒已经睡下了,自己可是要先问问清楚的。
“父亲那里的话,不过是妇人口舌之争,这等的小事,我还是可以和她们辩上一辩的。”云舒可不想父亲为自己担心,所以,有些事就权当轻松着来呗。
具体的事情,方青云也是听宫里的人说的七七八八了,可是还是想着见见云舒,便将云舒给叫了来。
“你以后小心,大不了看见刘家的人便躲着。”自己还真的是怕出什么事。
云舒点头称是,方青云见云舒一脸的平静,便也就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问了云舒一些别的事情,才让云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