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被抓
邵阳派去的衙役,很快就到了沈家村,不少人见到衙役都吓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里正也惶惶不安。 ? ? ? ? ? ? ? ? ? ? ? ? ? ? ? ? ? ? ? ? ? “听说这里有个叫沈菊花的人,现在改名为秦沫,她住哪?”捕头见到里正,虎着脸问道。
里正见到他的表情,几乎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她……她住在……山……山脚下。”
里正话一说完,一班凶神恶煞般的差役即往山脚方向去。
这人一走,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村民们交头接耳,有人说她偷了东西,有人说她败坏女子名声要被抓,有人说她勾引别人汉子被人告了,反正各猜测都有,唯独没有人认为抓错人。
“娘,那个沈菊花被人抓了,一大堆衙役来抓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杨珠盛了一碗稀粥给纪暮珍,说道。
“哼!她的报应来了,这叫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恨当初我们有眼无珠,以为她贤良淑德,却上了她那个狐猸子的当,这回好了,老天有眼,让人来抓她,最好让她人头落地,不要再祸害人!”纪暮珍愤愤不平地嚷道。梁梓安去镇上做工了,所以并不知道这件事,纪暮珍觉得有些可惜。
“娘,您别气!我会好好孝顺您的!”杨珠笑着,撒娇道。
“我就知道珠儿与那个贱人不一样,有你和梓安,我可以享福了!”纪暮珍笑开了花。
杨珠面上应和着,心里却很不屑,暗道:呸!死老婆子!讨厌死了!她在家时,什么活都不用做,烧个饭就得了!哥哥把她从小捧到大,到这里,她现在天天要刺诱,烧饭,扫院子,赚的钱还归纪暮珍管,跟梁梓安说,他说要孝敬娘,把他的钱全上交去了,她一个子也没有。这样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才熬到头?杨珠心里怨恨,不禁想起上次梁梓安给她买瓶洗发水都不肯,抠死了,根本不爱她!想着想着,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嫁给梁梓安这么一个穷光蛋。杨珠所不知道的是,梁梓安上次是有买了一瓶洗发水,只是被大黑踢碎了没有告诉她而已!那一次的事,都在两人心里留下了小疙瘩。
衙役们很快来到了山脚下,见到一个大房子,周围无其它建筑,就知道找对地方了,当即大擂房门,“咚咚”声十分刺耳。
张擎勇等人回来时,秦沫已将柳郁之事大致说了,气得张擎勇破口大骂柳郁“狗东西”,其他人脸色也不好看,众人聚在一起,沉默了一阵,忽听得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
“我去开门!”苏楚言开口道,起身往外走去。
门刚一打开,就被人粗鲁地推开了,捕头大喊:“谁叫秦沫?出来!”
“出来,出来!”众衙役跟着大喊,惊动了姜冷等人。
众衙役闯进大厅,见坐着那么多人,只有一个女子坐在那里,捕头喊道:“秦沫,跟我们去衙门一趟!”
秦沫冷谈地望了望这群人,心里猜了个八九分,问道:“柳郁叫你们来的?他可真有本事!”
一听此言,众衙役倒是愣了!捕头吼道:“什么柳郁花郁?我等乃是奉了县太爷之令来的,闲话少说,快走吧!”
姜冷起身,眼神凛冽,欲说什么,被秦沫阻止了。
“没事!我去去就回,他们不敢怎么样的?”饶是这样,最后姜冷与张擎勇等人全跟着去了。没有坐大黑去,一行人连着那些兵徒步走到镇子上。到了那所谓的公堂上,见一戴乌纱帽之人有模有样地坐在那里,见人来了,大喝一声:“还不跪下?”两旁立即响起了衙役的“威武!”声,一干人等将秦沫等人团团围住,让他们下跪。
秦沫心想那有模有样的人就是县令了,倔着不肯下跪,问道:“大人,民女犯了何罪?”
秦沫身边的姜冷与张擎勇等人同样没有下跪,张擎勇直直地盯着邵阳,那眼神是战场上训练出来的,让邵阳脊背发凉,感觉自己被一只老虎盯着,饶是这样,也是不肯放下架子,清着嗓子道:大胆!放肆!还敢问你什么罪?你一个小小村姑,竟对柳郁大人大为不敬,到了这公堂之上,又不下跪,这还不够,嗯?”
呵!果然是柳郁在搞鬼!秦沫心里冷笑着,官官相护,这话倒是没错!
