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何,你是不是人手不够,连小孩也叫过来了。如果不够,兄弟我可以借几个给你用用。”刀疤老看着来了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不由得冷笑道。他刚说完,周围的手下顿时一阵哈哈大笑。
老何也不反驳,跟着笑道:“我也不跟你废话,划个道来,是怎么个玩法。”
一阵冷笑,刀疤脸说道:“就你也配,来了这么七个人也要跟我划道。既然你来到这,就准备好棺材了,还想走是没机会了。”
“哦?难道还想群殴?好,就冲你这句话,今天就跟你玩到底。”老何不由得一阵怒火,自己当初也是事出有因,退出帮会,却从没受过如此轻蔑,当初长沙的几个其他帮会的头头,哪个见自己时不是和颜悦色。
刀疤脸见世情如他所想,并没有出现大的变动,自觉胜券在握,手一:“上,给我砍死他们。”身后的人早就亮着刀具铁棍在手,听刀疤脸这么一喊,除了几个贴心手下继续留在他身边护卫之外,其余三十多人蜂拥而上,老河这边的七个手下虽然都是衷心耿耿之辈,但一挑五确是他们所不敢想象。开始来这也是因为老何的呼应,多年不动刀棒的他们却有了一丝怯意。
老何见对方已经冲上来,自己人手却临阵退缩,不由得怒喊一声:“跟我上。”眨眼,两方人忙便冲到了一起。
欧阳站在一旁,见老何动手,也顾不得老何的手下在退退缩缩,他立即冲到了老何身边,赤手空拳就朝一个正将砍刀挥向老何的家伙撞去,老何看欧阳这么拼命,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出现的情况却让他大吃一惊,只见那刀砍在欧阳手臂上,而欧阳似乎没事一般,右手一拳轰到对方脸上,“砰”的一声,那人立即朝后翻出去了,撞到了后面人身上,那力道之大,直接撞倒了后面的人。
老何挥起铁棒架住一个人砍刀,他便看见欧阳以鬼魅般的速度冲到了对方刀下,一脚将正和自己对持的人一脚踢飞数米。
老何见欧阳如此神勇,他信心大增,而他身后的手下此刻也是精神大镇,有如此强力支援,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刀疤脸冷眼看着欧阳的动作,开始他也吃了一惊,不过想到对方即使再如何厉害,难道还真能一挑三十?他眼睛只盯着欧阳,看他的下一步动作。
欧阳连着踢翻三个人,刀疤脸手下此刻也发觉不对劲,连忙离开老何和欧阳的身边,朝其余几人砍去,这一下就增加了其他人的压力,没几下,便接连几声惨叫,老何有两个手下就被打中了手臂和背部,纷纷倒地不起。
老何不由得怒火中烧,他大喊道:“欧阳,别管我,你去招呼其他人。”
话刚落音,欧阳再次飞速冲向了围攻老何手下的人。欧阳的身影在黑暗中时隐时现,让刀疤脸的手下无从砍起,他们再次被放到了七个人,这些人不得不退后,暂缓了进攻。
刀疤脸脸上这时才露出惊恐的神色,他终于发现,这人无法力敌,有那少年在,自己全身覆没的可能性多有。他连忙制止正在拼命的手下,朝欧阳大喊道:‘你是谁?”
