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板和年召彬都眼巴巴的望着海青,过了一会,薛老板笑了笑又说:“游少,这个小赌,你很划算哟!如果输了,年掌柜的五百两银子我给你出,如果赢了,就是一千两银子和一座医馆哟!”
海青没有说话回应,实际上在展开六识在查薛老板的病根,做到心中有数,再怎么说也不会打无把握的仗吧!回过神来,正说到一千两银子和一座医馆,海青淡然一笑:“好,我答应了!”
这时,金田把镇公所的正里白泽山请了过来,谷楚辉也把地契取来了。薛老板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然后望着海青:“游少,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把一千两银票和房契放在正里手中,他就是这次赌局的见证人。”
“老板,这里人太多了,不利于医治,不入回客栈吧!”金田走几步对薛老板说道。
“游少,你看这里的环境?是否移步一下?”人越围越多,薛老板也发觉太嘈杂了。
“不必去客栈,就在我的往来医馆吧!”年召彬回应道。
“也好!就在往来医馆!”海青左右瞟了一下,又说:“开扬,你把这里收拾一下过来!”
“小师傅耶!我也要去。”那名老者紧紧攥着海青,一定要去看看。
一帮人再次踏进往来医馆,围观的人一个没有放进去,薛老板的两名跟班继续把大门守着,看热闹的人在门外守着,不愿离去,这还带着赌注的医治方法,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最后不出个结果,谁愿离开呀!
“年掌柜啊!今天看来你的医馆保不住啰!我到无所谓,拿钱看病,天经地义!”这薛老板也是,头上冒着虚汗,强忍着疼痛,还不忘了要调侃几句。
“没有什么?如果真的如此,也只能怪自己才疏学浅,技不如人罢了!”年掌柜也不示弱,针尖对麦芒。
“年掌柜,麻烦你找个垫子来。”海青说着,看了一眼大家:“在我医治过程中,不可大声喧哗,只可静观。还有准备一个盆子备用。”
谷楚辉疾速拿来一个垫子,放在地上。
“薛老板,你过来,坐在垫子上。我要开始医治了!”海青说着,把薛老板扶了一下,让他在垫子上坐好,把毡帽放到一边。接着又说:“薛老板,你这个头痛的毛病,应该时间很久了,是吧!不过呢,病还没有到膏肓。薛老板应该不是做生意的吧!你的大脑里怎么会有金属粒子所形成的血块!”
“游少,你真聪明。”薛老板苦笑了一下。
“你要知道,这些金属粒子所形成的血块,你吃再多的药是没有用的,因为金属粒子有排斥作用。”海青说着,轻轻用手在薛老板的头上按着。
薛老板的几个跟班也相当紧张,全神贯注,大气不出,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用眼光盯着海青。
正里白泽山也是从来没有经历过,傻傻的干看着。
那名老者心太平静,却有点魂不守舍,不知是惊喜多点,还是担心多点。
开扬在一旁站着,满眼却是信任,微笑的露出是肯定与坚定。
海青取出银针,快速的下了三针:百会穴、神庭穴、风池穴。
“只下了三针!”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
薛老板也不在说话,两眼微闭,配合医治。
乾坤无极,六识无敌。海青双掌搭在薛老板的背上,左神道穴,右神堂穴。内力涌出,六识自动开启,这六识就是超出人体以外的第六感知力、洞查力和精神力,随内力的深浅,而达到的力度而不同,能感知周围危险程度,洞查事物的本质,内力深厚者,才能查病探源,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开了天眼。
内力达到头部中枢,首先在经脉游走一遍,然后梳理头部血管,使其循环顺畅,减轻疼痛的苦处,留一个医治的舒适开端,清理金属粒子,通过内力一点一点的逼其脱离纤维血管,把它逼到檀中穴,这样花了不时间。
那血块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本身附在动脉血管上,由于活动的本体,时常会对血液的流通造成压迫性间断阻隔,与此同时,对三叉神经的损害也相当严重,你头不出毛病那才怪。处理起来,真是小心再小心了,重了不行,动脉血管壁那么薄,伤了要出大麻烦的,把三叉神经损伤了,那此人也就废了,不管怎么说,他薛老板算是赚大了,一千两银子,也就是十根大黄鱼。按这类病症正常能医治的行情,至少应该花费在三十根大黄鱼以上,也可能根本无法用钱来衡量。
如果力度轻了,就无法把血块从动脉血管壁和三叉神经中分离出来,又达不到医治的效果。诊金的多少对海青来说,真的不是那么重要,关键是海青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要成功,这一扳手必须要在双龙场敲响。
六识已经锁定顽疾,海青催动内力,一点点的进行剥离,额头慢慢的也泛起汗珠。
一行人眼巴巴的望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谁都心里明白,这是医治疾病的关键时刻,但是只有谷楚辉心里嘀咕着:看来我的饭碗要丢啰!
