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回眸神收,说道:“歆荧同学,你这么快就查完了?”
“是啊!看你看得这么入神,我都不想打扰你!”汤歆荧回答,这声音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
“没有什么?一边看一边想,就入神了。”海青心平气和的回答。
“海青同学,我有点不明白,你是国文系的,应该多看点楚辞诗经,或者各类名著啊!为何对药理方面感兴趣?”汤歆荧满脸的凝惑、不解的望着,双眼水一般的透澈。
“一般人是不能理解的,这是对一个生命的承诺!”海青一边回答一边看了一眼身旁的汤歆荧同学。
“生命的承诺?能给我讲讲吗?”汤歆荧望着眼前的海青同学,白净的脸庞似乎有一缕淡淡的忧伤,眸目紧锁间,仍显得那么刚毅,眼神中充满了一股萧杀之气,暗自揣测:这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今天没有时间了,改天吧!”海青估计了一下,快要到上课的时间了。
“那好吧!记住你还欠我一个故事哟!”汤歆荧停了停,又说:“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海青放下手中的黄帝内经,把它放回到书架上去,同汤歆荧同学一道离开了图书馆。
途中互相道别,海青回到寝室,左丰原一下钻了出来:“海青同学,今天互诉衷肠,诉得怎么样?”
“你觉得应该诉得怎么样?”海青看着左丰原奇怪的样子,反问了一句。
“我觉得,没有可能私定终身,起码应该相互表白一番吧,然后再来一个亲密式的拥抱,软香入怀,想想都美哉!”左丰原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一副虚夸的神态显得十分猥琐。
“你的想象力超出我的想象。”海青觉得很好笑。
“不至于你们什么都没有来点吧?”左丰原感到非常意外,两眼直直的望着海青:“这可是国文大学四大美女中的花魁耶!你能无动于衷?我不相信?”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都不重要,上课时间到了,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去啰?”海青说着就往寝室外走。
“等等!等等!一同走!”左丰原满脸堆笑急忙赶上:“海青同学,作为同学,也作为室友,听我说一句,人啊!来到这个世上也不容易,相逢是一种缘分,相识是一种惊喜,相知是一种宿命,相守是一种幸福,言尽于此,自己斟酌吧!”
“看不出来耶!小胖、左丰原同学,你还是个情圣耶!不过,你说的很对,但是对我而言,只有四个字,一切随缘!”海青说着说着教室就到了。
海青和左丰原刚在座位上坐好,简逸民教授就走进了教室。
“上课!!”“起立!!”“同学们好!!”“老师您好!!”“坐下!”
贯例的问候后,简逸民教授就开始他的讲课了:
“久在樊笼中,复得返自然。古今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句名言,‘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毁于随’。这句名言出自韩愈的《进学解》,下面我们就来学习这篇文章:国子先生晨入太学,招诸生立馆下,诲之曰:‘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方今圣贤相逢,治具毕张。拔去凶邪,登崇畯良。占小善者率以录,名一艺者无不庸。爬罗剔抉,刮垢磨光。盖有幸而获选,孰云多而不扬?诸生业患不能精,无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能成,无患有司之不公。’……”
当下午的课程结束以后,同学们陆续走出教室,海青和左丰原一道走出,在过操场的时候,左丰原好像想起了什么:“海青同学,你知不知道,好像省教育司对所以高校作了明文规定,本科四年,预科两年,再也没有五年、六年的了,我们学校去年都是五年制,今年才全部实行四年制,教育也在改革啊!”
“这样当然好,在这里少呆一年就能出去多干一年的事,多好啊!你怎么知道的?”海青实际心里大慨知道本科是四至六年,今天听小胖这么一说,基本确定四年是铁板钉钉的了。
“学校公布的时候,你还没有来,我今天突然想起,给你说一声!”左丰原认认真真的回答。
“谢谢了!左丰原同学!”海青一抱拳表示感谢了。
“这是我们的课程表,你留一份吧!”左丰原又递了一张纸过来。
海青接过一看,周一到周六上课,星期天休息,课程安排得满满的,有国文、算术、几何、外文、历史、伦理、地理、物理、化学、图画、音乐、体育、实验,总共有十三门之多,忙说了句:“让左丰原同学费心了!”
“没有什么?还有一件事,我可提醒你,听说有个有个议员家的公子,在疯狂的追汤大美女,你自己看着办吧?”左丰原一副正经的说道。
“你呀!太热心了,操这些心干嘛?”海青微笑着摇了摇头,走进寝室,换上自己的便装 ,轻轻拍了拍左丰原的肩膀:“走了!明天见!”
