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你咋就不理我了?”沈大柱软声软气地安慰着南官希,南宫希却是扭过头去没有理他。
“这几日手头不是有点紧吗?等过阵子地里的菜卖了,我再给你买上好的胭脂,别闹别扭了,行不?”沈大柱将南宫希搂在怀里,奈何南宫希并无什么反应。
“哼!你上次不是说要给我买珍珠项链的,结果呢?骗子!我看你是把钱都给那黄脸婆了吧?”南宫希将身子从沈大柱怀里抽出,冷哼了一声出门去了,任凭沈大柱在后边喊。
南宫希刚走,彩娘就抱着娃儿过来了,见了沈大柱,说道:“大柱哥,你很久没有给我钱了,娃儿的衣物不够了,要买些,还有那……”
“走走走!老子没钱,自己生活都难过,还带两个拖油瓶干什么?烦死了,滚一边去!”彩娘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沈大柱粗暴地打断。
“大柱哥……”彩娘眼里噙着泪,嘴里却咬牙切齿:“你那时候明明对我那么好的,这才过了不到一年,你怎么就变了心?还有这娃儿,难道不是你的种吗?你不用抚养?你是不是男人?我看你的魂都叫那狐狸精勾走了!”彩娘大声指控,沈大柱却充耳不闻,只懒懒地瞪了她一眼,任她大吼大叫。
“沈大柱,你!”彩娘被刺激到了,放下孩子朝沈大柱扑了过去,在沈大柱的脸上抓了两把。
沈大柱没想到彩娘平日里那么温婉,现在竟敢这样撒泼?
这与南宫希一对比,不由怒上心头,扯着彩娘的头发吼道:“老子给你点权力你还瞪鼻子上脸了?贱婆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沈大柱抬起粗大的手掌,掴了彩娘一巴掌,地上的孩子在哭,沈大柱看也没看一眼就走了。
“呜呜……”彩娘们的脸被打得红肿,可再痛也不及心痛! 为什么一个人前后差别可以这么大?她早该看清的。
“沈大柱,你如此绝情,那就别怪我了!”彩娘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抹了脸上的泪水,恶狠狠地说道。
南宫希出了沈家大门,一脸怒气,心里咒骂着沈大柱没有本事。
她一时走得匆忙,身上没带钱,坐不了牛车去镇子上,又不愿意走路去,只得在村子里闲逛。这沈家村到处都是相似的土房,青山绿水的也看腻了。
南宫希突然想起沈大柱的那个前妻和上次来家里的那个菊花,听说她们很有钱,家里还开了一个大工厂?这下南宫希倒是来了兴致,她不信在这农村里的村姑能有多大的能耐,传得那么邪乎,只怕是这村里人穷怕了,见了一点点钱就说人家是有钱人。
哼!她倒要去看看!
南宫希加快了脚步,按村人所描述,远远望去,那房顶正飘着烟的房子就是。
南宫希走近了,越走近越吃惊,直到完全走到房子下,眼睛睁得滴溜圆,这房子竟是用到水泥,外边都用高级青砖砌成。还有这房子,里边连着厂子,外面用围墙围了起来。南宫希很想翻上围墙看看里边,奈何她没武功,那墙太高了!别说那么高,就算矮上一半她也爬不进去,气得她跺了跺脚,暗自恼恨。
“吱呀!”一声门开了,张氏正从里边出来,手里挎了个篮子想去买些菜蔬,她不会驾马,就想着雇辆牛车去。
见有人从里面出来了,南宫希赶忙上前,拉住张氏。张氏回过头的这一刹那,两人都仿佛触电似的,呆愣在了原地。
“南姨娘?”张氏喃喃地叫道,而这声“南姨娘”在南宫希耳朵里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勾起了她的回忆!
“哟?这不是大小姐么?怎么,竟然没死?流落到这贫穷村庄当个农妇?你爹看到了不知作何感想?”南宫希嗤笑了一声,极尽讽刺。
“南姨娘,你怎会在这里出现?你不是应该在府里的吗?我父亲呢?父亲怎么样了?”张氏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着急地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哈哈!要不是张擎勇引来了仇人,而我在那天没有假死,我确实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早就成了一具尸骨了。你父亲?张擎勇那个老匹夫,找不到你,把我们也给谴散了,给了区区几百两银子就打发我们走,什么英勇无敌的将军,纯粹是一个恶心的贱男人了!我付出了美好年华,他宠爱过我几时?守着你娘的墓装纯情,他要真纯情,就不会在将军府里藏着十几个美妾!”南宫希红了眼,放声大笑起来。
张氏无比惊恐地看着她。
“南姨娘,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辱我父亲?我父亲是个铮铮铁骨男儿,从没有亏待打骂过你们,并且你也知道,父亲一生清廉,除了月俸之外,并无其它经济来源,一些钱还时常让他拿来接济穷苦百姓,我父亲为官清正,做人耿直,就会是你说的那番?”张氏生气地说道。父亲是她一生的榜样,她不允许别人去污蔑他!
“不管你怎么说,总之他欠我!”
南宫希才不会去理会张氏在说什么,不经意间看到了张氏的大瓦房,心里既嫉妒又仇恨,不禁恨恨地说道:“你父亲欠的债由你还!哼!看你这房子还不错,你收拾东西走人好了,这里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了!或者我可以大发慈悲地给你个住处,让你在这儿当佣人伺候我,就当我养了一条狗好了!”南宫希自顾自说着,完全没有发觉她的话有多么可笑。
“不可能!我不会把房子给你的!”张氏一口拒绝。笑话!自己虽然性子软了一些,但并非傻子!
什么?张氏,她竟敢拒绝?南宫希没想到张氏竟敢不同意?这还是以前那个温婉贤淑无主见的张氏吗?
南宫希一把扯住张氏的胳膊,威胁道:“张氏,你别不识好歹!”
“放手!我说过,不会就是不会,你死心吧!”
张氏一把拍开南宫希的手,也不出门了,直接进了门,将门猛的一关,南宫希被挡在了门外。
“张秀巧!你给我记住!我南宫希不会让你好过的!南宫希气得脸都紫了,人在里边她又打不到,只能放下狠话。见骂了半天没人回应,她只得回了家,但在心里却动起了杀机,张氏不除掉,难消他心头之恨!
这边的彩娘将孩子背在背上,带着几文钱去了镇子上的药店。
“客官需要些什么?”药店里的伙计见是一个妇人来买药,问道。
“一斤砒霜!”彩娘恶狠狠地说道。
“不好意思,客官!我们这里的砒霜只有一两了,这东西平时不常有人买,所以进货不多。”伙计歉意地说道。一两?毒个小孩都毒不死!
“哦!那给我几包那个药好了!”彩娘想了想,指着柜台上的药说道。
“好咧!”伙计将药递给了彩娘。
彩娘付过钱离开了药店,一路上不断冷笑!沈大柱!南宫希!你们等着吧!
彩娘回来时,沈大柱已回来了。彩娘忙去厨房里做了一碗蛋花汤,里边掺了药,端去给沈大柱喝。沈大柱以为她是赔罪来了,冷哼一声,将汤喝了,然后将碗扔给彩娘。彩娘看着沈大柱的脸,心里有个声音说着:沈大柱,你活该!你以后不会有孩子了!
彩娘端着空碗心满意是地走了。成功了第一步,彩娘心里计划起第二步,那就是将南宫希的孩子打掉!南宫希临盆的日子也近了,决不能让她生个男娃!
南宫希打了个喷嚏。她不知道的是,她在算计张氏的时候,彩娘也在设计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