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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猩猩问世

邓星再次前来的时候,欧阳刚将网站上传,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抱歉,这几天忙个不停。”

“没事,你先忙你的事,我自己琢磨那些歌曲也要时间。”邓星当然不能介意,人家可是免费送了自己几首歌,而且他可以肯定,这绝对能成为经典。

“这样,我们今天下午就出去逛逛,找个路边试唱一下,看看效果。”

“今天?”

一个小时后,欧阳和邓星坐在了长沙潇湘中路靠湘江的一个位置,在他们背后,就是橘子洲头。附近就是湖师大。

这也是司机老何的建议:“湖师大美女多,按照我说,如果你们要演唱,就去那些地方。”初始,老何知道欧阳原来还是个戏班子,惊奇的看了他一眼,不过以他那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模样,是看不出一个所以然的。他这40岁人的心思,却还是天天张口美女,闭口美女。

但邓星却是眼睛一亮道:“好主意,我们可以先打开大学生的市场,然后在策动一次大型的演唱会,你看如何?”邓星为自己突来的筹划而感到欣喜不已。

“恩。也行,那我们就先去湖师大。”

当邓星安装好架子鼓,老何则好奇的在一边看着,递递东西,不时的问这问那。邓星也是个开朗人,见老何这么有兴致,于是仔细的跟他解说着乐器的使用。

欧阳乐得他们忙乎,在一旁抱着吉他欣赏橘子洲头的风景。

路过的学生很多,显然新学期开始课程还不是很多,当邓星试音的时候,并引来了一大堆人观看。“好了,欧阳,我们可以开始了。”邓星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兴高采烈的喊道。

邓星推辞自己不熟练,让欧阳先来。欧阳自然是不客气,台词也懒得说,直接凑到话筒前,便弹响了吉他。这次的话筒及支架等设备,还是从邓星店铺里拿来的,邓星这几天也是被他姐姐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又开始不务正业了,邓星则是厚着脸皮从店铺里抱走了大批设备,更是信心十足的道:“姐,你弟弟我很快就要出名了,这小店就当姐姐你照顾我这么多年,小弟的一份薄礼,你就权且笑纳吧。”说完,便撒开脚步跑了,因为他老姐已经怒不可待,举起扫把面对他。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啊。昨天遗忘啊 ,风干了忧伤,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指引 潮落潮涨,有你的远方 ,就是天堂。”欧阳一旦唱歌,便是那种养声前日,用声一时,发足马力,全力以赴。

高亢清亮的旋律在湘江上飘扬,节奏化的说唱如滚滚长江之水翻滚,经典的民歌元素与吉他音乐完美和谐的结合,给人以遐想和震撼……欧阳的嗓音已经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渐渐形成了他自己独特的风格,能高能低,时而沉重嘶哑,时而清亮高亢,变幻莫测,这也是他不是特点的特点。

这些90年代的大学生,大部分都是出生于高干家庭,属于那种改革潮流中随波逐浪的理想一代。他们喜欢老狼的《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喜欢家驹的《冷雨夜》喜欢郭富城的《对你爱不完》,现在他们惊喜的发现,又有新歌出现了。

欧阳刚落音,周围的行人便给与了他热情的掌声。一些学生大声喊道:“再来一首。”

欧阳拿起话筒客气的道:“各位同学,出来贵地,还请多多包涵。刚刚这一首是《月亮之上》。接下来要表演的是:《千里之外》。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

欧阳边唱边YY的想到,可惜自己长得太小了,只能去初中学校去唱,估计能得到女孩子的喜欢。在这里,要泡到美女,难度太大了。心中一阵懊悔,特别是身边多了一个邓星,自己这几年估计是没机会了。

