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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青旂遥倚望春台

仲忧告诉我,在陈国,每个郡县大都是承袭的宗亲之家与公卿世家的所在之处。

像昶伯的封地在余陵,太仆的封地在银波,在圣安的六卿多留于朝内,方便与国君议事,每相隔三年,便可回封地一次。

而这些封地的郡守,大都是公卿和宗亲的本家之人,或是外亲与其相近的人来担任的,难免“为国”会变为“为家”。

而私田的逐渐出现,便是“为国”变“为家”的重要转变之一。

这公田的一倾,赋税为三百担,而公田一年所产的粮食为五百担到六百担,充公赋税之后,所剩下的粮食便是每个郡每年所得,除了分给当地的百姓做存粮,留给当地郡守的,除了做可养家糊口的余粮,几乎是没有了剩余。

于是,这些郡守便命当地百姓与自家的奴开垦荒地,所得粮食大都比公田的粮食还要多。

因而公田渐渐地荒废了,私田便越来越繁盛,而当地的郡守所存的粮食也越来越多,甚至在他国粮食不足时,用以粮食交换钱财。

仲忧说的这一现象,其实我在重华寺时,也曾见到过,那些开荒的百姓有几次见终首山的山间土地肥沃,险些将私田开到山上去。

好在净慧师父在当地百姓的心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吓唬那些百姓说,不可惊扰山神,否则必有大难。

那些百姓才信了,不再来山上开垦私田。

如若在这样下去的话,各个郡县的存粮便超出陈国的总数,若说世人皆是昶伯这类的忠贞之人也好,怕就是怕,若要有人与赵南子一般,囤积粮草再招兵买马,那对陈国来说,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所以那些宗亲,才这般不将父亲放在眼里,意见不合时,一个不开心便都跟着赵南子一起作妖了。”我想起那些宗亲的嘴脸,到现在还气的牙痒痒。

“其实我一直有个办法想与公主说,不知公主可否能理解。”仲忧开口道。

我侧过头看着他,深觉他还是个挺有主意的年轻人,只是不知为何,却被世人传成不学无术,只识丹青妙笔的纨绔少年。

“你说一说,我来听听。”若是仲忧说出了什么好办法来,说不定父亲交给我的那些难题,也能一并解决了。

“其实,开垦私田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毕竟都是百姓所开垦的每一尺都是属于陈国的土地,所产的粮食也都是属于陈国。”仲忧拉着我走到桌案前拿着湖笔在帛纸上画了起来。

“现在陈国的赋税大都来自每个郡县的公田,一倾三百担,每个郡县约有公田十倾,而陈国大约是有大小郡县一共二十余个,那么陈国每年所收的粮食大约有六万担,每年还要上交周地三万担,其余的留给陈国的除了每年的贵族公卿的俸禄,所剩亦是寥寥无几了。”

“这也是为何,国君一直害怕战事再起,一直极力规避着与楚国的碰撞,实而国君是怕国库空虚,经不起与楚国交战。”

伯忧的话道出了事实,毕竟当初在蔡国,蔡侯一直想要与父亲结盟,父亲却再三推辞,他一早就知道蔡侯想要与楚国交战,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与蔡国为伍。

“所以,伯忧可有什么办法,可使陈国的国库丰盈,粮草充足?”我看着他在帛纸上画的大大小小的田地相连,进而问道。

“准许百姓开垦私田,一丁可得百亩,由每个郡县的地官登记在册,得私田者必要承担赋税,将现有的公田或租或卖给百姓,将这三百担赋税,平摊到每家耕种私田的人丁之中,人官统计陈国每个郡县内每家百姓的人丁,十五岁以上者缴纳赋税,若十五岁以上者为兵,可减去一半。”

仲忧的这个办法,极大地提起了我的兴趣,这样一来,赋税平摊到了每个人的身上,各郡县的郡守再也不能存有富余,全都要充给公家了,那些油水满溢的公卿与宗亲再也钳制不了父亲了。