又过了许久,只见薛老板大口一张,哇的一声,一股腥臭、浓浓的、带血的黏糊状物体从口中喷出,还好面前正放着那个准备好的盆。
海青站了起来,人显得有点虚脱:“开扬,给薛老板端点漱口水过来。薛老板,我给你把针起了,你就没有什么事了。”说罢,轻轻的把三根银针收起。
薛老板把口漱了一下,轻轻的站了起来,霍!这哪是那个病恹恹的薛老板,只见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满脸滋润,泛着红光!
“薛老板,你没有事了?全好了?”金田紧走两步,满脸惊讶,不是亲眼所见,这样的奇迹也许一辈子也无法见到。
薛老板来回走了几步,神采奕奕,面露霞光:“我感觉不错呀!以前所有的不适感都没有了。游少,谢谢你!”
这一说话,中气十足,哪里还像生过病的人。
“我不相信?”年召彬大喝一声,向前冲去。
“你想干什么?”金田一伸手将他拦住。
“我要检查一下!是不是骗人的?”年召彬很不服气的说道。
“让他瞧瞧吧!不然怎么甘心呢?”薛老板示意金田让开。
年召彬上前抓薛老板的手腕就开始号脉,又把头部端详了半晌,过了一会,长叹了一口气:“游开钰,从今天起这往来医馆就是你的了!”
这时,那名老者更是手舞足蹈,比谁都高兴:“这医馆是小师傅的了!这医馆是小师傅的了!”
“作为见证人,今天我也长见时了,这也算得上当今的一项奇迹吧!如果年掌柜没有异议,就过来签个地契转手协议吧!”白泽山摞了摞步,停了停,又说道:“说实在话,真应该感谢各位!没有此赌局,又何来此奇迹!”
年召彬过去把房契转手协议的字签了,回转过身来,看着谷楚辉和自己两个伙计:“你们跟随我很多年了,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这里还有些银两,你们拿去分了,然后离开这里吧!”
谷楚辉和两个伙计把年召彬递过银票分了,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这曾经熟悉的地方,然后各自离去。
年召彬也简单收拾了一下,来到海青面前:“愿赌服输,我不说什么?游开钰,算你狠!”说罢独自离去。
“游少,这是你的一千两银票和地契!”正里白泽山来到海青面前,递上银票和地契。
海青点了点头,接过银票和地契,见那地契上的确写着“游开钰”三个字,放心了,这医馆终于是我的呢!
“薛老板,我的事情也办完了,各位,就告辞了!”正里白泽山打了个招呼后起身离开。
外面围着的人群知道了最终结果,终于慢慢散去,但这等消息却传遍了十里八乡。
“游少,非常感谢你!本来我还没有抱多大希望,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真是我三生的幸事!华夏大地,处处藏龙卧虎,一点不假!”薛老板心里高兴,说起话来更是中气十足:“游少!这个医馆有点小,可以看看左右有没有卖房的,如果有可以买过来打通一起使用。”
“薛老板这个提议非常好!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海青消耗内力过多,稍微休息又恢复如初:“开扬,这件事你给我留意一下!”
“不不不,小师傅!我帮你,他太年轻了。”那老者面带喜悦,不等开扬回答,抢着应着。
“老人家,我不是你的师傅,你不要这么称呼,我可承受不起。”海青连忙摇头:“老人家,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心想:你年龄比父亲还要大,都可以当我爷爷了,还叫我师傅,这不是笑话吗?
“小师傅啊!我不能离开,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七星神针的传人,我小时候见过一次七星针,可是错过了机会,这一晃就是几十年了,这一次怎么也不能错过了,你不认我没有什么!我心里有小师傅你就行了。让我离开万万不可以,除非你打死我!”那老者非常诚恳的说着:“我叫周明秋,一生以医术为生,为了一个传说,飘到了这双龙场,遇到了小师傅,这是我天大的缘份啊!”
薛老板踱了几步,沉思了一下,说:“周明秋,不就是哪个医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