“柳郁?他对民女欲行不轨,民女不过是反抗而已!何来不敬?难道律法不是人人平等而有等级之分?何况,又没有人证明民女对他不敬,公堂上最讲究证据,大人的证据呢?”秦沫淡淡问道。这一问倒堵得邵阳哑口无言,这确实无人看到,没有证据,不过他收了柳郁的银子,必然会办好事情,将这罪名落实,说不准柳郁一高兴,还会赏他,或举荐他升官发财,再者,邵阳的眼睛瞟向秦沫,心想,这小娘子若进了狱,还不是任他捏圆搓扁,在狱中有许多女犯为了提前出狱,都向他示好,他也飘然若仙来者不拒,但毕竟那些都是不怎么色相的,哪有眼前这个这么好看?邵阳更加确定不能放过秦沫这个尤物。
“证据?在这公堂之上,本官就是证据,本官说你有罪你便有罪,来人呐!将这女子抓入大牢!”邵阳斜着眼睛,得意地喊道。
张擎勇怒极反笑,好啊,原来这朝廷派下的地方官是如此置法于外,却逍遥自在?想他护国将军为朝廷做了那么多为国为民的事,却要落得一个被暗杀的下场,他没有权力了,但不意味着他无能,他决不会让他的孙女落入这等奸诈小人之手!张擎勇面色铁青,其余人也一样,姜冷与凌绝诩甚至动了杀机,眼底有浓重的杀意。
秦沫自然看到了,在姜冷与凌绝诩准备出击时,挡在了他们面前,小声说道:“不要动手!”两人同时不解,姜冷问道:“为何”秦沫笑了笑,对其余人小声说道:“我抓入牢没事,他们还动不了我,只是,我不能连累我娘和我弟弟妹妹,天儿他们还小,以后也许有更远的路要走,我不想毁了他们的名声。”一席话让张擎勇猛然醒悟,没错!这事不能闹大了。”
“那你?”苏楚言皱着眉抓着秦沫的手,一脸担忧。
“我没事,我有武功,他们不敢对我怎样?”
秦沫拍了拍苏楚言的手,示意她放心。
“还口罗嗦什么?还不抓了人?”邵阳吼道。一旁的衙役这才立马抓人。
秦沫回头笑道:“你们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或许你们可以想办法让我光明正大地出去。”秦沫说完,就被衙後架着带走了。
邵阳见那呆着的儿个人,感觉十分碍眼,说道:“看什么看?再看,本官连你们也抓了去。哼!没见识的乡巴佬!退堂!”说完扭头高傲地走了。
张擎勇手握成了拳,咬牙道:“走,回去!”苏楚言与东方噬去叫了辆马车,六个人挤在不大宽的马车里,一路上不发一言。
到了家,张擎勇开了门,众人进门后,又将门给关上。到了正厅坐下,张擎勇再也忍不住怒气,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大吼道:“老夫这辈子还未见过如此猖狂的小人,若不是为了孩子们着想,老夫一剑挑了那个龟孙子!”苏楚言沉默片刻,轻轻地说道:“眼下重要的是将人救出来,听秦沫说,是那个叫什么柳郁的人指使的,要想让徒儿出来,就要让这个人出面,不过我想,他一定不肯,毕竟他已恼羞成怒。”姜冷与凌绝诩听罢,齐声说道:“我去找他!”两人说完,对视一眼,又默不作声了。
“那你们两个一起去好了!不过现在天色已晚,也不急着一时,明日再去找人吧!”张擎勇已冷静下来了,心想孙女会武功,人又机灵,定不会让人欺负,这么想着,心感稍安。
“好!”两人点头应道。东方噬见主子这个样子,只在心里轻笑,虽说他也想救秦沫,因为他们是朋友。不过,英雄救美之事还是让给主子去做好了,他只有在必要时帮忙就够了。黑蟒一向沉默寡言,听到他们的谈话后,忽然站起身来,说道:“我去牢里陪她,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主人!”
“陪她?”凌绝诩看着黑蟒的眼神有些不解,也有些许探究,“那牢在哪里,你又不知,难道是去劫狱?若这样,不如一起去好了!”
