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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年祭

回到羊村,正是下午的时候,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羊村内张灯结彩的喜庆气息。

“明天就是年祭了,我们又长大了一岁。”叶金金感慨的说道。他指着羊村内高高架起的高台说道:“那就是祭台,明日村长就会在祭台上举行年祭,祈福接下来的一年内风调雨顺,人们安居乐业。”

一路上,叶金金给白泽介绍着年祭一说,不知不觉他们就到了羊村入口处。村口老树下玩耍的儿童们眼尖的发现了他们,大哥哥大姐姐的叫起来就窜了过来。

“大哥哥你们离开村落这么久,可把村长爷爷急死了,专门派出狩猎队进山寻找都未找到,你们赶紧到村长爷爷那里去,报一声平安。”稚嫩的孩童说着天真的话语,单纯的小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张牙舞爪的就要往四人身上窜。

一手抱着一个孩子,四人放下身后拉着的猎物,走进了村口,向不远处的村长家而去。是该向村长报一声平安了。

进入村子,那种喜庆的气息更是浓烈,家家门上都挂上了亮红色的辣椒,串联在一起,象征着红红火火。干净的小路上洒满了鲜花,与天空上挂着的彩旗相得映彰。

仿佛也被这种气氛所同化,一路人,四人兴高采烈的,逗弄着那些孩子,咯咯咯的笑声不断。

一个大人像是刚吃完饭,从自家院子里走了出来,他四处张望寻找着串门子的好去处,正好看到了有说有笑迎面走来的四人。大人一愣,满脸的不可置信,使劲揉了揉眼睛,正准备说话,白泽四人走到面前,叶金金说道:“田叔,这是什么表情?看到小子也不用这么惊讶吧!”

确定了叶金金的真实性,田叔一巴掌狠狠拍到了叶金金的膀子上,说道:“你小子真是一点都不省心,一离开就是四五天,可把村里的老人们急死了。你们是羊村新一代的希望,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田叔先是数落着叶金金,白泽等人看着叶金金吃瘪偷笑不已,然而田叔数落完叶金金又开始数落其他人,一时间,四人被说的整张脸都变成了猪肝色,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哎呀,我们知道了,这不是出了点意外,所以回来的迟了一点嘛,这不,正好赶上了年祭,说说,这次年祭你们准备献祭什么?”叶金金眼睛一转,连忙想好了说辞打断了田叔的数落,说道。

“哼,我这次可是准备充分,准备献祭一只鼹鼠来求得接下来的一年里能再生一子,哈哈。”

眼看着田叔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白泽四人连忙逃跑,高声叫道:“田叔老当益壮,雄风不减,再添一儿无任何问题。哈哈哈…”

等到田叔反应过来话中的取笑之意,顿时面红耳赤,准备说一声找打,却看见他们已经跑远。

来到村长家里,叶金金熟练地推开门,径直向正房走去。这里是他的家,能不熟悉吗!

“爷爷,我回来了。”刚进门,叶金金就大喝道。

“咳咳!”屋子里传来不断咳嗽的声音,接着门被推开,一张苍老的手从门内先探了出来,接着整个人出现在四人面前。白发苍苍,皱纹满面,不知何时,村长爷爷竟然已经苍老到这般模样。

心酸至极的叶金金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一把跪在地上,对着村长就是三个响头,一边磕一边说道:“孙儿不孝,没能照顾好爷爷,让爷爷操心了。”

张慕寒三人同样跪下,恭恭敬敬的三个响头。村长的一生白泽之前听张慕寒略微谈及,可谓是将一辈子都奉献给了村子,放弃了太多东西,本来以村长年轻时候的天赋,突破练体圆满并不难,但他在一次保护村子的兽潮中身受重伤,再无突破练气的可能。一生褴褛,志在让羊村的村民们安居乐业,繁衍生息。是一个值得所有人敬重的长者。

“起来吧!”

村长面色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之前的担忧一扫而光,说道:“你们赶快各回各家,给家里报个平安,今日晚饭过后,随同你们的父母一起来议事。”

赶走了张慕寒等人,村长便开始询问叶金金为什么回来这么晚等等,叶金金连忙说出白泽想好的说辞,搪塞了过去。村长虽然仍有所疑,但见到叶金金并无大恙便不在多问。

……

晚上,村长家仍然是灯火通明,围在一张长桌上的人们小声议论着什么,村长坐在主位上,右边是惠权、左边是张四平。再往下则是羊村一些骨干,众人商议的事情有两件,一个自然是明日的年祭,另一个就是年祭后的一件大事,是否将白泽四人送往关阳城武院之中来进行更好的培养。

白泽四人站在家中长辈身后,看着他们议论纷纷却并不插话,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心中的想法已经相互诉说,莞尔一笑,继续等待着商议决断。

“你们吵来吵去成何体统,四位少年虽然年龄不大但已成年,具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大家不妨听听他们自己的想法。”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大声喝道。

其他人觉得有理,于是,村长问道:“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对于年祭,我们听从村里的安排,但去关阳城我们四人之前就已经商议过,心中对大城市非常向往。”在四人中,白泽威信最高,因此代表四人说出了他们自己的看法。

“那就这样定了。”村长直接敲定,连问其他人的话都没有,显然,村长心里也是认同他们四人前往关阳城深造的。

“大家各自回去准备年祭吧,一是为了我们羊村能够安居乐业,正常繁衍,二就当是为这四个孩子践行。”村长转身回到了屋子内,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

张四平倒是洒脱,一脚踢在张慕寒和白泽的屁股上,说道:“赶紧回去准备年祭的祭品,消失几天真是让老子操碎了心。”

……

次日,太阳初生,年祭开始。

羊村百户人家全部走出家门,带着各自准备的祭品向演武场走去,那里,除了高高架起的祭台之外就是一个堆满了旗黄草的祭坛。那就是专门来祭天用的,这里的人们相信有神存在,相信通过献祭野兽能让村子平平安安,所以每一次年祭都非常隆重。

诺大的演武场上,无数人头攒动,还有野猪野羊野牛野鸡等等用来祭祀之活物,而稍微厉害一点的就是那些不常见的野兽,而张慕寒家献祭的是一只蛮牛。

村长走上高台,高声吟唱,年祭由此正式开始。

流程一遍遍的走着,献祭、祈福、点运、抓阄、演武、喝酒吃肉。一直到晚上,年祭都没有完,高兴的人们围着熊熊燃烧的旗黄草跳起了舞,甚至拿出家中的被褥在火上撩,去晦气。

直到夜深人静,年祭才落幕,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才逐渐睡去。白泽叫叶金金几人一起,将他们各自的机缘纷纷从梦幻紫金戒里拿出,让他们看这些宝物能否现在就使用。

叶金金选的古书是一本修炼法决——阴阳决,是阴阳宗的镇派绝学,而阴阳宗则在古域,是一个隐世宗门。阴阳决叶金金暂时还无法修炼,所以由白泽代为保管。张慕寒的断剑来历更是非凡,断剑完全认可张慕寒后,就融入到了张慕寒的身体中,那残灵也将一些信息告知了张慕寒。以后只要张慕寒按照残灵所说努力修炼剑道,日后成就不可限量。至于可可的蛋,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生命,只能由可可慢慢照顾孵化。

一行人畅谈许久才逐渐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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