“若是每个郡县有百户以上的人家,每家十五岁之上的壮丁有三,那么一人一年征收五担到十担,那么一年一个郡县便三千担到五千担不等,若是遇到郡县每家有从军者,那么也比耕种公田所收的赋税要多。”

“而且,对于垦荒之后的丰年,我想这几担粮食应当十分容易。”仲忧说道。

这么说来,仲忧这办法倒还是个有利于百姓的益事。

“我想的这法子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要立行于陈国,估计还有遭受许多阻碍,尤其是对那些贪得无厌的宗亲来说,他们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阻止。”仲忧的话并没有错,单从那些人选择与赵南子为伍时,我就知道那些人的心中所想的都是自己,哪里有陈国。

“仲忧想的这个法子,可否与昶伯说过?”我问道。

仲忧摇了摇头,笑的无奈:“父君觉着我只会提笔书画,哪里是会谈正事的人,更何况这事我若与父君说了,他也未必能同意,你要知道这法子是损害了宗亲的利益,而我父君也是宗亲。”

“那你还告诉我这个法子,难不成是大义灭亲?”我歪着头,笑着看他。

“因为我不想看着陈国的百姓生于疾苦,也不想看着陈国如同蔡国一般,变成了腐朽。”

难得陈国出了仲忧这样一个人杰,也难得这英才是出于宗亲之家。

征得伯忧阿姐与仲忧二人的同意,在昶伯朝立议事还没有回来之前,我带着伯忧一起,坐上了回陈宫的马车。

回到陈宫时,朝立议事才结束,父亲与昶伯和百里肆正在勤政殿的西暖阁议事。

我带着伯忧在高台处等着内侍进去通报。

片刻后,小忠俯身出来,请我与仲忧进去。

我倒是没想,老茶还能安排胆小的小忠在殿前伺候。我歪着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倒是不再如初见时那样胆小了。

我想着也许是我想多了,小忠年岁小,也是要历经一些历练才能逐渐有条不紊,毕竟并不是所有人的成长过程都如我这般奇葩。

在西暖阁,仲忧又将对我说的法子再次对父亲说了一次,我看得出父亲十分认同仲忧所说的方法,并觉着仲忧说的还不够细致。

父亲让他赶紧回去写一份详细的公文呈上,并让百里肆和昶伯也深入了解仲忧所说之法,给予自身最大的帮助,去协助仲忧完成这件文书。

父亲给仲忧的时间与给我的时间一样,皆为三日。我见仲忧神情盎然,更是豪情壮志,满腔热血被父亲的几句话引燃,犹如冲破天际的鸿鹄,直言到文书明日便能写好,压根用不了三日。

就在我替仲忧捏了一把冷汗的时候,这第二日,他就带着写好的文书再次来到了西暖阁。

我那时正与父亲下着黑白棋,更是与娘亲闲话家长。

也是此时,仲忧捧着一摞书简在小忠的引领下走进了西暖阁。

我叹为观止地盯着他手上的十卷书简,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而父亲,但见是伯忧整理好的文书,连忙拿过来一一查看着,时而露出惊艳的表情,时而大叫着好。

而后父亲连忙又召见了信北君,三人又细细地言论了一番,终于决定在陈国内实行仲忧的方法进行改革,并将这次的改革命名为摊丁法。

仲忧被父亲提点为陈国的令尹,与百里肆一道推行这次的改革,为了做以宗亲的表率,以及支持这次的改革,昶伯最先提出了,先从余陵推行,再慢慢蔓延至陈国全部郡县。

那日我带仲忧入宫时,昶伯已将四个郡县的兵符归还给了父亲。父亲听了百里肆的话,将昶伯封地余陵的兵权转交给了百里肆,又将四县之中的两个归还给了昶伯,自己则留有离圣安最近的潼安兵符。

就在昶伯推脱之时,我便带着仲忧来了勤政殿。

而后,便是详谈摊丁法。

待昶伯再次归还兵符之时,父亲却聪慧地让昶伯将兵符交给仲忧,毕竟变法之时任何艰难险阻都能遇到,想当初齐国启用大家韩子变法时,韩子险些被那些宗亲给抽筋扒皮,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躲在了蔡国,因其妻为他而死,却再也不愿意入仕了。