“劫狱?”张擎勇摇了摇头道:“不可!沫儿不让我们用武力,劫了狱,那就与今日直接动手没有什么区别。”
黑蟒静静地听着,待他们说完后,轻轻摇头道:“不是劫狱,我……是妖,我可以变身缩小。”
“妖?”一句话让张擎勇与苏楚言愣在场!张擎勇满是诧异,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妖?自己的孙女会被一只妖认成主子?苏楚言则有些意外,有些好奇,她听师父说过这世间有妖,可她一直不信,难道真的有幸一睹妖怪长什么样?姜冷与凌绝诩两人多了一份冷静,这才想起黑蟒与他们身份的不同,醒悟之时,也都点头同意了。
“我这就去!”黑蟒轻笑了一下,瞬间从他身上散发出一团团黑色的烟雾,未等他们看清怎样变化,黑蟒已变成了一条手臂粗的黑蛇,比姜冷初见它时小了几十倍,黑蛇朝众人吐了吐信子,向门外快速爬去。
“他竟然是妖?!”张擎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是他几十年人生里第一次遇到有这样奇异的事,颠覆他以往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黑蟒一直穿越草丛,抄近道去镇子上。
此时天已全黑,秦沫被带到了牢里,第一次见到古代的牢房,她觉得实在是有幸,想不到她秦沫上下辈子都是守法好公民,也有坐牢的机会?牢里很阴湿,潮气十分浓重,犯人都穿着囚衣,长长的头发杂乱不堪。见秦沫经过,都抬起死气沉沉的眼皮看着她。
“进去!”牢头将秦沫赶进了一处牢里,扔给她一件囚衣,粗鲁地喊道:“换上!”四周并没有屏风,秦沫呆站在那里,换上?要她当着别人的面换衣服?牢头见她那副样子,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转过身子,秦沫这才麻利地脱了衣服,换上宽大的白色囚服。
囚服一穿上身就有一种硌人的感觉,十分地不舒服,牢头将秦沫的衣服收起了,顺便锁上了牢门。 秦沫看着长长的通道,仅有几根蜡烛,倒平添了几分恐怖感。
“你犯了什么罪进来的?新来的?”秦沫正发着呆,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原来是她隔壁的一个牢房里的犯人,这是个男犯,约莫二十几岁,长得很秀气,若忽略那一身伤,也算是个英俊的人。
“哦,辱骂殴打举人。”秦沫一屁股坐在稻草上,漫不经心地说道。
“殴打举人?你倒是十分胆大。”男子诧异,随后吃吃地笑了。
“你叫什么?我叫秦沫。”秦沫笑着问道。
“在下柳风亦,在这牢里,已待了七年光景了。”柳风亦自嘲地笑了笑,又道,“七年了,只因县令看上我娘子,要霸占她,便捏了个罪名让我入狱,可怜我妻子不堪受辱,投河而死,腹中还残留着胎儿……造化弄人啊!”柳风亦抬头,努力将那些心酸往事咽下,颤抖着身子,喃喃说道,“怪我没有本事……她跟了我,受了太多的苦。”
一滴泪自柳风亦颊边落下,让秦沫想起一句话:“不是男人不落泪,只是未到伤心处。”秦沫也沉默了,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说道:“……报应不爽,该来的终会来,那县令如此行事,不会猖狂太久的,你一定会出去的。”
柳风亦无言,低着头,坐到一旁独自想着什么事。
“吃饭了。”牢里的狱卒依次发饭,分别放了一碗在柳风亦牢外与秦沫牢外,又去其他牢房了。柳风亦缓缓几步将饭端起,用一把乌黑的勺子舀饭,大口大口吞吃了起来。见他吃得那么香,秦沫也饿了,也去拿饭。不拿不知道,一拿凑近闻了一闻,那味道竟酸臭臭的,只有米饭与几根发黑的咸菜,而柳风亦早已吃完了。秦沫拿着勺子,迟迟吃不下去,干脆放到一旁去了。
“你不吃的话,会没有力气的,在这里边没吃的,离死神也就不远了,而且,只有午饭与晚饭有吃的,白天还得去劳作。”柳风亦擦完了嘴,见秦沫迟迟不动勺子,劝解道。
“白天还要干活?”秦沫惊道。
“嗯!若不服以,就会被狱卒鞭打,我身上这些伤就是这么来的,你还是吃吧!明天若手脚慢了,这一鞭子下去,足够你躺下五天了。”柳风亦苦笑道。事实上,他现在肚子还饿着,那一小碗馊米饭,根本不足以果腹。
“你把这碗吃了吧!我吃不下!”秦沫将碗与勺子递过隔壁。
“我已吃过了,这碗是你的。”柳风亦望了一眼那碗饭,肚子又开始打鼓,却执意不肯接过碗。
“你若不吃,我只有随便倒掉喂耗子或等人收走了。”秦沫听到他肚子发出的声音,知道他好面子,也不点破,只当作随意地说道。
“你……怎可浪费粮食?”柳风亦吃惊地瞪大了眼,犹豫了一会儿,又见秦沫确实不想吃的样子,这才将饭接过,说道:“既然这样,我……我就不客气了!”