欧阳唱完后,向学生表示了谢意。现在已经不至于沦落到找人跑腿求打赏的地步,自然也不用拿绿帽子出来丢人现眼,

邓星众星捧月般出场,他长发,短袖,牛仔裤,喇叭鞋,这种另类打扮立即引起了学生的注意,观看仪表,众人就觉得他更像个音乐人。

他依旧坐在架子鼓中间位置,变换着节奏将鼓棍轻轻敲响,带动观众进入他邓星的音乐时间。邓星无疑是从事这个行业两年多,他熟练的掌握了台上的技巧,善于鼓动台下观众的情绪,迷人的一笑,幽怨的一眼,轻柔的挽发,无一不是勾引少女的经典动作,欧阳在一旁看得那个汗啊,这些观众在自己唱歌时,无非是瞪大了眼睛。而在听邓星唱歌时,却是眼睛发亮,这两者之中的差距不可以日计。

邓星一曲《单身情歌》结束,并拿到了一朵鲜花,《蒙娜丽莎的眼泪》完毕,他赢得了一个拥抱,《我这个你不爱的人》句终,他获得了一个香吻。

这台下的局势是愈演愈烈,愈来愈火爆,等邓星唱到《童话》《第一次》的时候,女生更是为那里面构建的美丽浪漫而有万分伤感深情的场面所感染,眼泪无声流泪。

而邓星这贼货此刻看到台下女孩子哭泣,他一下子被勾起曾经的伤心往事,眼泪也跟着下滑。不过幸好没失声,欧阳在一旁看得那个摇头,这么大人,还哭,真丢我欧阳的脸。

毫无疑问,邓星的演唱是成功的,靠着他那不值钱的眼泪博得了观众的同情,这让欧阳响起了台湾的一个艺人,靠着翻唱起家,但是他那嘶哑的嗓音及他坎坷的身世,再加上每次唱歌都是动真情,结果一下子被观众所接受,火红了大半个中国。

邓星唱完,不论男女都上前要求签名,一个无辜的学生刚好手里有个本子,于是被无情瓜分。

邓星自然是手忙脚乱,而欧阳因此也获得了几个签名要求,但相比之下,却是少的可怜。

句终散场,老何在欧阳的吩咐下,扛起架子鼓塞到了车尾箱内,带着众人留恋不舍的目光,离去了。

“欧阳,我无话可说。”邓星红着脸小声说道。

“那就多唱就行了。”欧阳装做鼓励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刚刚观众那样。”邓星说的是观众基本都找他签名,而欧阳被甩一边的事。

“那有啥,过几年我长得如你这般英俊了,我的观众也会不少。”欧阳憧憬着几年后的某天。

“那,那要委屈你几年了。”邓星支支吾吾,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没问题,以后我少给你写歌就行,我自己多唱一些,总会多受欢迎点。”欧阳无耻的回答。

“啊,不能这样,欧阳,你怎么这么小气。”邓星一下子吓晕了,欧阳这个小人,竟然这么善于嫉妒。

“哼,叫声大哥来听听。”欧阳装负气道。

“大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邓星蚊子般的声音传来。

“恩,大声点。”欧阳掏掏耳朵,示意没听到。

“大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邓星将心情平静下来,自我安慰道。

“再大声点,老何都没听到。”欧阳示意这声音别人听不到,那就没意思。

“大哥。”尊严总是有价的,欧阳衡量了一下,于是用150分贝的嗓门喊出。

“好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件事就算了。”欧阳表示满意了。

老何在一旁偷笑不已,不过随后,邓星反应过来了,这欧阳明摆着是趁机赚自己便宜,可怜自己上喊了好几句大哥,伸手便要对欧阳使用暴力,结果手还未到,欧阳的威胁已经发过来了。“你动手的话,一年只给你一首歌。”

邓星手伸到半途,马上又缩回去了,一脸猥亵的目光:“大哥,我的好欧阳大哥,小弟以后一定安分守己,跟随于大哥左右,你就行行好,绕过我吧。”

欧阳不理会邓星,反而朝一旁开车的老何道:“老何,想唱歌不?”

