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来到孤儿院之后,气氛更加热烈。大牛把村民们分成四组,每日在石家浦和孤儿院之间轮换。这样一来,村民们护院护村各不耽误。
陈老夫子调制了草药,洒在孤儿院四周,用来驱蛇。瑾萱已经和云海集团安插在中天帝王的内线取得联系,约好了下周二在临海见面。
穆罕穆德是个识趣地人,看到瑾萱一家三口团聚,知道即使努力百倍也是无用,只能回了阿拉伯,临行时抱住闹闹难分难舍。
昨日已经禀告过父母,等海天身体平复之后,就回古城完婚。更让云汉和江雪高兴的是,海天亲口在电话里答应二人,康复之后就回部队申请复原。
这几日老夫子每天给海天施针,陈门金针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海天的病情日渐好转。
只是老夫子特意关照,一个月之内,切切不可再行儿女之事。
说得海天和瑾萱好一阵脸红,二人互视一眼,低头答应。
闹闹有了爸爸妈妈,明显开朗起来,跟小伙伴跳跳蹦蹦好不快活,黑电也变得龙精虎猛。
孙德旺督促村民们在操场上练功,瑾萱搬了把躺椅,放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
“真美!”石海天躺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望着瑾萱,自打二人重逢之后,迅速进入热恋之中。
之前的遮遮掩掩,在夜火燃烧之后,荡然无存。
“讨厌!大白天的盯着我看干嘛?”瑾萱沏了壶茶,白了海天一眼说道。
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流光溢彩,仿佛白雪消融之后,万花齐开。
虽然不曾尽兴,倒也其乐融融,尤其是关内的热潮,更让海天惊喜不已。
按照老夫子和子涵研究出来的方案调治,估计不出三个月,海天就可以恢复。
“我看自家老婆,也不可以?”海天嘴角上扬,坏笑一声说道。
“好吧,让你看个够!今后要是敢偷看别的女人,小心我杀了你!”瑾萱端了一杯水递给海天。
没想到被他一把捉住手臂,轻轻一环,将她拥入怀中。
这是个急性子的男人,前前后后简直判若两人。瑾萱轻呼一声,一把将他推开,却又被他拉回。
“啊呀,小心孩子们看到。”迅速瞄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瑾萱说道。
“总有一天他们也会这样啊。”海天嬉皮笑脸地说道。
这个温厚木讷的男人,居然也会调起情来,看来调情也是人的本能。
“乖,别乱想了,赶紧把身体养好,我等你。”瑾萱用手指在海天的嘴唇上轻轻撩了一下说道。眼睛里,风情万种。
也许是肌肤相接的缘故,海天一时无法把持,一双手环住瑾萱的细腰,死死纠缠。
“嗯哼”“嗯哼”二人正在迷离之时,忽然听到老夫子咳嗽的声音。
吓得瑾萱赶忙跳出海天的怀抱,拿起茶壶装作倒水。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老夫子握着一本打开的医书走了出来。
二人跟夫子打过招呼之后,老先生伸出食中二指,搭在海天的脉门之上。
“南山悠悠,采菊东篱,风起时常思高寒二字,麋鹿不兴。”老夫子收回搭脉的手,拿起医书说了几句奇怪的话,往后山走去。
海天一时没弄明白,怔怔地望着瑾萱。
“傻瓜!”瑾萱红着脸端起茶杯骂了一句。
夫子那句话的意思,分明是在劝阻二人。也难怪,年纪轻轻的,正在热恋的过程中,难免把持不住卿卿我我。
听了瑾萱的解释,海天醐醍灌顶正色起来,真是不该妄生欲念,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
孤儿院拆迁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老余爷爷的生日也剩下没几个月了。
今后再不分离,倒也不必贪念一时之欢。
“你说,大牛他们这么干能行吗?”瑾萱问道。
“人家毕竟有政府批文,属于正规途径的开发征地,咱得在事情闹大之前找出他们真实的设计规划。”海天说道。
虽然种种迹象标明,中天帝王在这里建造度假区,肯定藏着猫腻。
可是拿不出十足证据的话,总是师出无名。自古民不与官斗,这帮蛀虫的实力不容小觑。
这么大一片山林全部批给了他们,背后的力量不是窦言虎之流可以相提并论。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出谁参与了腐败,还有中天帝王到底要用这块地从事什么经营项目。”瑾萱柳眉微皱分析道。