欧阳没有理会他,从地上捡起一个棍子就冲进人堆里,肆意的敲打起来,不时的有人被打中,发出凄惨的叫声,而欧阳则丝毫未伤,犹如铜墙铁壁般人刀棒落在自己身上,这时,刀疤脸一方人人自危,纷纷躲藏到刀疤脸身旁,如见鬼神一般看着欧阳。
刀疤脸此刻才知道自己错得厉害,人数对前方那少年丝毫未有影响,他再次喊道:“你到底是谁,何老头给了你什么,我十倍给你。”他心里期待欧阳能被他诱惑住。
“哼,就你这样,也配当老大,连上前跟我打的勇气都没有吗?”老何在一旁喊道。
刀疤脸没有理会老何,只是眼睛盯着欧阳。欧阳见状,知道自己不答是不成了,他冷笑一声道:“是谁的东西,就是谁的,给你一次机会,你能拼过老何,就让你全身而退,拼不过,那就等待惩罚。”
老何听言,壮志凌云,一言不发的走出欧阳身边,站到了自己人马前面,他的几个手下真搀扶着其他受伤倒地的同伴也来到了欧阳身后。而刀疤脸却犹犹豫豫,心里挣扎着到底要不要上。不过随即想到上还有机会翻盘,虽然无法打过少年,但是却有机会离开,如果不上,那估计就惨了,事到如此,他不得拿起刀具走到了阵前。
老何不用吩咐,狞笑一声,挥着刀棒直接冲了上去,虽然多年未用管制武器,但是他胜在身材高大,再加上经过几天突击训练,手法也熟练不少,砰砰几声让人胆战心惊的金属碰撞声中,他和刀疤脸对上了。
刀疤脸能当上头头也有他过人之处,不仅为人精明狡猾,而且也有一身好武艺,虽然心有戚然,但保命动作还是能支撑几下。
随着老何的一阵猛攻,刀疤脸一步步后退,终于到了煤堆旁,他见无法再后退,垂死挣扎的心情让他突然爆发,开始了反攻,但此刻已经无事于补,他强弓之努却也只是一下,大势已经失去,没几下,便被老何一棍敲在了手腕上,手中的刀被打飞,老何是得势不让人,曾经的经历让他明白,打斗时来不得一丝同情,既然上了场,那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他再次杨起铁棍,狠狠的朝下击去,刀疤脸慌忙举手格挡,只听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痛喊,刀疤脸的手顿时瘫痪了。他抱着手臂在地上不断的翻滚,以图借此来消磨手上痛意,老何见刀疤脸已无力反抗,冷笑一声,便退了下来。
刀疤脸的手下此刻见状,你瞧我,我瞧你,没等刀疤脸起身,便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大喊道:“何老大,我愿意跟随你。”说完,都站在那,满脸惊恐的看着欧阳和老何。
老何朝天哈哈一笑,如同一头关在笼里的猛虎,终于获得了自由,他似乎要将心中藏了多年的淤气一扫而尽,尽情的高声大笑,声音飘荡在空寂的夜空,豪爽之情寄预其中。欧阳乐得看见老何恢复霸王之气,在一旁笑而不语。
没多久,老何从独自沉醉中恢复过来,他朝那帮人喊道:“既然想跟随我,那就拿出诚意来,明天每人将自己底细如实报来,还有这几年干的事招来,如果以后哪天我发现你们有隐瞒,一个不留,按帮规处决。”话音森寒,语气冰冷。
那些归附的人马立即应道:“老大,明天一定按照吩咐交上。”
老何手一挥:“那好,想留下的明天就过去我那,不想留下的趁今天马上离开长沙,别让我看见你们。”
随着中喽啰的离去,老何朝欧阳一拱手道:“欧阳,不恩不言谢,老何我记下你的情了。”
欧阳挥手笑道:“江湖路上,难得有缘相聚,咱们也算是肝胆相照,患难与共过。老何你今天是潜龙入海,猛虎入林,我欧阳以后在长沙地面上,就要多靠你照顾了。”
老何大笑道:“你小子穷嗖嗖的满口江湖道义,你以为老何我没读书啊,我老婆就是湖师大的校长。”
欧阳一阵汗颜,说道:“好吧,你这肆,以后别人叫你老大,你还得叫我老大。”别老何刚刚那么一打岔,欧阳知道自己见外了,老何还是自己遇见的老何,一丝未变。
老何凑过来拍着欧阳肩膀道:“你小子既然把我赶出乐队,死活都让我干回老本行,如果哪天我心情厌烦了,又去找你,你可得收留我。”
欧阳哈哈一笑道:“没问题,卧虎藏龙乐队的大门永远为老何趟开。”
随后,老何吩咐手下将刀疤脸的一条腿打断,就没有再管他,又安排人送几位受伤的弟兄到医院,这才风风火火的去照看场地。
欧阳则心情畅快的回去了,心里想着老何虽然以后不在乐队了,但是却又寻找到了他的新生,或许哪天他心水来潮,来自己乐队唱一曲,那自己肯定欢迎。乐队需要注射进入新的血液,这血液从哪里来,欧阳觉得该回去和邓星好好谈谈了。
邓星似乎爱上了研究乐曲,整天呆在房间里研究欧阳唱过的歌曲,越研究他陷得越深,欧阳的歌曲风格明显不同,唱法也多种多样,欧阳是如何将这么多种类型的歌曲风格编写出来的呢,他似乎发现新大陆一般,沉醉于此,却有懊恼的发现,无论他如何猜想,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思路。
他只得再次将研究重点放在了乐谱的编写上,期待能在原有的基础上,寻找到一些瑕疵,以便做进一步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