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落妆扮一新,由老鸨与丫鬟陪着下楼,进到舞台旁的休息处,云言熠正站在入口等候,苏离落惊讶问道:“王爷,您怎么站在这?”
云言熠回头一瞧,眼底沉沉,怒道:“苏离落,谁让你穿这么少?”
苏离落上下看了几眼,并无不妥,娇笑道:“王爷莫不是糊涂了,我这一身再正常不过,上台表演,难道还如平常一样穿着?”
苏离落看自己这一身大红纱裙十分顺眼,云言熠却是越看越火,那裸露在外的玉肌,若隐若现的桃红色肚兜,往看下,更不得了,女人双足被纱裙覆盖,走动间便时不时调皮露出来,让云言熠看得颇为恼火。
云言熠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之后便不再看向苏离落,只是面露不屑说道:“你可不要在外面说自己是丞相府的小姐,本王相信,若是丞相大人得知女儿穿得如此露骨,定会气得吐血。”
苏离落握紧拳头,暗暗咬牙道:“这便不劳王爷关心,臣女觉得这样挺好,王爷若看不顺眼,不看便是,臣女也未求您一定要将眼睛落在臣女身上。”
话中处处用敬语,只是语气未免有些急躁,苏离落不想与云言熠再多纠缠穿着问题,苏离落好久未穿得如此清凉,只觉无比怀念,心里暗暗讥笑,若是让对面的王爷得知,她还穿过短衣热裤,他不得暴躁打人?
“行,苏离落,你好样的,既然你自己都不介意,本王也无话可说。”云言熠莫名有些忧伤,只觉自己一番好意,对面女人却不识好歹,也不愿再多做关切之态。
老鸨见两位贵人对起来,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小姐,这表演什么时候开始?客人们都在等着呢……”
老鸨接收到云言熠冷洌的目光,口中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只得僵笑两声,低垂着头,不再出声。
苏离落经她这么一提醒,这才记起正事,拍拍头,见云言熠还冷着一张脸,也没有心思再探究熠王爷心中所想何事,信心满满的问道:“王爷之前所说之事可说话算话?”
云言熠被苏离落不信任的眼神所伤,负气说道:“本王说话一言九鼎,自然说话算数。”
苏离落听完后眉开眼笑,不再拖延,“那臣女便先上台,王爷等着看吧。”
苏离落带着丫鬟进了帘后,老鸨见云言熠呆站在原地,陪着小心问道:“王爷不若上雅间……”
“不用,找个角落处便行。”云言熠抬手打断老鸨所说之话,带着侍卫转身便走向大堂,老鸨立马跟上,安排了一个视野绝佳又不会被人打扰的位置。
客人身边的灯火全部被熄灭,人群骚动起来,台上鼓声砰砰作响,台边放着许多蜡烛,整个屋内目光全集中在舞台上。
随着鼓声,苏离落渐渐现出身影,男人们只见屏风上一个妖娆身影,时而旋转,时而下腰,柔弱无骨,身姿柔美。
不少人嘀咕道:“这楼内又来了哪个天仙美人?等会可得快些出手,把这小美人抢过来。”一人用淫荡的目光看向屏风后的身影。
云言熠听到男人话语中的下流,面露不喜,眼中有火,只因台上苏离落这时绕在身边的柱子上,裙衫飞舞。
台下男人眼冒红光,一心想睹美人风采,旁边的老鸨突然出声道:“各位爷,今日我家姑娘舞一曲新出的舞蹈,各位爷若是喜欢,可得好好表示表示,姑娘才更有动力。”
老鸨话音刚落,台上咚的一声脆响,一块巴掌大的银子便落到台上,有了这人的开头,其余男人莫不是疯狂起来,银子像流水般砸向台上。
闹到后面,不砸银子,改撒银票,苏离落看到地上白花花的银子,面露怯喜,也不藏拙,一个旋转,整个人倒挂在柱子上,两手如蛇一般,让人恨不得把自己当成那根柱子,被美人围绕。
台下男人们更加疯狂,叫嚣道:“快把这碍事的屏风拿开,妈妈可不能藏私,银子给了,人却还没露个面,这是什么道理。”
“是呀,妈妈快让人把屏风拿开,莫不是想糊弄爷几个,小心爷砸了你这***。”一个眼下青黑,面容虚弱的男人冲在最前头,一看便是长久在女人堆中打滚,身子虚,他声音最大,银子砸得也多。
老鸨为难的看着台下闹事的客人们,远处的云言熠无声的警告她一眼,老鸨哪还敢多话,只得安抚下面众人,娇笑道:“各位爷,你们急什么,这表演才刚刚开始,安心坐下来看完,等会自然会让爷好好欣赏。”
台下男人根本不吃老鸨这一套,有人起哄道:“谁知道妈妈你说得是不是真的,今天我还非得看到这小美人,既然妈妈不愿意让美人露面,那爷就用银子把屏风砸开,我倒要看看这后面是个如何美貌的天仙。”
咚咚咚的几声,男人转眼便往台上砸了几块银钿,因眼法不准,屏风未倒,周围的人嬉笑几声,男人脸面挂不住,又从钱袋中拿出几块银子。
其余人见有着落,立马跟风,一时台上像下银雨般咚咚作响,喜得旁边的老鸨连忙让人拿篓子来装银子。
屏风本就薄弱,被人这么一砸,将将要倒下,苏离落站在屏风后,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言熠眼一眯,脚踩先前嚣张那人头顶,台下男人不过错开一眼,云言熠便站在台上,男人们顿时不满叫道:“妈妈,这是怎么回事,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规矩,我们这玩得正起兴,他来搅和什么,快让他下去。”
云言熠身上华贵的服饰让人犹疑,若是平常,早便猜出台上的男人招惹不得,偏偏这时淫心占了上风,只记得美人,哪管其它。
云言熠眼中一冷,转身便到了苏离落身边,手一环一揽,苏离落便见自己离了地,紧张得闭着眼,心中暗喜,她这是遇上传说中的轻功了?