云海集团安插在中天帝王内部的人员,还没跟瑾萱正式接触,能不能拿到他们的开发计划,还不好说。
至于幕后被中天帝王腐败了的那些蛀虫,更是难以挖掘。
按照瑾萱原来的设想,打算从陈轻芸身上打开口子。至于能否成功,得看端木子涵周日和女儿的谈话结果。
据涛姐透露,吕四通一直和广东的同学联系,争取把中天帝王的幕后靠山挖出来。
可是这条线埋得很深,四通的同学查了好多年,还是无法接近。只知道背后靠山的权力太大,目前仅仅是怀疑,实在没有可以确定的证据。
瑾萱和海天二人闲来无事,明天就是周日,决定先去临海守候。一来看看端木子涵父女谈话的结果,二来准备和中天帝王内线接洽。
吃过午饭,越野车驶出孤儿院,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往临海方向疾驰。
午后的阳光懒散,斜斜地笼住山林。深山一条路,路上没有其他的车辆。
“嘎吱!”瑾萱忽然一个急刹,惊起林子里的小鸟,扑啦啦冲天而起。
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海天也警觉起来。
弯道上过来一辆皮卡,车速飞快。这条路很少有人走,尽头是孤儿院,没有其他单位或者人家。
山路还是涛姐在镇政府里死磨硬泡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平时很少有车子迎面而来。
“找死啊?”皮卡驾驶员烫着一头卷发,染得蜡黄蜡黄,象残冬里的枯草。
瑾萱冷冷地望着他没有说话,石海天从座位上直起身子,被瑾萱按住。
“会不会开车?想谋杀老子?”蜡黄枯草“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烟头,瞪着瑾萱骂道。
“你想干嘛?”瑾萱板着脸问道。
“哟吼,这女人胆子不小。”枯草扭头朝着后面说道。
“走吧,干活要紧,别多事。”后座上一个小子懒懒地爬起来。
原来车里不止他一个人。
“哼!算你走运,老子还有正事要干,不然非办了你不可!”枯草对着瑾萱颠颠脑袋说道。
瑾萱一只手按住海天,冷冷地望着他们不说话。那小子估计真有正事要做,把皮卡车往后面退了退,打出一点方向,绕过越野车疾驰而去。
“兔崽子!”海天扭头望望皮卡说道。
要不是瑾萱压住,非收拾收拾他们不可。
“看出来了没?”瑾萱朝远去的皮卡看看问道。
这条路都是去孤儿院的车辆,一直鲜有人迹,那皮卡车司机绝非善类。
太阳快落山了还往孤儿院去,嘴里说有正事要办,估计和中天帝王有关。
说不定又是跑去孤儿院里使坏,上次他们往院里放蛇,涛姐发现得晚了,被他们得逞,这次非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皮卡后车厢里的那些袋子,扎紧了袋口,里面隐隐有活物蠕动,应该又是前来放蛇。
瑾萱拨通大牛的电话,把皮卡车的事说了一遍,大牛立马火了,召集十几个石家浦的村民,前往半路拦截。
瑾萱让大牛好好收拾收拾那两个小子,不给他们点怕惧,恐怕日后还得来干坏事。
“行啊,都会分析问题了。”海天侧身对着瑾萱竖起两只大拇指。
“当然啦,可别小看我们女人,没你们男人我们照样能顶半边天。”瑾萱捋了捋鬓角的碎发说道。
白里透红的耳朵,耳轮分明,里外的耳廓十分匀称,仿佛冰雕玉琢一般。
一缕暖暖的阳光从枝叶间透进来,刚好洒在粉嫩白皙的耳垂上。海天笑眯眯地望着,不禁痴迷起来。
“干嘛你?”瑾萱白了他一眼,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成天贼特兮兮。
“嘿嘿,百看不厌啊。”海天探过身子,一只手枕在瑾萱脑后的座椅上说道。
瑾萱知道他的脑子里想着什么,可是眼前的身体状况不能运动过度。
“乖,可是说好了的呀,等你把身体养好之后,嗯…都听你的。”瑾萱摸住海天的脸,低下头用低低的声音说道。
没等她说完,只觉着脖子被紧紧拥住,心里想着挣脱,偏偏欲拒还迎。
激烈的交缠让瑾萱好一阵晕眩,闭上两只眼睛逐渐迷离失所。
山风拂过树林,掠过越野车的车顶,轻轻将二人盖住……一只厚实滚烫的手像是晾晒了一天的褥子,温柔地拥住她玲珑剔透的身子。
大手开始搜索起来,燃烧过前日的夜火,早已轻车熟路。
“别…”女人娇软的呢喃,酥软了山风暖阳。
“不!”海天粗狂地说道。
“我…我来。”瑾萱把嘴唇贴在海天的耳朵上,娇羞地说道。
越野车的空间虽然不大,此刻,早已春色满园……
精巧的小脑袋伸出天窗,瑾萱闭着眼睛,无暇欣赏山林夕照,脑子里一片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