昶伯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受了父亲的重用,却也不能因此而丧命。

这条路想必一定艰难万阻,我也认定仲忧一定不负所望,能想出这样办法的人,已非等闲之辈,更何况这仲忧还这样年轻。

随着摊丁法的实行,以太仆为首的宗亲最先坐不住了,接连来父亲这里告状,抱怨仲忧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父亲先是对其稍作安慰,亲自与那些前来抱怨的宗亲讲述摊丁法的好处,如若能有人像昶伯那样,深明大义,率先垂范,父亲更会百般感谢。

如若还会有如太仆那般胡搅蛮缠的宗亲,父亲也不再害怕其外强中干的模样,免去其六卿的官职,逐回封地,更美名让其,早些尽享天伦之乐。

我有些意外父亲的果断,我想着之前他在对待宗亲时的步步退让,可不是现在这样决绝。

看来这摊丁法是确实压下了一些宗亲的气焰,这才使父亲变得硬气了起来。

随着摊丁法的推行,与六卿之中的宗亲,只剩下了一位昶伯,和一位礼节宗伯,其余的都被父亲免去了六卿之官,送返回了封地。至于接替这些宗亲位置的,大都是百里肆提拔上来的寒门志士,亦不缺乏如仲忧这样的少年英才。

而李老家与淳于家的喜事,也是在深秋的时候如期举行了。

父亲对待李老还是相当宽和了,他并没有让李老真的免官回家,而是将太仆御马的这个清闲的官给了李老。

没了少师头衔的李老虽然沧桑了不少,但也算是因祸得福,唯一的独子不但娶了媳妇,还能混上禁军户令这官位。

至于淳于司徒,因摊丁法在陈国的实施,需要丈量陈国的土地,他亦是与百里肆和仲忧一样,不分日夜地忙碌了起来,对于自家掌上明珠的婚礼多有松懈。

不过父亲体谅淳于司徒为摊丁法实施而呕心沥血,亲自主持了这场盛大的婚礼,形式堪比诸侯国的县主出嫁,这也极大地满足了淳于司徒的虚荣心,更加为父亲鞍前马后,鞠躬尽瘁了。

我见陈国逐步地变得安稳了,这也才腾出了时间回去终首山一趟,为净慧师父祭拜。

我本想着瞒着娘亲有关于重华寺的一切,却没想到父亲早已告诉了娘亲,有关于重华寺的落败,也包括净慧师父的死,以及寺院内那些个小尼的去向。

娘亲听闻之后,忧愁气闭,再加上陈国的天气渐渐转凉,才调养好的身子,又开始身心交病。

这期间娘亲又接连昏厥了三次,我眼瞧着黑瓷瓶中的药越来越少,内心焦虑,却又无能为力。

趁着为净慧师父祭拜,我也算是能出来透透气。若是在陈宫,日以继夜地呆在娘亲身边侍奉,我想我一定会崩溃吧。

毕竟知道娘亲疾不可为真相的人,只有我一个。

那种明明知道她的生命即将油灯枯竭,却还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痛苦地挣扎的感觉,真的糟透了。

前去终首山为净慧师父祭拜的那日,行至终首山的半山时,天空忽地飘起了小雪。

这是陈国今年的初雪,似乎是比往年来的都要早一些。

我与芊芊二人见状,连忙一同躲进了半山腰的歇脚亭避雪。走进亭子内却发现许久不见的妫燎也在。

他穿着灰色貂毛领子天青色的斗篷,里面是绣着竹节的淡色交领,一个人坐在那里望着雪,眼神悲凉而落寞。

我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回神,转眼隐藏了眼中的情绪,缓缓地翘着嘴角笑了起来。

“这么巧,公主怎会来这里?”他揉了揉有些东红了的鼻尖问道。

“我来祭拜一个故人,你呢,你来这里做什么,身子可有好些了?”想着自那日离开妫燎的府上已经过去好长时间,这段时间我一直帮父亲忙着推行摊丁法,侍奉娘亲,所以都没有再去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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