“啊,唱歌,我?”老何听得方向盘都拿不住。

“是啊,如果你嗓音能适应的话,有机会也可以让你上场露一露。”欧阳将歌当作午餐,不要钱的午餐。

“真的,那太好了,我要唱。”老何一脸惊喜,为这突来的好消息欢呼鼓舞。

“行,到时候给你弄首《大哥》唱唱。估计配你这形象刚好。”欧阳一脸淫笑,想像老何同志拿条凳子孤零零的坐在舞台上,然后唱一句:我已不做大哥好多年。不知道这场面会引起什么样的效果。是晕倒一片还是掌声如雷。

一旁的邓星羡慕得要死,刚刚自己态度稍微差了一点,就被打入了冷宫,看来欧阳这位大少以后要好好伺候着才行。

其实欧阳刚刚也是突然想起来,才有了让老何唱《大哥》的心思。老何这牛高马大,又满脸沧桑的表情,特别是那一点小弟的神情,非常的适合这一出。或者即使唱功不行,也可以放到台上去作秀。

“还有,猩猩,你别胡思乱想了,以后跟着大哥我混,只要不冒风头,不抢风头,不像今天那样丢我的脸,哭哭睇睇像个娘们一样,我就包你弹香的唱辣的。”欧阳终于还是没有继续打击下去,说了一点鼓励加污蔑的话语。

星星一头倒后,老何更是狂笑不已。从此,猩猩,注定了某人虽然还能坐不改姓,但是却无法避免行要改名。

“老何同志,你以后就给我当专职司机好了。”欧阳刚刚许诺给老何一首歌,自然就要开始拉人了。

“欧阳老大,这句话其实好久以前我就想说了,第一次看见你,我就觉得你非同一般,以后绝对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这几天慢慢接触,我更加有了从你的心思,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老大你开口了,你是我的再世”老何刚说道这,就被一旁再也无法忍受的邓星呵斥住了,他算是看清了老何丑陋的嘴脸,第一次感觉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全是美丽,这华丽的外装下,其实到处是丑陋的心灵,就拿眼前这个老何来说,简直就是无耻卑鄙。

“哼,你小子哪边凉快那边去,我是从欧阳,又不从你,就你那点小伎俩,哪能更我欧阳老大相比。”老何既然得到了欧阳的首肯,自觉的把自己当成了欧阳部队里的一份子,成为了天才的左膀,对于天才的右膀,他自然有了抵抗的权利。

“你,你。”邓星毕竟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虽然经历了两年音乐路上不成功的经历,但哪能跟老何这种在出租车里隐藏了十多年,经历了无数形形**,良莠齐全角色熏陶的人斗嘴,一下就哑口无言,半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好了,你们两个都老实点,不要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大局。”欧阳所说的大局自然是自己的心情,收了两个小弟,欧阳自然要关心下他们的情绪,在他们有了点小摩擦的时候,要第一时间进行安抚**。老大有老大的作风,该管的还是要管。

老何高兴的哼着歌来,赫然是欧阳刚刚唱的那首:月亮之上。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啊 昨天遗忘啊 风干了忧伤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指引 潮落潮涨。有你的远方 就是天堂。”这歌由老何唱出来,实在有点勉为其难,欧阳思索了一阵,道:“老何,关于你唱歌的事,我要好好琢磨下了。”

车子一个急晃,老何吓得手脚不灵,马上住嘴了。

回到宾馆,邓星提议由欧阳弹奏,他来记录乐律,在本子上记录下来,这样以后就方便弹奏,欧阳自然乐得答应,没想到邓星竟然连乐谱也知晓。老何则在一旁开始琢磨着自己是否该学习一种乐器,可惜弹吉他,他的手指太粗,两根玄的距离还塞不满他的一根手指。又去弹架鼓,刚敲一下,宾馆的服务员并被惊来,来忙喊停。老何一脸郁闷,不过随即他想到自己会吹箫,一骨碌爬下楼去找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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