秦沫点了点头,将饭递过后,又重新回到自己旁边的稻草堆坐着,默默地想着事情。
夜已深了,偶尔听见依稀有人的说话声,剩下的全是寂静,秦沫干脆躺在稻草上,也不管可能有“小强”或老鼠,反正她不怕这些。
黑蟒实除上早已到了镇子上,只不过没有立马寻找秦沫,而是在秦沫送给他的几件衣服中脱下件外袍,找到了镇子上的成衣铺,退了二十两银子,黑蟒怀里揣着银子,买了几张夹肉烧饼,又带了一些糕点,酸梅汤,提在手里,一直朝县衙的向走去。黑蟒并没有出去,因为大牢不在这里,随着蛇灵敏的嗅觉,黑蟒闻到了秦沫的气味。
现在夜已深,有两个当差的狱卒在门口坐着打盹,腰间佩有钥匙,黑蟒并没有去拿,而是徐徐发力,幻化成蛇形,用背脊托着食物,从栅门爬了进去。许多人已经睡了,沿途路过别的牢房,并未引起别人注意,它一路爬一路搜寻,终于在七拐八拐之后,看到了秦沫躺在稻草上,穿着一袭宽大的囚服睡觉。黑蟒的眼瞳闪烁着一丝怒火,但没有爆发,轻轻地爬了过去,用身子穿过栅栏,放下食物,用头轻轻顶着秦沫的手。睡梦中,秦沫只感觉手臂冰冰凉凉,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不觉皱了皱眉,,睁开眼睛,一眼看到自己身上缠着一条黑蛇,吓得秦沫面色苍白,甩开并急速往后退,差一点大声尖叫。
“主人,是我……”黑蟒忙变成人形,面色带着愧疚,似乎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他一时忘记了他是妖,不是人,他的样子很丑,会吓到主人。”
“黑蟒?你怎么来了?”秦沫本来还想着去空间躲一躲的,因为在换囚服时,落云剑顺便让她扔进了空间里。
“我为你送些东西。顺便,陪你!”黑蟒的脸色有些微红,瞳孔亮亮的,从地上拿起买来的烧饼、糕点,递给秦沫。
秦沫本来有些饿了,突然间见到这么多吃的,顿时精神了起来,接过了,问道:“我没给你钱,你哪来的钱买这些?”
“我……把你送的一件外袍卖了,换了钱买烧饼。”黑蟒站在那里,不太敢看秦沫,怕她生气。
“……”秦沫愣住了,看了看手里的烧饼,又想到黑蟒的良苦用心,不禁有些感动,笑道:“没事!谢谢你送来的这些东西,我很开心!”黑蟒松了一口气,问道:“主人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出去?本来秦沫是想要越快出去越好的,不过见到柳风亦,她已改变了主意,因为她想知道这里的犯人白天是怎样生活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像柳风亦一样的人,她想多呆一天。
秦沫想了想道:“后天是我娘成亲的日子,那天再想办法出去好了,明天我想在这里再呆一天,你回去帮我告诉他们一下。”
“好!主人在这里,多加小心!”黑蟒想了一下,说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送饭。”又幻化成蛇,沿着来路爬走了。
秦沫吃着香喷喷又热乎乎的烧饼,顿感幸福,黑蟒送来的烧饼很大个,很厚实,一共有五张,她吃了一张,又吃了糕点,喝了一些酸梅汤,心里知道明天还有新鲜的,而她中午再吃一张就够了,怕太多令人起疑,就扔了一张饼进空间,将吃不完的糕点一同放进,只剩下两张饼在手里。
经过这么长时间,天已经快亮了,秦沫估计柳风亦也快醒来了,也睡够了,不如叫他起来,想着,就喊道:“柳风亦,柳风亦……”秦沫连叫了好几声,柳风亦才从梦中醒了过来,用半只手肘撑起身子,另一只手揉了揉眼道:“……秦沫?”待他坐了一会儿,意识清醒时,秦沫隔着木栅栏递给他两张饼道:“给你吃。”面对突然出现的饼与久违的肉香味,柳风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吓了一跳,说道:“现在还没有到饭点,并且不可能有这个,你哪来的?”秦沫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说道:“我家驯养了一条蛇,我家人托它带进来给我的。”这个理由虽然很牵强,但也较好解释。
“蛇?”柳风亦打了个寒噤,探究地看向秦沫,实在不敢想象。
“嗯,我吃了一个,这两个给你吃。”秦沫举得手都酸了,塞进他手里,天已微亮。柳风亦咽了咽口水,说了声“谢谢!”拿起一个饼咬了一口,新鲜肉汁立即溢出来,舌尖顿时充满香味,烧饼里还放了香葱,面皮十分筋道。咬下去在齿间翻动,很有嚼劲,三下五下,一个烧饼就被吃完了,柳风亦吃起另外一个,也吃得凶猛。等他吃完,外面已经完全天亮,光线照进了牢里。
柳风亦的肚子有了充实的饱暖感,这是七年来的第一次,全身都有了力气,不再虚弱得像一株柳树,身上的伤口仿佛也没有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