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偌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花了多久的时候,从荒芜一人的街道走到H市的。
总之她感觉自己的体力早就透支,她进到一家酒吧里面,拿出手机打了一辆车。
在候着车过来的时间,她正好点了几杯澄汁。
调酒师手里花里胡哨的帮着吧台前面的客人调着酒,在绚烂非凡的灯光里,眯着眼睛看着白偌伊,“小姐,以你的容貌,在酒吧点一杯澄汁,是不是不太合适?”
调酒师的意思是白偌伊应该喝点贵的酒 ,毕竟在酒吧的女人大多都是为了一时快活的。
白偌伊淡淡的笑了笑,即使她处于酒吧这样的地方,身上都透着一股子清高感,跟热闹非凡的酒吧时,格格不入。
“不用了,我是正好来等车,顺便点喝的。”要不是因为这个酒吧正好处于H市边缘,白偌伊才不会进到这间酒吧。
因为她实在是走得太累了,只想找个地方坐一下,喝一点东西。
“那好吧。”调酒师识趣的笑了笑,不再跟白偌伊讲话。
橙汁刚端到手,白偌伊就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等她把杯子放下的时候。
发现身边一左一右已然坐了两位男人,左边这个穿着一身白色的棒球服,右边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他们两人手里各自拿了一杯酒,意思不言而喻。
“小姐,有幸请你喝一杯吗?”两边的男人异口同时,脸上都洋溢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白偌伊眉头轻轻拢了拢,她只想一个人喝一杯澄汁而已啊。
“不用了,我就等车回去而已。”白偌伊抿了抿嘴角,大概是左右一边一个男人,给到她心底造成一些压力。
所以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目光故做镇定的扫了扫边上。
“我有车,我送你回去吧。”穿西装的男子脑袋转得很快,立马就接过了白偌伊的话茬。
“不用不用。”白偌伊立马摆摆手,指了指手机,“我已经在滴滴上叫了车。”
“滴滴里面很多司机都不怎么样的,何况天这么晚了,叫的车你不怕出现什么危险吗?”西装男子温柔的笑着,“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白偌伊抬眸盯着男子,心里默默在说明明是你比较危险才对吧!
“真的不用了。”白偌伊再三拒绝西装男子的好意。
棒球服的男子拍了拍白偌伊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这么晚了,让滴滴上的司机送你回去真的不安全,不如你打电话让你朋友来接你吧。”
白偌伊本来来酒吧这样的地方就少,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
好像是来搭讪要送自己,又好像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安危。
“是啊,让你朋友来接你吧。”西装男子也接话道。
白偌伊:“……”
因为他们两个正好坐在两边,而且位置靠得特别近。白偌伊就是自己想直接转身走人,他们两个不让一下,白偌伊从高脚椅上都下不来。
在左右两道迫切的目光下,白偌伊拿出手机给周喻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想来周喻应该是睡了吧,这么晚。
“打给别的朋友看看啊。”西装男子指着白偌伊手机上的号码说道。
“嗯……”白偌伊无奈的滑动手机通讯录,反正沈霆琛的电话她是不能打的,翻来翻去她的手机除了客户的号码,也就几个朋友的。
最后犹豫了一下打给了顾晨泽,顾晨泽倒是接了电话,“谁啊?”
“是我,白偌伊。”白偌伊心中一喜,“你现在方便吗?我现在没有车回家,想让你来接我一下。”
“我现在不太方便,你让沈霆琛来接你啊,我现在照顾周喻呢,她发高烧了。”顾晨泽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
“啊,她发高烧啦!”白偌伊担心的问道,“严重吗?”
“还好,今天晚上过去了,明天就会好起来吧。”顾晨泽也是学过医的,所以他知道该怎么照顾好周喻。
“那你好好照顾她,我让霆琛来接我。”白偌伊低声说道。
“嗯。”顾晨泽一心只关心着床上的周喻,如果是平时的他细想一下。如果白偌伊方便让沈霆琛接她的话,她又怎么会打电话给顾晨泽呢?
“你朋友好像都对你不怎么样啊。”棒球服的男子惋惜的说道,可他的眼底分明有一丝得逞的意味。
在白偌伊没有注意的空隙里,跟另一边西装男子交换了一下眼色。
从白偌伊进到酒吧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个女孩很少在夜场里来,所以就计划着连哄带骗把她骗到床上去。
他们让白偌伊打电话给朋友接她,如果她朋友没有过来的话,他们两个就会一喝一合的非要送白偌伊回家。
白偌伊感觉到一丝紧张,总感觉左右两边的两个男人,离自己越来越紧。手肘都要碰到一起了,白偌伊把手抬了抬,在手机上翻到了颜如玉的号码。
“不用打了吧,这么晚了你朋友一定都睡了。”西装男子直接抬手就从白偌伊的手里抢过手机。
“把手机还我,你们要做什么?”白偌伊生气的瞪着西装男子,心想酒吧这么多人呢,他们不会胆大到想对自己做什么吧!
棒球服的男子伸手,想要直接拦住白偌伊腰,两个人是想强行把白偌伊带出去。
伸出去的手还没有碰到白偌伊的细腰,棒球服男子突然吃痛的“啊”叫了一声,然后立马收回手,发现白偌伊的身后站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
有人坏了他们的好事,他们两个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不悦的看着站在白偌伊身后的颜如玉,“你又是谁啊?”
颜如玉没有理他们,一把从西装男子的手里拿回白偌伊的手机,另一只手自然的搭在白偌伊的肩膀上,声音轻缓,“我们回家吧。”
“你怎么在这?”白偌伊此时看到颜如玉,简直就看到十几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那两个男人见他们认识,便识趣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