国文大学女生寝室。
在食堂吃完晚饭后,汤歆荧这个大美女一踏进寝室,杜立含、路静苗、夏妍蕾这三个美女就围了上来。
“歆荧,赶走没有?”杜立含睁大眼睛望着,声音婉转而悠扬,似水如歌。
“汤歆荧同学啊!如若不喜欢这个胡竟坤,你就要明确告诉他,说我这枝花是有主的了!”夏妍蕾说话的声音,如空谷幽兰、清澈动听。
“我觉得,那胡公子也不错啊!人也帅帅的!说话也温温柔柔的!”路静苗一张口,甜如浸蜜,软若呢喃,让人的骨头都有一种酥软的感觉。
“苗苗!你……”杜立含转过头来,望着路静苗
“我说错了吗?”路静苗从沉思中喃喃地回了一句。
“歆荧,这些事情不能拖,处理要果断,你给你那位青同学说一声,他出面给你摆平胡竟坤,你们都看到的,那天在操场上,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师长、城防司令、省长,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狠角色,哪一家的公子不是有钱有势,结果怎样?我不说了,你们都知道。如果你不好意思开口,我们姐妹帮你去说!”夏妍蕾的思想要激进点,立刻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谢谢姐妹们的关心,我想我会处理好的!”汤歆荧实际心里也挺乱的,恍恍惚惚的,正在进行激烈交锋。
“我们姐妹本不想管你的私事,怕你久拖不定,最后会害了你!”杜立含语气低转的说着。
“汤歆荧同学,我问你一个非常直白的问题,如果那一天你落难了,你第一时间想到来救你的人是谁?”夏妍蕾两眼望着汤歆荧同学。
“蕾蕾,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汤歆荧同学必须回答,是胡公子还是青同学?”路静苗放下矜持也追问道。
“歆荧,你回答?”杜立含也说道。
“真要我回答,我可能会想到海青同学!”汤歆荧说着,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哦!!……”一阵嘘声响起,紧接着“啪啪啪”,杜立含、路静苗、夏妍蕾都鼓起掌来了。掌声越来越响,又有一些女同学围了过来,这些掌声不仅是属于汤歆荧的,也是属于大家的,也是属于自己的。
“好了!疯够了吧!读书时间到了!大家都准备一下,我们开始了!”夏妍蕾摆了摆手,一边笑着,一边准备阅读课本,其他同学也找地方坐了下来。
“安照惯例,我们还是先读读梁启超先生的少年强则国强,然后再进行择页阅读,准备,开始!”夏妍蕾说完,大家就一起读了起来: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妇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春夏秋冬喜迎四季客,四季客栈。
海青回到客栈,一进去就问道:“你们二人,今天跟踪的效果如何?”
“游少,按照你的方法,我们都记了的,总共六大马车,有两车装的是木箱,两车是麻袋,另外两车是篮竹,最后落脚点是雅盼路板达仓库!”崔凡辉如数家珍的汇报着。
“大哥哥,我们看的非常清楚,不会错的!”易沉也说道。
“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走,到颐知轩,吃大餐去!”海青说着起身准备外走。
“走哦!吃大餐去!”易沉一听吃大餐,一下蹦多高。
三人一同来到颐知轩,来到二楼,掌柜乔仕观更是笑脸相迎:“来来来,欢迎几位爷,再次光临颐知轩!”
“掌柜的生意近来怎样?”海青打量了一下颐知轩,上座率达到百分之八十左右。
“托几位的福!非常的顺利!”乔掌柜笑盈盈的回答。
海青他们来到临窗的一个空桌坐下:“掌柜,照上次的给我们做!”
“好的!客官稍等!唆螺、奇味虾、奇味蟹各一斤,酱板鸭一只,米酒一壶,外配五道爽口!”乔掌柜一边唱菜,一边催着伙计上灶下料。
不一会,沙市六宝中的四宝就端了出来,往桌子上一放,已经香气四溢,味觉也兴奋起来。
不用分说,行动起来。酱板鸭的嚼劲,奇味虾的爽滑鲜香,奇味蟹的满口留香,用嘴一嗦,把味觉填得满满的螺肉和料汁,再次让味觉得到充实和满足。
海青一边吃着大餐,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把明天的事作了安排:“明天搬家,把需要买的生活必需品买齐,下午到静风客栈把飞花前辈和他的弟子接过了!”
易沉、崔凡辉此时吃得正过瘾,嘴巴是不能说话的,只能用头不停的点。
“你瞧瞧,你们这副吃相,都可以上书了!慢点吃,没有人给你们抢!”海青正在训导易沉、崔凡辉二人,突然有一股不和谐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汤歆荧有什么了不起?我胡竟坤哪点配不上你,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我呸!”一个自称胡竟坤的年轻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正在狂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